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门口,很快走来一纤细靓丽的身影。嫩白的皮肤,精致的装扮,波浪大卷垂在腰间,一点看不出这已是年过四十的女人。就这穿着气度,家里肯定有几个钱。正哭嚎着的中年妇女偷眼观瞧,顺势扑到她的跟前。“你就是那个伤人凶手的母亲吧!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望向角落里不说话的儿子,齐微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真没想到几年不见,第一次竟是在警察局里去处理这破烂事。当年嫁入林家,对她来说是第二次投胎,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根本不愿意再想过去的人或事。这个儿子把自己设为紧急联络人,她属实没想到。
有警察进入了军营,带走了一批学生。这事可不算小。很快团里的人就联系上了学校。
等圆脸庞导员赶来时,只见一穿着考究的中年女人抓着所长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我的孩子胸骨折了好几根!医生说送来的迟,涛儿他的右手废了!”
说完恶狠狠地盯着景明,“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
人群中的景明靠着墙,抿着唇,一脸的冷漠与桀骜不驯。
崔导脚步稍顿,挤进了人群,走到林思阳几人的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这还闹到警察局来了?”
林思阳张来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中年女人就尖锐地看了过来。
“崔广普,我告诉你,立刻给我联系他爸妈,我儿子的手都被她打断了,还在急诊室,我一定要送他去坐牢!”
小导员的脑门上流下了晶莹的汗珠,一滴一滴的。
这时才瞧出来,眼前这人正是经济管理学院院长的夫人。
“您别着急,我已经联系这孩子的妈妈了,她马上过来。这件事,警察一定会查清楚,您消消气,他们都是学生,影响不太好……”
“小小年纪下手这么狠,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一看就是没人管的野孩子!
就这样还能考上咱们科大,也不知道高考是不是作弊了!”
越说越难听,陆远几个咬着嘴,实在听不下去了,凑到女人面前。
“阿姨,不光你儿子受伤了,看看我们老大头上缝了好几针,这都是你儿子用手电筒砸的!江涛还让景朗爬狗洞子!我们是正常防卫!正当防卫你懂不懂?!”
这一句开口,中年女人愣了一瞬。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儿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靠着墙的景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辩解。垂着的脑袋,只在崔导说联系妈妈的时候,才抬起了头。
派出所的门口,很快走来一纤细靓丽的身影。
嫩白的皮肤,精致的装扮,波浪大卷垂在腰间,一点看不出这已是年过四十的女人。
就这穿着气度,家里肯定有几个钱。
正哭嚎着的中年妇女偷眼观瞧,顺势扑到她的跟前。
“你就是那个伤人凶手的母亲吧!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
望向角落里不说话的儿子,齐微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真没想到几年不见,第一次竟是在警察局里去处理这破烂事。
当年嫁入林家,对她来说是第二次投胎,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根本不愿意再想过去的人或事。这个儿子把自己设为紧急联络人,她属实没想到。
“景朗,你过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景明的嘴浮现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呵呵,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哥哥,怎么会把她设为紧急联络人?!
“警察叔叔,我不认识她……”
这边,李副局长接到电话,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江院长去医院看儿子,并没有到场。
“李局。”在场的所有民警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所长更是站的笔直。
看见他,江母的精神一震。
“李局,你来的刚好,这个人都把我儿子打到医院里去了!绝不能善罢甘休!”
“夫人,您先坐,这事我肯定会处理好。”
李副局长把江母扶到一边的椅子坐好。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也不怕有人乱说话!”
这时候,江母一点不提林思阳受伤的事。
“刚刚接到老江的电话,二级伤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李副局长态度鲜明。
警局的人对李副局长恭敬有加,所长更是谨慎小心,齐微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物。因为家境普通,她一直是井底之蛙,再婚嫁到林家后,她才发现世界到底有多么大,这种当官的在她眼中都有翻云覆雨的手段。
为了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让林家出头把李副局长得罪恶了,对她来说可是笔赔本买卖。这次来的本意就是为了息事宁人,她更怕因为过往影响自己在林家的地位。
就tຊ在这时,有人敲了两声门框。
很突然的的敲门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转过去。
这功夫,椅子上的江母算是定住了心神。她有了靠山,可以扬眉吐气了,讥笑地看着景明几人,听到了动静,也转过了头。
一位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
“请问,哪位是景朗同学?”
警员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了靠着墙的男生身上。
男生侧着脸,轮廓精致而清灵。
皮肤尤为白皙,白衬衫似乎有些褶皱,却掩盖不住,肆意而出的孤傲气质。
全场人那么多,就这个最特别。
等那男生抬了眼眸,似有些迷惑地看着他,警员明了,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景朗同学,吴司长请你去休息室一趟。”
警员伸手示意
“请这边来”
景明顿了顿,一只手插到兜里。眼微眯着,她认识的人里似乎没有姓吴的。
林思阳等人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景明抬了抬下巴,随意地开口。
“没事,我去看看。”
这急转直下的场面,李副局长的脑袋里已经转过了八百个弯。
吴司长?是听说,他们警察系统最高长官—吴名,正在各地区视察。就不知道这警员口中的“吴司长”和他知道的吴名,是不是同一人。
眼见着这警员越过他,直接让景明去休息室。他已经感到头皮隐隐发麻,连忙十分客气地询问,
“这位吴司长是?”
警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他在他的眼中读出了一丝怜悯?????
休息室里
吴名年近四十,保养得宜,一身警服,更显出精明和干练。
他真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让帝都的那位爷,半夜给自己打电话,硬把自己从被窝里薅起来。
瞅着眼前这道清冷卓绝的身影,吴名无奈地笑笑。
“傅少,别急,我这不已经派人去请了么?”
说话间警员已走进休息室,身后那个同样冷冽的人物似乎就是正主了。
瞥了一眼座椅上的傅夜城,景明心中了然。
缓缓拿出兜里的手机,递给吴名。
“这是当时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