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宋知青,那可是我的大恩人呐!人家不光把我从鬼门关给薅回来,还压根儿不嫌弃我残疾。就这份情义,那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呐!你们爱听不爱听吧,我都得跟你们唠唠。我这些年往家寄的钱呢,咋的也有八年了吧。现在我就要八百块,这里头还得算上我以后治病救命的药钱呢,这不过分吧?”往后啊,你们也没用再为我操心、忙活了,这还不够咋的?“冬子,你这说的是啥玩意儿话?咱老顾家啥时候成那薄情寡义的人家了?你可是我顾远山的心尖子、肺叶子啊……”顾远山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这个不争气的老三,好像他这话是在埋汰自家人的清白呢。
宋清歌看看顾冬生,又看看他身后的两个女人,这怎么能这么直接呢。
那两女人此时眼里兴奋的光都要冲出来了,他宋清歌怎么可能别人满意自己吃亏。
“这个嘛?我得考虑考虑,你们家这也没想给你陪些彩礼啥的,
你又有病,我这要是招你回去了,还得自己掏钱给你买药,不行不行!
亏本生意不能做!”宋清歌这话一说,那刘翠兰马上就急了。
“你这丫头也太过份了吧,我儿子都答应给你做上门女婿了,你杂还想要钱呢?
你不行,我也不行呢,真是岂有此理了!”
刘翠兰气的想打人。不过被刘梅拉回去了。
顾冬生低也眼睑,终于是嫌弃他了吗?心有里些失落不过也是,
他这么一个残废,怎么还去肖想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
“我跟你说你可得回去跟他们争取争取多搞点钱过来啊,想进我的门,
手里至少你得给我拿上五百块钱回来!”
宋清歌又看看了里面,那刘梅正在劝刘翠兰呢。
顾冬生听到了小姑娘说的话,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你答应了!”
“答应归答应啊,不过前提是钱知道不,我可听说了,你这些人给家里寄了不少钱,至少得要一半回来吧!”
宋清歌对他眨眨眼,马上一副很看不上的样子。
顾冬生刚想跟她说自己有钱,就又听到了大嫂的声音:
“宋知青啊这个,不知道你是想让冬子带多少彩礼过去呢?
咱家这情况也属实不算好,一大家子人十五六个人呢,这开销也大,
你也得体谅体谅咱们不是!”
刘梅笑着还想和宋清歌拉亲近。
“我可听说了,他可当了八年的兵呢,给你家没少寄钱吧,八年呢,
一年我算算,最少也得有个五六百吧,五八四十,八年得给你们家怎么着也得有4000吧,
这会上我家的门,我也不要多的,给个八百,图个吉利就好,
而且房子我都买了,这个不用你们管。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啊,这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他跟了我,那就跟嫁人了一样,
心里只能有我们宋家,顾家只是娘家,
过年过节的上门走个亲戚就行,没事可别往我家跑。”
宋清歌那完全是照着高门大户娶媳妇的标准来的。可把刘翠兰气了个倒仰。
“你别拦着我,我非打死她个死丫头,他这是来干啥来了,
他当他家是皇帝家呢,还不许我们再上门。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顾冬生背着头,一个劲的忍笑,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能把他妈气成这样的人。
“妈,别生气,这事能商量,你别发火啊!”
“怎么了这是!饭也不做了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宋清歌看到屋子里走出来个老头子,知道那肯定是美男他爸,马上就跑。
这跟女人还能扯嘴皮子,她总不能对着他爸也犯混,以后还要相处呢多少留点脸。
宋清歌走了以后,顾冬生就拄着拐往回挪达。以前他也一直靠着两根拐撑着地儿,可两条腿老没劲儿了,贼容易摔跟头。不过这会儿感觉比以前轻巧点儿了,两条腿稍微有点劲儿了。
“妈,你生啥气啊?这事儿还能商量商量呢!”
“商量啥呀,你听听她说的那话,八百呢,一张嘴就让冬子拿八百的彩礼带过去,以后还得跟嫁闺女似的,不许老上门,这说的啥玩意儿话!” 刘翠兰气得连饭都不做了。刘梅只好进厨房先做饭去。
“啥意思啊?” 顾远山瞅瞅老婆子又瞅瞅儿子。
“你自个儿问他去!”
“爸,我想入赘,就是那个宋知青!” 顾冬生还是那副没表情的脸。
顾远山一听入赘,立马火冒三丈:“不行!咱老顾家又不是娶不起媳妇了,用得着你入赘?”
“我也不同意,就没见过那样的人,还八百块,八百块能娶四个媳妇了!” 一般人家彩礼也就一百五,多的也就二百块。哪有一张嘴就要八百的。
“爸妈,我以前寄的钱可不止四千,还有老多奖金呢。我上门,带八百不过分!” 顾冬生对自个儿家人心早就凉透了。
“你听听,这就是你那好儿子,这会儿跟咱算账了!” 刘翠兰本来就不咋喜欢这个老三,现在一听他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了。
“冬子,用不着你上门,不是说了嘛,咱给你娶一房媳妇就得了,你说这些啥意思?” 顾远山有点心虚,他们家在宝河村算是条件最好的了,那可都是靠着老三当兵那些年寄回来的钱。指望着家里能有点钱,可不能连一个媳妇都娶不上。
“可是爸,我就看上宋知青了,别的人人家也看不上我,我也不想娶!” 顾冬生这会儿也没啥顾忌了,一直以来他就想离开这个让他时刻觉得憋得慌的家。本应该是最亲的一家人,可打他退伍回来后就变成了最让人讨厌的人。
“爸,这当上门女婿这事儿,我顾冬生那可是自个儿乐意的,我这当事人都没觉咋的,你又何必老搁那心里过不去呢?
那个宋知青,那可是我的大恩人呐!人家不光把我从鬼门关给薅回来,还压根儿不嫌弃我残疾。就这份情义,那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呐!你们爱听不爱听吧,我都得跟你们唠唠。我这些年往家寄的钱呢,咋的也有八年了吧。现在我就要八百块,这里头还得算上我以后治病救命的药钱呢,这不过分吧?”
往后啊,你们也没用再为我操心、忙活了,这还不够咋的?
“冬子,你这说的是啥玩意儿话?咱老顾家啥时候成那薄情寡义的人家了?你可是我顾远山的心尖子、肺叶子啊……” 顾远山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这个不争气的老三,好像他这话是在埋汰自家人的清白呢。
“爸,你把我当亲儿子,那外人呢?他们可没这心思!” 顾冬生语气老硬了,今天他是铁了心要拿到那八百块。平时受再多委屈他都忍了。
“你啥意思?我是你亲妈,你还说我对你不像亲儿子?我啥时候亏待过你了!” 刘翠兰一听这话,火 “腾” 一下就上来了,这明摆着是在指桑骂槐呢。
“平时那些难听的话,你忘得倒挺快!” 顾冬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给刘翠兰整没电了,心虚地往门外瞅。如何对待我的?呵呵,别以为我什么都不说就是傻子,我的感受,你们以为我真的不在乎吗?
爸,我顾冬生,好歹也是个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即便不言不语,也能感受得真真切切。所以,就别再演这出假仁假义的戏码了吧!”顾冬生此刻的气场,与往日判若两人,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审判者,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