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象,你背着两壶水不重吗?拿过来我给你背。“不用,一点都不重。其实都是放在空间里的,这个包包就是装装样子。两人正闲聊着,顾支书的喇叭又响了起来:“大家注意啦!现在出发,上工!”人群响应了一声呼啦着朝田里走,忙活了大半年终于等到收割的这一天,大伙儿都很兴奋。“我们走吧。谢景渊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跟
时柠选了一个两工分的活儿。
说白了,这就是千水沟几岁小娃娃都能干的活——递稻子。
周围的人看到她选这个,不由地一阵哄笑:
“到底是城里的女娃娃,娇气得很……”
“要俺看啊她就是懒,你瞅瞅人家其他几个女知青都选的四工分,她这两工分真不像话……”
时柠刚想怼回去,就听到谢景渊不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选两工分怎么了?吃你家粮了?赚你家工分了?我还想让她什么也不干呢!”
说话的妇人一回头见是谢景渊,当即讪讪地笑,讨好地说:
“是是是,是俺嘴碎多事,王知青这两工分选的挺好,真的!瞧这白白嫩嫩的,累坏了可不值当……”
谢景渊瞪了那妇人一眼,没再搭理她,牵起时柠的手往人群外走。
“这么早起来困不困?吃了没?”
他将手里用油纸包着的南瓜饼递了过来,目光灼灼地说,
“看你喜欢吃,早上起来我又煎了一点,要是吃不完的话一会在田里饿了再吃也不要紧。”
时柠没想到他这么早起来给她煎南瓜饼,内心很是感动。
她接过油纸小心包好放进包包里,然后从里面翻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踮起脚尖扣在了谢景渊的头上。
手指滑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耳朵,男人的耳垂倏地一下就红了。
他掩饰地轻咳了一声,神色复杂地取下头顶的鸭舌帽拿在手里看了看,语气欠欠地说:
“你对象干活需要这玩意吗?我又晒不黑,再说了,男人嘛皮肤黑点不要紧。”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想到了什么似的,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难道你喜欢皮肤白的?”
“……”
这什么脑回路。
时柠看他着急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抢过他手里的帽子再次给他戴上:“我没有喜欢皮肤白的。太阳太大,怕你中暑,还有……”
“还有什么?”这次,谢景渊没再摘帽子了,唇角勾起,盯着她笑。
时柠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抬手飞快地往自己的头顶指了指,两颊唰的红了。
谢景渊的唇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他俯身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
“噢,我知道了,我对象想…让我跟她一起戴情侣款的帽子……”
“情侣款”这三个字故意拖音很长,带着三分得意三分兴奋三分嚣张。
时柠莫名觉得脸颊有些烫,拿起包包里的水壶,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想要降温。
在她准备盖上水壶盖子的时候,谢景渊眼巴巴地看着她,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对象也想喝水。”
“啊?给。”
时柠掏出另外一个水壶递了过去,这是她特意给谢景渊准备的。
谢景渊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一个水壶,怔了几秒后,接过来喝了几口,冰冰凉凉,和他想象的一样。
“我说对象,你背着两壶水不重吗?拿过来我给你背。”
“不用,一点都不重。”其实都是放在空间里的,这个包包就是装装样子。
两人正闲聊着,顾支书的喇叭又响了起来:“大家注意啦!现在出发,上工!”
人群响应了一声呼啦着朝田里走,忙活了大半年终于等到收割的这一天,大伙儿都很兴奋。
“我们走吧。”谢景渊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跟着人群走。
走到田边的时候,时柠看了眼手表,刚好五点三十五分。
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村民们抓紧时间开始割稻子。
田里的水已经放干了,穿着解放鞋的时柠踩在上面留下一个很浅的鞋印。
谢景渊在田埂上把鞋脱了,拿着镰刀挽起裤腿赤着脚下了田。
手搭在她头顶的帽子上揉了揉,宠溺地说:“对象,你的活还没到呢,找个地方坐着补补觉去。”
时柠见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她也拿起一把镰刀跃跃欲试,笑着说:
“这会儿凉快,我先帮你割一会儿。”
谢景渊垂眸瞥见她一副很想试试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他给时柠划了两行稻子,哄小孩似的:“行,那你割着玩吧,要是累了就去歇会儿。”
“那你快点割,我在你后面学。”
谢景渊:“……”
嚯嚯嚯嚯嚯嚯——
一口气连着割了七株,然后抓起禾叶挽了一圈,又继续割了起来,直到一只手握不过来了,这才将这一大束稻子扭了扭放在了地上。
时柠有样学样,割了四株就握不住了,只能割两株挽个禾页圈再割两株,然后扭了扭交叉着搭在谢景渊那束旁边。
这似乎也不难嘛!
时柠顿时信心大增、干劲十足。俯身再次对着自己的两行稻子割了下去。
再起身的时候发现谢景渊甩开她有三四米的距离了,他的腿很长,一排割下去就是十行,动作干脆利落,不一会儿沿路就堆起一堆高高的稻子。
时柠瞅了瞅自己落后的两行,有些不服气,学着他弯腰拉开架势,对着稻子加快了速度。
嚯嚯嚯嚯——
两个小时后,谢景渊已经把一亩田都割完了,只剩下时柠的两行稻子光秃秃的伫立在阳光下,随风飘荡。
谢景渊在对岸的田埂上坐了下来,远远地看着她笑,扯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掐灭了,快步走到她身旁。
时柠仍旧埋着头撅着屁股在割稻子,等到她割完这一束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谢景渊站在身后盯着自己笑。
谢景渊接过她手中的稻子,随手搭在稻堆上,牵起她的手就往岸边走。
“干嘛,我活儿还没干完呢?”时柠瞅着自己孤零零的两行稻子,撇了撇嘴,倔强地说。
谢景渊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翻开他放在田埂上的包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汗,心疼道:
“傻瓜,不热吗?脸都晒红了。”
擦完汗又用手给她扇风,后悔没带把蒲扇过来。
时柠从包里把水壶和藿香正气水拿了出来,给谢景渊递了过去:“我现在不是很热了,你快喝吧。”
说着自己也喝了起来。
谢景渊抬手在她鼻尖点了一下,微笑着接过水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泉水和汗水顺着他的喉结滚了下来,时柠站在他身前极近处,看见他被汗浸润的喉结,缓缓滚了一下,剔透的汗水从喉结滑落到白色褂子里。
胸前的扣子敞开了两粒,肌理的线条半隐半露,让人移不开眼。
太欲了。
短暂的一瞥,目光便慌张地从他胸前移开了,一仰头,正好看到他微微翘起的薄唇,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看哪都不对劲,她的目光几乎没处搁。
谢景渊没察觉到时柠的怪异,他拧紧水壶,俯身从包包里拿出一件旧衣服递给她,
“去找个凉快点的地方歇一会儿,别坐地上,用这个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