谢聿白笑得蔫坏,周身透股痞劲儿,眼底的阴翳彻底不见了,眸光清亮,眉宇间隐约闪现着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和张扬肆意。“宝贝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以后要多练练才是。”沈岁桉没好气地嗔了他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低头时却是一抹笑意爬上嘴角。这样的他,真好!
此刻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谢聿白压根分不清,他只知道,如果不把话说出来,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了。
“岁岁……”他又将人搂紧了几分,声音很轻很轻,似试探似乞求,“别走了……好不好?”
沈岁桉眸子中闪着几分心疼,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小白,你看看我,我回来了,这不是梦。”
许是她的声音太温柔,男人的身形怔了怔,想松开她,又害怕她再次从自己眼前消失。
“小白同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熟悉的称呼清晰地传入谢聿白的耳朵里,狭长的眼眸闪着光,眉眼爬上雀跃。
他没回,沈岁桉也不急。
她眉眼弯弯,笑着说:“答应陪对方长命百岁的,这可是我们盖过章的。”
谢聿白的心跳失了控,呼吸微滞,慢慢松开紧搂着沈岁桉的手。
熟悉的容颜映入瞳孔,漆黑的眼眸中唯有眼前之人是唯一的亮彩。
他修长的手指半曲着,想要触碰女孩的脸蛋,又在即将碰到时,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退缩了。
沈岁桉鸦羽般密长的眼睫抖了抖,抓起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遂抬眼望向他。
谢聿白对上她的视线,心一颤。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喉间干涩。
“岁岁。”他开口,眼中是希冀的光,“我是在做梦么?”
“不是。”沈岁桉弯唇,神色认真地给予回答,“小白,这不是梦,我回来了。”
掌心是女孩儿光滑细腻的肌肤,温度透过皮肤传到血管,随着血液传递到全身各处。
谢聿白眨了下眼睛,目光贪恋地在女孩容颜上流转,手下微微用力,轻轻捏了捏脸颊上的软肉。
“是真的……”
沈岁桉被他这个操作弄得哭笑不得。
“我站在这里难道还能是假的?”
谢聿白没回复,失而复得般地将人儿再次搂入怀中。
良久,他说:“岁岁,还好我等到了你。”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
“什么呀。”
不知为何,他说这句话让沈岁桉想起了这次梦中发生的事情,她挣开男人的怀抱,在他错愕且失望的目光下,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我有听的。”谢聿白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说的,我都有做到。”
他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尽量不受伤,努力笑着,开心地活着。
沈岁桉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不过一秒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没关系,以后我在你身边,亲自盯着你。”
那一瞬的变化被谢聿白收入眼底,他心中一紧,酸涩难耐,“岁岁,别不开心,也……”
他小心翼翼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指尖,“……别不要我。”
再来一次的话,他真的会疯的。
“没有不开心,我就是……心疼你。”
沈岁桉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
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于她来说,不过是过了三天,可对于谢聿白而言,是真真实实地过了三年。
他见她的最后一面,是被车子撞到破碎的她,守着没有希望的念想,这三年,他到底是如何撑过来的?
她不知道。
同时心中恍然。
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的每一次梦境中的谢聿白都让她感到陌生。
现在再一看,和现在的谢聿白简直不要太像。
她踮起脚,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全天下,沈岁桉只且最喜欢谢聿白。”
他没有安全感,那她就给他。
谢聿白脑海中绷紧的神经逐渐松弛,手掌扣住她细软的腰肢,带着她往自己怀里贴近几分,低下头,鼻尖碰了下她的。
呼吸交缠,暧昧滋长。
谢聿白在她粉嫩的唇上凝视两秒,目光渐热。
沈岁桉扬了扬眉,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往她的地方压,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亲吗?”
怎么隔了三年,他反倒含蓄了?
以往他想亲的时候,可都是直接就亲了。
谢聿白心脏猛得一跳,眼尾染上几丝绯红,眉宇闪着莫名的情绪,“可以么?”
对此,沈岁桉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唇瓣相贴那刻,谢聿白的呼吸变得紊乱。
他极力克制的欲望尽数被唤回,女孩的身体被他勾着腰肢往他身上带,薄唇下压,细细碾磨。
慢慢地,他开始不再满足这个浅显的吻,轻而易举地撬开女孩的贝齿,霸道地缠着她的舌,拉着她一起沉沦。
沈岁桉被吻得脑子晕乎乎的,腿有些发软,圈着男人脖颈处的手渐渐松弛。
“嗬嗬……”
尖锐的低吼声响到一半,便没了音。
谢聿白睁开的狐狸眸中卷着淡淡的红光,里面满是嗜血的戾气,然而垂眸时,只余下温柔缱绻以及要溢出来的爱意。
这边的动静沈岁桉是一点都没感受到。
她呼吸不稳,沾着水渍的睫毛轻颤,宛如欲飞的蝴蝶,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极为好闻。
分离时,她靠在男人胸膛上喘着气,湿漉漉的杏眼潋滟流转,雾气蒙蒙,像是林间的鹿,清澈干净。
“岁岁。”
暗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沈岁桉仰起脑袋,茶色的瞳孔内那张俊美的容颜愈来愈近,红唇再次被含住。
她看着男人动情的样子,心跳不由地加速。
“乖,闭眼。”
声音诱哄,她下意识地就按着他的话来了。
放纵一下也不是不行,她想。
只是放纵的后果就是,她的唇和舌都是麻的,腿也是软的,要不是谢聿白搂着,她估计要表演一个原地瘫倒。
谢聿白笑得蔫坏,周身透股痞劲儿,眼底的阴翳彻底不见了,眸光清亮,眉宇间隐约闪现着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和张扬肆意。
“宝贝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以后要多练练才是。”
沈岁桉没好气地嗔了他眼。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低头时却是一抹笑意爬上嘴角。
这样的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