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墙壁斑驳,涂鸦与时间的痕迹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这里曾是欢声笑语的源泉,如今却只剩下沉寂与遗忘。岑舒宁有些诧异。只见周妄走上前,在墙根蹲下,伸手抚摸上一处斑驳脱落的涂鸦。他眼中含着落寞:“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在这里训练了七年。”“从六岁到十二岁,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训练的时候受伤拖就拖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就在我即将登上赛场的那一刻,家里出了变故,我大哥去世了,我必须承担起继承家族的使命。”
本以为只是句玩笑,直到第二天,两人真的坐在离开的飞机上时,岑舒宁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周妄依旧是慢条斯理,优雅切着牛排:“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
“更何况,你让艺术馆股票涨了几千万,这算做员工福利。”
岑舒宁不由皱眉:“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她不是不清楚股市,这样小小的舆论就算闹得再大也不可能影响那么大。
更何况,这点舆论也已经被韩绪白摆平。
周妄却依旧坚持:“有的,公司高层机密,我总不可能给你全看了。”
岑舒宁没有说话。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再管了,就算周妄要将她拉到山区再卖一次,她都不会挣扎。
直到飞机落地,两人坐上私家车,来到一个已经废弃了的游泳训练馆。
一束从破碎的天窗缝隙中透入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了中央那片布满灰尘的泳池。
四周墙壁斑驳,涂鸦与时间的痕迹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
这里曾是欢声笑语的源泉,如今却只剩下沉寂与遗忘。
岑舒宁有些诧异。
只见周妄走上前,在墙根蹲下,伸手抚摸上一处斑驳脱落的涂鸦。
他眼中含着落寞:“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在这里训练了七年。”
“从六岁到十二岁,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训练的时候受伤拖就拖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可是就在我即将登上赛场的那一刻,家里出了变故,我大哥去世了,我必须承担起继承家族的使命。”
话到这里,周妄便不再继续。
可不用说,岑舒宁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被遏制了梦想,被迫在起点就下车,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被打了水漂。
她不由感慨:“所以那是你最后一次比赛吗?”
可不了,周妄却凄惨一笑。
“不。”
他摇摇头:“我从来就没有比过赛。”
“爸爸妈妈在比赛前给我喝杯牛奶,在我比完赛后拿了第一名,还创下历史记录。”
“可我还没高兴多久,他们突然说我尿检不合格,疑似使用了兴奋剂。”
周妄咬着牙,语气似有些颤抖。
“可是赛前我的饮食一向很严格,唯一的变数,只有我妈妈亲手递过来的那瓶牛奶。”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居然会做出如此事情。
可偏偏就是亲生父母,才让他永远在不能上赛场。
“其实我很讨厌做一个商人,我还是更喜欢当一个游泳运动员。”
“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这句话时,周妄垂下眼眸,眼底暗淡无光。
像是有星星熄灭在他无边的眼眸。
岑舒宁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沉默的陪伴着。
看着偌大干涸的泳池,埋葬着她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周妄忽然起身,拍了拍一脚沾染的灰尘。
“所以,岑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了吗?”
“我觉得人总应该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
“我的梦已经碎了,所以我托着你飞。”
“或者,你可以带着我的梦一起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