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第一次发觉,宋瑜似乎真的要离开他了。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李政屿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阿屿,今天医生说要去换药,你不是说陪我去吗?”电话那头是秦薇娇弱的声音。李政屿蹙了蹙眉,才想起之前答应了秦薇陪她去换药。“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去接你。”说完,李政屿拿起了钥匙出门。一路上,李政屿开着车,而秦薇就在他的身边自顾自地说话:“阿屿,你和宋瑜还在吵架吗?”“你别生宋瑜的气了,她就是小地方来的,哪里懂我们大城市的规矩?”
13
李政屿是半个月后在角落里面才发现宋瑜留下的纸条的。
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李政屿,我们分手吧。”
字迹清晰有力,落笔的人显然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这个决定的。
李政屿怔怔地看着那张纸条。
半晌终于站起身,再次推开了宋瑜的房门。
许久没有人进去的房间闷闷的,像是堆积了一层层厚厚的心事一般。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房间里面留下的,都是他给宋瑜买的东西。
珠宝、包包、高定礼服,安安静静地躺在衣帽间里面。
而那些他觉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却都被带走了。
他嫌弃过幼稚的情侣用品,也全都没有了踪影。
而可怕的是,他竟然也不知道宋瑜到底会去哪里。
李政屿第一次感觉到了慌张。
也是他第一次发觉,宋瑜似乎真的要离开他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李政屿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
“阿屿,今天医生说要去换药,你不是说陪我去吗?”
电话那头是秦薇娇弱的声音。
李政屿蹙了蹙眉,才想起之前答应了秦薇陪她去换药。
“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去接你。”
说完,李政屿拿起了钥匙出门。
一路上,李政屿开着车,而秦薇就在他的身边自顾自地说话:
“阿屿,你和宋瑜还在吵架吗?”
“你别生宋瑜的气了,她就是小地方来的,哪里懂我们大城市的规矩?”
如果是往常,李政屿也只会认同秦薇说的话。
可今天听着秦薇说宋瑜的各种不好,他的心理却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似乎秦薇说的不是宋瑜,而是他一样。
“吱——”李政屿一脚刹车,车子猛然停在了路边。
秦薇一时不察,额头磕在了挡风玻璃上。
“阿、阿屿,怎么了?”秦薇不自然地顿了顿。
李政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不耐:“下车。”
见秦薇没有动,李政屿又耐着性子道:“薇薇 我有点事情,今天没有办法送你去医院了。”
说完,他下了车替秦薇开了车门。
秦薇也知道李政屿是铁了心让她下车,只能闷闷不乐地下了车。
她前脚下车,后脚李政屿就直接掉头,冲着老宅去了。
刚进老宅,李政屿就吃了个闭门羹。
管家挡在了门口:“少爷,老爷子现在不想见你。”
李政屿蹙了蹙眉,老爷子这是真生气了,连门都不让他进了?
李政屿没管那么多,直接闯了进去。
“爷爷,宋瑜去哪了?”李政屿推开门,单刀直入。
管家跟在后面:“老爷子,我没拦住。”
老爷子躺在了躺椅上,朝着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管家退下后,李政屿又开了口:“爷爷,宋瑜到底去哪了?”
室内依旧安静,老爷子看着自己面前李政屿父母的照片。
李政屿父母早逝,他把李政屿拉扯大。
早年他只记得给李政屿物质上的富足,却忘了教他爱是什么。
“阿屿,是爷爷错了,爷爷不该让你和小瑜在一起的。”半晌,老爷子才幽幽开口。
李政屿不知道老爷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屿,但凡你这么多年对小瑜有一点关心的话,你就不会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李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怪不得宋瑜走的那么决绝。
他到今天都忘不了宋瑜那天的表情,悲伤、决绝却又如释重负。
这些年和李政屿在一起的时光,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清醒的折磨。
李政屿也沉默了,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宋瑜到底在气什么。
“阿屿,你真的不喜欢小瑜吗?”
“我没有讨厌她。”李政屿的回答脱口而出。
“只是不讨厌?”老爷子问,“那喜欢呢?你到底喜欢谁?”
那一刻,李政屿的脑海中,秦薇和宋瑜的脸交替出现。
年少不可得的朱砂痣和与他在一起多年的宋瑜,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只知道脑海最后的画面定个在了宋瑜临走那天,眼含着泪,倔强地看着他,眼中的泪却迟迟不肯落下。
这半个月,宋瑜不在他身边,他也觉得空落落的。
午夜梦回时,昏昏沉沉想要抱住身边的人,却又都扑了个空。
再也没有人在他身边,给他煮粥,替他准备胃药,会在他怀里软声软气地叫他阿屿了。
“爷爷,我对宋瑜是有感情的。”李政屿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内心。
李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儿女的姻缘,这是剪不断理还乱。
半晌,他终于还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孙子:
“石桥村,小瑜回了石桥村。”
李政屿一怔,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迟迟没有想起这个地方。
这明明是宋瑜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谢了,老爷子。”李政屿听到了地址,急忙冲出了老宅。
只剩下李老爷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自出神。
但愿阿屿这次能真的认识到自己的内心。
也但愿小瑜还愿意和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