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喊了一声方母。方母倒是一愣,眼里冒出几分惊喜来,“哎!哎!先进来坐!”注意到面前方母的拘谨和开心,周司明心里有了几分酸涩。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之前做得有多么过分。也是在这时,周司明才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他婚后第一次主动上门。周司明身子僵住,脚步异常沉重。而方母却并未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她脸色还虚白,但十分开心,对周司明客气礼貌,迎他进来倒水。方母是知道自己家里事多,周司明这个女婿是不喜欢她家的,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做得得体些,也少说话惹他不开心。
是方母。
方母什么都不知道,此刻还对他友善笑着。
心脏一瞬狠狠揪起,闷痛异常。
仿若有刀片堵在了嗓子眼,周司明半晌发不出声来。
“妈……”
他喊了一声方母。
方母倒是一愣,眼里冒出几分惊喜来,“哎!哎!先进来坐!”
注意到面前方母的拘谨和开心,周司明心里有了几分酸涩。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之前做得有多么过分。
也是在这时,周司明才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他婚后第一次主动上门。
周司明身子僵住,脚步异常沉重。
而方母却并未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她脸色还虚白,但十分开心,对周司明客气礼貌,迎他进来倒水。
方母是知道自己家里事多,周司明这个女婿是不喜欢她家的,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做得得体些,也少说话惹他不开心。
毕竟,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知道,方知知喜欢周司明,认定了这个男人,她总不能让女儿在周家不好过。
只是最近这事,方母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方母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看周司明,确认他不像是来问责的,这才笑笑温声问:“司明啊,你是来说永诚的事吗?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对了,今天怎么你一个人过来,知知呢?”
随口一句话。5
周司明一米八的高大身形,当即僵住,竟险些踉跄站不住。
方母愣了一下:“怎么了?”
说话间,方母还不忘将倒好的茶水送上来,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你先喝点水,这茶叶是永诚过年时买的,说是好茶叶,我也不懂,你尝尝。”
方母每说一句,周司明的心口愈发堵住。
他低下头,没脸接方母递过来的茶水。
良久,周司明的嗓音嘶哑:“妈,对不住,我没能去拘留所将永诚保释出来,那天我有事耽搁了,现在……永诚已经被判了刑,去监狱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
方母跌坐在椅子上,眼眸一瞬红了,可她抿着唇看了眼周司明,却也只是擦擦眼角,哽咽拍着大腿道:“罢了罢了,都是命!”
“不不是的,是我的错。”
周司明听不下去,沉声开口。
悔意充斥着他的胸腔,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记起那日,其实他是准备去拘留所的。
可是在中途,刘巧香突然找上了他,声音着急得很。
“大哥!麻烦你赶紧跟我去磊磊学校看一下吧,老师说他在学校里跟人打架,要请家长,我一个女人过去实在是不知要怎么办。”
刘巧香说着哭了起来,神色慌张无措。
身为周家的一家之主。
周司明向来对家里的事十分上心,尤其是弟弟家只剩下刘巧香母子,他便总认为自己身为大哥,是有责任照顾好弟弟家里的。
因此,听见这话,他毫不犹豫跟着刘巧香去了学校。
那时他想着,方永诚在拘留所多待一日也没事。
可就是这么一拖延,第二天周司明就马不停蹄到了部队练兵。
忙碌起来,他就将这事忘在了身后。
周司明眼眸泛红,认真沉重朝方母道歉:“所以,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永诚。”
他做好了方母朝他发火发怒的准备。
可等了许久,却只等来方母深深叹了口气:“一切大概是注定的!怨不得你!其实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你说得对,是永诚自己要去做那些投机倒把的事,他被罚也是应当的,这次让他长个教训也成。”
周司明骤然一愣。
而说到这里,方母红着眼看周司明,语气放软了些许。
“那日是我太急了,有点为难你了,司明,你别放在心上,也千万别因为我跟知知闹不愉快。”
自始至终,方母心里惦记着的,都是生怕给方知知惹麻烦。
可这句话此刻就像是尖刀狠狠刺入周司明的耳里。
他只觉脑子嗡鸣,痛到几乎窒息。
沉默许久。
周司明噗通直接朝方母跪了下来,嗓音嘶哑至极。
“妈,知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