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南又在桌子上摆放了几个新盒子。纪随心吞了吞口水:“傅砚白怕不是想给我下毒?”“傅总说,少夫人忙于工作,千万别忽略了身体。”好一副“贤夫”口吻。纪随心没敢吃,让秘书把江南带来的东西都给丢掉了,她在手机上点了一份酸辣粉。外卖不一定干净,但一定不会被某个小气自私恶毒的狗东西下毒。“扔了?”男人丢下手里的签字笔,目光不善地看向神色不安的助理。江南怕得要死。就怕傅总一不高兴,赠送他丧葬服务一条龙。
“嗨,傅总,吃早餐了吗?我带了芒果小蛋糕哦,要不要分你一点?”
顾听风欠揍的口吻,就算是江南这个局外人,都听出了浓浓的挑衅,何况今早亲眼看到纪随心打包小蛋糕的傅砚白。
傅砚白眯起眼,冷笑。
“不必,我老婆亲手做了早餐,我吃得很饱。”
顾听风愣了愣。
小心心又下厨tຊ了?
不可能。
傅狗肯定是吹牛的。
顾听风是代表华夏香水协会来傅氏找傅砚白谈投资的。
这次的比赛,场地、嘉宾、奖金需要烧钱,还有宣传、安保、舞台搭建、执行等等也需要投入不少,耗资至少八位数。
协会本身也有预算,不过老头子们争取到了傅氏的投资,要把这次的比赛办成举世闻名的调香大赛,他作为协会会长,当然要竭尽全力多捞点钱了。
反正傅砚白是个无情的资本家,人行的印钞机,他的钱,不捞白不捞!
到了傅砚白的办公室后,顾听风把相关资料放在他桌上,然后开始巡视他的办公室。
“黑白风,简单,古板,像个超大的棺材。”
“小心心更喜欢温馨风,我的办公室就不同了,不但种了许多绿植,还有小心心最喜欢的白蔷薇。”
“傅总,没问题的话签字,打钱,我这就走,不碍你的眼。”
傅砚白冷笑。
“这儿有几个问题,麻烦如意会长回去重新斟酌。”
顾听风不解,这不是老头子们早就拟定好的吗?
傅狗也不缺钱,这么小气?
“你在迁怒?”
“你配吗?”
“我配不配,你心里不清楚?你我都知道,小心心嫁给你就后悔了,现在对她最好的人,是我。”
顾听风扬起下巴,拿出华东顾氏的傲气,“傅砚白,咱不妨明说了吧,我心悦小心心,你不珍惜,我来。她是瑰宝,不是你随随便便摆放在家里的花瓶,你不懂她的价值,就别囚禁了她的灵魂。”
若顾听风只是看上纪随心的容貌家世,傅砚白或许会嗤之以鼻。
可他口口声声,都是对纪随心灵魂的爱恋,傅砚白脑海中便绷紧了弦。
“我知道决赛名额的事儿跟你有关,你是不想她把事情闹大,影响了你的白月光吧?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出面说服那个老家伙,不然我还头疼呢,但……也仅仅如此了。大家各有目的,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顾听风坐在椅子上,目光沉静又自负:“我华东顾氏,并不比华京傅氏差,我不希望与你为敌。”
傅砚白直视着顾听风。
那个对香水着魔、年纪轻轻成为协会会长的玉如意,跟眼前这个气势强悍,直面他,不惜开战的顾听风,是同一个人。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对纪随心迷了心失了魂的狂热追求者。
傅砚白的胸口被闷气堵住。
“不想为敌,就别沾染我的东西。”
傅砚白大手一挥,让江南进来。
“打钱。华夏盛会,我们傅氏,自然要全力支持。”
江南点点头,故意当着顾听风的面说道:“傅总,这次大赛的冠军奖品是您在巴黎拍卖会拍下的深海之心,拍卖行已经送到傅氏名下的珍品楼了。”
“嗯。”
顾听风也是眼前一亮。
竟然是深海之心。
那可是小心心一直很喜欢的东西,只可惜十年前被人偷走,他这些年也一直在打听深海之心的下落,想不到被傅狗这个大冤种给弄到手了。
不过小心心一定能得冠军,深海之心必须是她的!!
傅砚白把顾听风的神色收进眼底,他示意江南送客。
江南送顾听风从总裁专用电梯下楼。
“江特助,听说你跟了傅总七年,你可知道傅总为什么要丢下白月光姜婉宁,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江南不说话。
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是绝对不能出卖自家boss的。
“姜婉宁没有我家小心心漂亮,家世背景也及不上小心心,按理说,男人只要眼睛不瞎,都不会选姜婉宁。”
顾听风嗤嗤道:“我挺感谢傅砚白眼睛瞎了,不然我家小心心指不定还要继续傻乎乎爱着他呢。”
自从知道自己找了十年的人是纪家千金,是不顾尊严和骄傲都要嫁给傅砚白的傻白甜千金,他都要以为自己找错人了。
还好,他的小心心跟传言不一样。
也许传言说她当了傅砚白多年舔狗,真的只是传言。
江南干咳道:“我家傅总从没瞎过。”
“是是是,他要是真瞎了,傅氏就得破产了。”
顾听风显然没把江南的话听进去。
他今儿来,也是想试探一下傅砚白,结果尽如人意。
总裁办公室。
傅砚白眼神郁闷的盯着桌上的小蛋糕。
顾听风是忘记带走了,还是故意放在这儿刺激他?
……
纪随心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把下个季度的财务战略会议开完,准备去吃个午餐,就听到秘书说,江特助奉傅总的命,给她送了午餐。
“狗东西会这么好心给我送午餐?别是下了毒吧。”
兴许怕她赢了他的白月光,提前下毒,让她无法参赛。
纪随心看见江南放下的小蛋糕后,嘴角抽搐几下。
虾仁猪心,狗男人是会玩的。
“傅总还让我带了华鼎轩的点心,请少夫人仔细尝尝味道。”
说罢,江南又在桌子上摆放了几个新盒子。
纪随心吞了吞口水:“傅砚白怕不是想给我下毒?”
“傅总说,少夫人忙于工作,千万别忽略了身体。”
好一副“贤夫”口吻。
纪随心没敢吃,让秘书把江南带来的东西都给丢掉了,她在手机上点了一份酸辣粉。
外卖不一定干净,但一定不会被某个小气自私恶毒的狗东西下毒。
“扔了?”男人丢下手里的签字笔,目光不善地看向神色不安的助理。
江南怕得要死。
就怕傅总一不高兴,赠送他丧葬服务一条龙。
深吸口气,江南抓到突破点,“少夫人把顾听风的那盒小蛋糕也扔了,看都没看一眼的。她当着我面跟您说谢谢,背地里大概是怕您下毒,其实少夫人还是很雀跃的,就是小女孩心思过于明显。”
这番解释,他给自己打满分。
傅砚白的阴沉神色果然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和。
江南默默给自己竖个大拇指:哇哦,自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