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然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早就被人换洗了下来,现在这身衣服干爽而柔软。身边只有蹙眉焦急的叶璟陪着我。哪怕他的眼神空洞,还不能视物,脸上还有尚未消退的红肿。但另只手试探着抚摸着我额间温度的举动,并不是作假。“你...照顾了我一夜吗?”我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吓人。粗如砂石一般。“你先别说话,先喝药。”床榻旁放着的是尚有余热的药,还有尚且湿润的布条。我的脸霎时红了。
我像是溺水的人,在浑浑噩噩的梦里挣扎喘息。
高举手呼救时,手腕却被人握住了。
那人的掌心很温暖。
我本灰暗不堪的世界中,霎时照进了许多光亮。
光...
我反握住了叶璟的手,眼睛瞬间睁开。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屋子的床榻上。
等等,我的衣服...
我蓦然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早就被人换洗了下来,现在这身衣服干爽而柔软。
身边只有蹙眉焦急的叶璟陪着我。
哪怕他的眼神空洞,还不能视物,脸上还有尚未消退的红肿。
但另只手试探着抚摸着我额间温度的举动,并不是作假。
“你...照顾了我一夜吗?”
我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吓人。
粗如砂石一般。
“你先别说话,先喝药。”
床榻旁放着的是尚有余热的药,还有尚且湿润的布条。
我的脸霎时红了。
尤其是想起了昨天对叶璟做的一切,不仅打了他,好像还半梦半醒地回忆起了叶府被抄家,险些被太监侮辱的事情。
我没说漏嘴吧。
我有些心虚地喝完了药。
摸了摸自己软和的衣物,眼里闪烁着些许希冀。
“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是我请邻居大娘换的,事出无奈唐突了桑桑姑娘。”
叶璟不卑不吭地解释着,我的脸愈发地滚烫了。
是啊,哪怕他看不见,依着他的性子怎会亲自给我换衣物呢。
我真的是疯了,才奢想这一美事。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
叶璟却像是会错了意,刚端着药拄着盲杖往外走,听到拍打的声音,再次扭头朝我说道,
“桑桑姑娘,身染污浊并非你的错,待叶某恢复后,定将深宫里那阉人压来给你处置。”
“另外,叶某多谢桑桑姑娘昨夜相救。”
他朝我微微躬身,再抬头时,那双黑沉无波的眸子却像是多了几分光彩。
那是,对生的渴望。
“能帮到叶将军就好,哈哈...将军不妨直接叫我桑桑就好,叫姑娘终归是太生疏了。”
我打着哈哈,有些心虚的说着。
昨夜那番闹作,却误打误撞地把叶璟寻死的念头打散了。
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只是我差点就把叶府的事情说漏了嘴,还好只是说到太监。
这下他倒是把我当成了,宫里被欺压后逃命跑出来的丫鬟了。
但他那一句「非我之错」,就像是高僧给我开悟了一般。
曾经放下放不下的过去,在此刻都没那么重要了。
我摸了摸鼻子,起身整理好衣物后,准备再去外面探究下形势。
临走时,瞟见叶璟在院内舞剑。
颇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叶璟放下剑朝我勾起唇角,
“我...我去外面买些菜。”
看到他这番神奇气爽的模样,难免联想到他握住我手时滚烫的温度,灼热不已。
“桑桑,早些回来,我等你。”
“好。”
只是,这样的叶璟我又能留住多久呢。
我既不想他离我而去,但更不想他自绝生路。
可沉龙卧渊,也迟早有重见天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