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段时间去考驾照,回京北学也行,在镇子上学也行,别继续在酒店干临时工了,我养的起你,也供的起你读书。”程牧野语气温柔,“乖乖在京北等我。”程牧野恋恋不舍,桑田却满腹抗拒。她当然不会乖乖等他。程牧野前脚走,桑田后脚就跟于月提了离职。她本就是临时工,没有繁琐的手续和流程,于月也知道她离职的原因,立刻签字放人,桑田晚上便坐上了去京北的火车。她没有拿程牧野的卡,银行卡没拿,房卡也没拿。
晚上,桑田在煮茶,接到桑树根的电话。
“姐,我今天听说了你和飞哥的事,你还好吧?”桑树根关切的问。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和他的事已经解决了。”胡飞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被关进了拘留所,程牧野跟她说的。
“爸爸被大舅开除了,妈妈觉得都是你害的,要找你算账,姐你最近千万不要回家。”桑树根提醒她。
“好。”桑田能想象到胡秋丽骂她的话,桑建军也不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这一次她真的失去了所有的亲情。
“你现在在学校补习,还是在家里?”桑田问。
“今天刚回的学校,我怕我不在家,你回去又被爸妈打,这次他们蒙了心,抓住你会下狠手的。”桑树根了解父母的品行。
“不要担心我,我会躲的远远的。”
桑树根大概是她唯一的安慰了,姐弟俩又聊了一会儿,桑田把晾好的茶水端到程牧野的书房。
程牧野喝着茶,吃味的问:“和谁聊了这么长时间?”
“我弟弟,他马上高三了,聊他学习上的事。”桑田淡然的回答。
“哦,你弟弟学习好吗?要跟你一样考京北的医科大学吗?”程牧野问。
“他学习还行吧,他不学医,他想当警察。”
“要不要给他找个保送名额?”
“不要!”桑田想也不想的拒绝,“凭自己本事,考不上重点,读普通大学也行,他志向不高。”
“是你不想他要吧。”程牧野把她抱到腿上,“走保送你弟弟会轻松很多。”
“真的不用。”
桑田深知程牧野不会白送保送名额,她已经这样了,不想再把弟弟牵扯进来。桑树根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他要是知道也肯定不会接受这种“掉馅饼”的事。
桑田很想问他可不可以放了她,她过不了这种被包养的生活。
计划没赶上变化,程牧野非洲的一个矿出了问题,他要立刻去处理。
第二天一早,桑田还躺在床上,累得没力气,程牧野穿戴整齐,走过来将两张卡放在床头柜上。
“我不确定要在非洲呆多久,这张一卡里的有点钱,应该够你花一阵子,别替我省钱,想怎么花怎么花。”程牧野上床搂过桑田,在她耳边亲吻,“那一张是我京北东四环的一套房子的门卡,地址在背面写着,你回京北上学就去那儿住;车库里有台车,钥匙在玄关抽屉里,你可以开着去上学。”
“我没有驾照,开不了车。”桑田避重言轻,她心里根本无法接受被包养。
“那你这段时间去考驾照,回京北学也行,在镇子上学也行,别继续在酒店干临时工了,我养的起你,也供的起你读书。”程牧野语气温柔,“乖乖在京北等我。”
程牧野恋恋不舍,桑田却满腹抗拒。
她当然不会乖乖等他。
程牧野前脚走,桑田后脚就跟于月提了离职。她本就是临时工,没有繁琐的手续和流程,于月也知道她离职的原因,立刻签字放人,桑田晚上便坐上了去京北的火车。
她没有拿程牧野的卡,银行卡没拿,房卡也没拿。
到京北第一件事,她去营业厅注销了手机号,重新办了手机号,重新申请了各个app账号。
很快桑田收到酒店给她结算的工资,于月给她发来明细。她这个月没干满,折成日结工资差不多三千;近几天程牧野在酒店的消费都挂在她的名下,按提成比例,她绩效约一万五,加上奖金五百,到手大概一万八千五。
算上胡飞赔偿的五万,她这几年不用为生活费发愁。
程牧野过了三天才确定桑田跑了。
他打桑田电话,发现号码变成空号,发微信也没反应,程牧野让李哲去酒店看看情况。李哲去别墅查了一遍,发现床头柜上一张手写便签,上面仅有两个字,“拜拜”,他拍照发给程牧野。
“程总,酒店客房经理说她已经离职,去向不明。”李哲汇报情况。
“我知道了。”
“要不要查查。”
“不用,她自己会回来的。”程牧野很笃定。
可三个月,仍然不见桑田的踪影。
“到嘴的肉还能飞喽!你那方面不行,小姑娘不满意?”陆修故意笑话他。
“滚。”程牧野心烦的很。
“我听酒店的人说她就在京北上大学,去找找啊?”
“一个小丫头,找什么找?”在一起的那几天她一直是抗拒的姿态,自己跑的,找回来也没劲。
程牧野最近事多,分不出精力想这些男女之事。
他刚在南方投了一个大型机械厂,专门研发制造开矿采矿用的机械设备,公司账面资金紧张,父亲的江川集团却在这时出了问题,他四处周旋,还没找到妥善的解决办法。
江川集团是国内有名的建设公司,建桥修路起家,前些年看中房地产行业,大力投入,不想这几年受市场和政策影响,公司资金缺口越来越大,其他问题也频出,江大川已经被限制了,程牧野不得不出手。
而母亲程岚跟江大川多年恩怨,不和已久,她不喜欢程牧野跟江大川来往,所以程牧野不仅得不到程家这边的助力,还要瞒着程岚,天天心累,身体也累。
晚上十点,程牧野回到东四环的房子。
刚冲了澡出来,门禁响了,他走到门厅处看,是柳如意。
这个房子是江大川前几年给他的,一直空置,他最近图清静才来住,柳如意能找到这里,他不用想也知道是陆修告诉她的,几天前他和陆修喝酒时提过自己的住处。
柳如意进门,在玄关处脱掉羊绒大衣,她里面穿着黑色针织长裙,一字领把精致的锁骨和酥肩尽显无遗;踢掉鞋袜,小腿和脚丫露出来,白冷冷的踩在地板上,很勾人;脚趾小巧圆润,涂着黑亮指甲油。
她抱着胳膊站着,媚眼如丝,像魅惑攀缠的野玫瑰。
“你还在生人家的气啊?”柳如意娇嗔。
程牧野在餐厅拿着一杯水在喝,神情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