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难者十七人,你被记录在册了,但你还活着,那那一个人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纪川死死握着拳头,手背青筋凸起。“你没富过吧?竟然问这么蠢的问题,不是所有人把正常人送进去都会登记的。你懂不懂啊?谁知道死的都有谁?你不如去问问坐大牢的院长,哦,不对,他判了八年已经出狱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躲着呢,也有可能在海里喂鱼?你上次跳海没找找他?”“裴植!”纪川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纪川,别查下去了。
但他还是打了一通电话。
“去查青山精神病院所有人的资料,包括遇难者,一个都不准漏。”
没用的。
查不到的。
我爸是偷偷把我送进去的。
纪川扔下资料,离开了酒店。
深夜,他飞驰电掣,开车来到了裴植的别墅,铁门直接打开了。
有人带着他一路进了别墅里。
空荡荡的别墅已经不见阿虞,只剩下了裴植。
见到纪川,裴植笑着说道:“怎么?来抢人?晚了,阿虞现在已经到港城了。”
“阿虞不是简时虞。”
裴植愣了一下,而后把酒杯放在了岛台上,侧目看向纪川。
“是啊。”裴植耸肩,无所谓道:“我从来没有说过阿虞是她,是你自己误会了。”
纪川冷眼看着他。
“她到底在哪里?”
“你在乎吗?”
纪川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裴植说完,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她就在这里,”
“裴植,如果我见不到她,不能亲眼确认她的安全,你就别想再回港城了。”
裴植将酒杯扔到了纪川脚下。
“你他妈十年前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起来找她了,别说得你好像多在乎她一样。有本事,你就自己把她找出来,老子凭什么帮你找人!”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青山认识她的?”
“什么青山绿山,听不懂。”裴植一脸无辜道:“你说精神病院啊?”
“她又没病,我怎么会在那里遇到她。”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
裴植戏谑道:“你知道吗?精神病院不是人待的地方,正常人进去,都得疯。不承认有病,就会被电击,被关禁闭,被禁食……如果家里有人还在乎这个人,或许还会被当成人看,不然连狗都不如。”
“那里周围又是山又是江的,想逃出去都他妈难。”
“我命好,有神保佑,逃出去了,命不好的,蠢的,就死在那里了。”
纪川缓缓开口。
“遇难者十七人,你被记录在册了,但你还活着,那那一个人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纪川死死握着拳头,手背青筋凸起。
“你没富过吧?竟然问这么蠢的问题,不是所有人把正常人送进去都会登记的。你懂不懂啊?谁知道死的都有谁?你不如去问问坐大牢的院长,哦,不对,他判了八年已经出狱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躲着呢,也有可能在海里喂鱼?你上次跳海没找找他?”
“裴植!”
纪川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他妈的!你拽上瘾了是吧!”裴植反手就给了纪川一拳。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她到底在哪里!”纪川眼神猩红吼道。
“你跪下求我。”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纪川松开了手,然后缓缓想要下跪,裴植一把拉住了他的衬衫领口。
“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如果知道,就不会找一个赝品了。”
纪川恍然。
裴植一脸平静。
“你确定要找她吗?”
“什么意思?”纪川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