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还是有钱人的侄女呢,哎,有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不给她治病…”她们越说,祁薄言的心越沉。他越走越快,最后几乎疯狂奔跑在走廊里,就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他拼命捂住耳朵,不想让自己听,千方百计的让自己相信,都是巧合,都是错觉。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走到护士站的时候,他拖动不听使唤的脚步往前挪动,护士看出来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开口问他,“找谁?”祁薄言突然有些害怕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第一次像做错
“听说她还是有钱人的侄女呢,哎,有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不给她治病…”
她们越说,祁薄言的心越沉。
他越走越快,最后几乎疯狂奔跑在走廊里,就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
他拼命捂住耳朵,不想让自己听,千方百计的让自己相信,都是巧合,都是错觉。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走到护士站的时候,他拖动不听使唤的脚步往前挪动,
护士看出来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开口问他,
“找谁?”
祁薄言突然有些害怕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第一次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慌张,
“我找,应溪。”
护士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什么?先生,能再说一遍吗?”
“江应溪,答应的应,溪水的溪。”
待听清了,护士查了半天才疑惑开口,
“这里没有叫江应溪的患者,先生,你找错了吧?”
祁薄言只觉得心脏骤停,他不可置信的问,接着大吼大叫起来,
“不能的,护士,你再帮我查查,应溪肯定在这里。”
他像疯子一样呼喊着,直到治疗江应溪的医生出现。
冷漠的制止他的行为,
“你跟我来,我知道她在哪。”
电梯缓缓向下,透出一股子阴冷。
有人可怜的又怜悯的看着他,所有人都知道,电梯的最下方,通向哪里。
可祁薄言还是不相信,他还是觉得,应溪一定在和她开玩笑,
可他不觉得好玩了,如果应溪出现,他一定会抱住他。
他可以留在家,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他可以不结婚,他就是要守着应溪过一辈子,
他可以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应溪还活着。
可医生领着他进了太平间,太平间阴冷且宁静,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熟悉的面孔之上,
心中最后一根弦也突然崩断,他觉得周围都安静了,医生说什么他也听不见,整个人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尸首,
是应溪。
是安静的,苍白的,宛如刚睡着般的江应溪。
9
祁薄言楞楞地看了很久,最终摇摇头,眼里闪过疑惑,
“这不是我家性转,这才不是我家应溪。”
医生不看他,在亲人离世的面前,人确实会丢失一部分的记忆,
可这个女孩的情况他知道,女孩和他车祸身亡的女孩差不多大,兴许想到了女儿,他几乎愤恨的开口,
“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穿的一身名牌,价格不菲,竟然不愿意替一个女孩治病?我从未见过病情恶化如此之快的!”
“你做了什么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可祁薄言还是楞楞地看着面前的尸体,似乎忘了呼吸,
空气中冰的仿佛有一团雾气,死寂一片。
他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尸体白的仿佛抹上了一层石灰,他伸手去碰,却只碰到一具冰凉刺骨的躯壳。
他摇摇头,皱起眉又喊了一声,
“这怎么是我家应溪呢?”
“我家应溪最漂亮最爱干净了,她才不会就这样睡着呢!”
“再说,我家应溪可怕冷了,这里这么冷,她一定会冻的蹦起来......”
他越说话也多,可医生已经听不下去,目光怜惜的落在面前的女孩上,声音颤抖,带了一丝怒气,
“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胃癌晚期,她是活活疼死的,临死的时候,还一直皱眉头,可你知道吗?她从进医院,就从未说过一个疼字。”
“她那么懂事礼貌,刚见她时本来化疗还有救的,被病痛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就是杀了她的凶手!”
说罢,医生再也不回头看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