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别说是盛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是满屋子看了半天戏的下人也一个个的都倒吸一口凉气。留下这个窑子里的妖精,已然让他们大吃一惊,不过入府半月就要抬姨娘了,这已经不是新鲜事了,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么一说,立刻有人将昨竹影院里,单独给盛愿收拾出一间房又往里添置了不少贵重陈设的事在赵婆子耳朵讲了一遍。谢云笙始终带着淡笑,不轻不重的问话:“还是赵嬷嬷认为我不过是个病重无用的死人,身边的人一个都留不住都巴巴的跑到二弟院子里,就连院里姨娘的位置也都矮了他房里的几分。”
谢云霆彻底冷下脸,“我方才说的,你是一个字都未听进去是么?”
说罢突然望向盛愿冷厉的开口:“过来,不必怕她。”
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盛愿无措的搓动的袖子隐隐察觉赵婆子攥着她手腕的地方愈发用力,她是很想摆脱赵婆子。
可却不代表她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谢云霆站在一起。
没待她想清楚,谢云笙温声打起了圆场:
“赵嬷嬷实在是多虑了,我昨日便回过母亲等春日宴后抬盛愿做姨娘,这是已经说定的事,她又怎么会背着我和别人苟且。”
这话一出,别说是盛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是满屋子看了半天戏的下人也一个个的都倒吸一口凉气。
留下这个窑子里的妖精,已然让他们大吃一惊,不过入府半月就要抬姨娘了,这已经不是新鲜事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么一说,立刻有人将昨竹影院里,单独给盛愿收拾出一间房又往里添置了不少贵重陈设的事在赵婆子耳朵讲了一遍。
谢云笙始终带着淡笑,不轻不重的问话:“还是赵嬷嬷认为我不过是个病重无用的死人,身边的人一个都留不住都巴巴的跑到二弟院子里,就连院里姨娘的位置也都矮了他房里的几分。”
这么一弄,赵婆子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哪怕他们不说,但大少爷和二少爷能一样吗?急忙陪着笑将盛愿往前推了推:“看您说的,老婆子这也是怕之前的丑事又发生一次……”
“别怕,到我身边来。”谢云笙充分展现温柔的那一面,同样招了招手。
两只手,一左一右,一个纤弱宛如神灵造物,一个薄茧遍布,一个温声鼓励,一个霸道强硬,盛愿抽动着鼻子,慌乱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
可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他们说的丑事。
虽然听的一知半解,却大致能猜出,是大少爷院里的人跑去了谢云霆那……可那日,她并没有见到有一个下人,除了那个黑脸的十五……
“咳……”
见那月色的袖子在空中支撑不住的轻颤,盛愿还没忘记本分,下意识的快步过去替大少爷顺着气息。却没看到身后谢云霆的眸色随之黯淡,僵在半空中的手进退两难,只有手指无力地曲了曲。
缓缓握成了拳。
“走罢。”
谢云笙调转身子,拄着拐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可衣袖却被轻轻的拉扯了一把。
盛愿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可她也是被人嘲笑过身份的人,也是被人轻视践踏过自尊的。若是单单说她,怎么样都能忍,唯独不能忍旁人说一句娘的不好。
见谢云霆满脸阴郁走向那两人,生怕他一时冲动直接杀了人,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伸出手指向地上装了半天死的那两个小厮急声道:“方才他俩诋毁主子,说了许多不堪的话,是不是该按规矩处置,打板子发到下面的庄子。”
赵婆子牙都要咬碎了,原以为那日领着她教规矩看着是个老实本分,不敢言语的性子好拿捏,便教规矩时,格外着重了些还让盛愿字字通读背诵,原是为了杀鸡儆猴,没想到今日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若查清楚了确实有失语,老奴自然会处置。”
“可我是证人,若你想查,不得问过我吗?”
盛愿此时已经看出这些人的态度,对谢云霆虽是怕,却并不敬,可对大少爷哪怕是轻言轻语的询问都提起十二分的心。
她虽然不想和谢云霆纠缠不清,但到底他方才还替她开脱,替一个下人开脱的人,又是一样被人背地里议论看不清,她生出一股通病相连的意味。
“大少爷您……您说呢?”
清澈明镜的眼眸露出几分恳求,水汪汪的让原本恬美的容貌更多了一分让人怜惜的心思。
谢云笙盯着她许久,面色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突然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你说的不错。”
盛愿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吓的褪去了颜色。
突然从身旁传来一声爆喝。
“够了!”
谢云霆眼眸冰冷,紧抿住的嘴将唇线绷得死紧,脸上的表情极为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