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方清芷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以置信形容,她眼底泛红,眼泪控制不住得往下流,声音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在拍?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和别人解释?」她习惯了对方无条件的包容,理所应当得觉得裴言川的一切都该围着自己转。「那些人不是你找来的吗?你自己解决。方清芷。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出的事总要承担后果。」这里是私人住宅,原先的女主人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别墅里没什么人,记者也找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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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川!」
方清芷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以置信形容,她眼底泛红,眼泪控制不住得往下流,声音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在拍?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和别人解释?」
她习惯了对方无条件的包容,理所应当得觉得裴言川的一切都该围着自己转。
「那些人不是你找来的吗?你自己解决。方清芷。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出的事总要承担后果。」
这里是私人住宅,原先的女主人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别墅里没什么人,记者也找不到这里。
外面那些人是方清芷招来的,可预想里本该护她清白的人没有护
裴言川的心冷得出奇,语气也是。
「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我们之前的所有的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回国的第一天他去见监狱见了一向看不惯自己的岳父。
姜父看不惯他,不想把女儿嫁给他,所以他们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他怨了很久,当年姜父被抓,心里也没那么波澜。
可事实证明,姜父才是对的,他是个烂人加蠢货,姜稚京就是因为和他走的近才会沦落至此。
因为方韵文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法律指导,把姜父送进监狱,就是她亲自操控的手笔。
「冷静一点言川。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可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不愉快。我这就让记者滚蛋。」
叶凯笑得勉强。从底层爬出来的习惯,裴言川待人处事总会留有余地。何况是对待像他们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
但这一次,他从空气中嗅到了撕破脸的味道。
可方清芷冷笑着挣脱了他扶向她的手。
裴言川刚刚那些话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
「后果?现在这样的后果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方清芷冷笑着,撑着地板艰难起身:「怎么,你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发现自己爱的还是名门世家的大小姐?可姜稚京还想回头吗?」
「更何况,如果不是你们接连几日的吵架,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不会死吧?」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
「我怎么知道?」方清芷几乎要笑出声:「姜稚京那天刚从医院回来吧,桌子上的药明明白白写着用处,她的脸比墙壁上的漆色都要惨白。」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女人笑得嘲讽,看着裴言川紧抿的嘴唇,半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也对。她不想告诉你。她多聪明啊。早就看出你并非良配。裴言川你活该众叛亲离!」
她的爆发在瞬息间,叶凯想替她驱散外面的记者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尽数刻入镜头。
疯狂的样子甚至吓住了一旁的叶凯。
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会这样呢?
裴言川的双目瞬间赤红,但他没有反驳,而是颓唐地靠着沙发坐到地摊上,又将一瓶酒一饮而尽。
他指着大门,对世间一切兴致缺缺。
「滚。」
从此他们交情殆尽,叶凯失去了和上流社会交际的唯一途径。
已经很晚了,风吹得人脸生疼。
叶凯的心沉到谷底,反而逃避般得环顾这栋别墅的布局。
鞋柜上的双人拖鞋摆放整齐,白色的小兔子图案像是人手工绘制。
裴言川不喜欢侍弄花草,但别墅里处处生机盎然,但生机的源头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向着衰败发展。
方清芷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她忘了外面的记者,泪眼婆娑的想去挽回。
可裴言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冷漠地起身,攥着女人手腕,大步流星,把她丢出了门外。
哪里又有一点旧情呢?
叶凯都要忘了,裴言川并不是一个讲旧情的人。
他睚眦必报,年幼时欺负他的人,曾看不起他的人无一善终。
叶凯和方清芷能够不同,不过是因为他们始终站在他身后,以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他。
裴言川从底层爬到上流社会,一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只有在他们身上,能得到那些仰慕天之骄子的眼神。
从始至终,能和他讲旧情的。
只有姜稚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