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乐沫感觉似乎有人在掰动自己的脑袋。“嘿嘿,看起来挺纯,有没有人订啊?”声音近在眼前,但眼睛像粘了胶一样怎么都睁不开。“别想了,这种货就是没人订一般也是要拿去拍卖的。”“整天给看不给吃。”伴着声音乐沫感觉腰腹部微微有些痛感。“火气那么大呢?刚那老狗也回来了,你找他撒撒气去,别把货弄伤了回头挨批。”“那老狗都松成啥样了,有什么玩头。”声音主人说着还是松开了手,“行行行,我不弄了。”
真是侥幸心理要不得,他可能跟小巷子八字不合。
这条小巷虽然只有大概300米,但是路很暗,借着远处居民楼的灯光都不大能看清脚下的路,就算拿手机打光,这没人维护的路晚上想走快点也不行。
乐沫干脆转过身站定不动,希望是个路人只是自己多想。
那人走到近处,可惜不是路人,是个故人。
“是你。”乐沫眼神微凝。
“想不到吧。”来人踢踏着鞋子不紧不慢地靠近,手机打出的电筒光从下往上打在那人脸上,显得对方笑着的脸格外阴森。
“有点。”消失许久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乐沫是有几分意外。
是之前他遍寻不到的领班。
而乐沫意外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这人出现的样子。
拉直的头发像帘子一样盖住半张脸,脸上应该是抹了东西灯光下透着惨白,衬得嘴唇颜色格外鲜红。穿着一身马甲三件套,但里面配的不是衬衣而是渔网装,脚上还夹着双拖鞋。
以前虽气质有点猥琐,但打眼一看还挺正常的人,现在风格大变。
领班靠近乐沫仔细观察了一下,乐沫手伸进衣服口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退。
“你怎么不跑?是不是又想拿针扎我?”领班一语道破,咧开鲜红的嘴笑了下,一股浓重的烟味扑到乐沫脸上。
被人揭穿那招就没什么用了,乐沫也不心虚,坦然的将手抽出来插兜里。
“不用紧张,我不做什么,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好,我就过来看看你。”像是看够了,领班直起身子继续道:“看到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是你做的?”乐沫问。
“NONONO,”领班摇摇手指:“是我们。”
“想看你下地狱的人挺多的。”领班翘起兰花指捂住嘴咯咯笑起来。
乐沫:“哦”
这反应明显不是领班想看到的,放下手不笑了。
领班:“你知道那天你走后我经历了什么吗”
乐沫:“不想。”
领班“……”
“我其实挺后悔。”乐沫盯着领班突然出声。
“后悔什么?得罪我?”领班又得意起来,“晚啦。”
“不是,”乐沫认真道:“那晚我不应该用你提供的劣质手铐,要是我不偷懒自己绑,你肯定跑不掉。然后你就不会有机会像这样一样跑到我面前辣我眼睛。”
加害人毫无悔意,让领班顿时气急败坏。
一怒之下一把掀开刘海露出额头,上面刻着一个‘犬’字。“看到了吗?我会变成这样就是你害的!”
“你知道那些人有多变态吗?把药在我身上乱涂让我变成时时刻刻淌着水的浪货。”眼神恶狠狠的瞪向乐沫。“弄得我现在只能在会所当最低等的奴犬。MD你就这反应?”
“唔,”乐沫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领班疑惑地歪了歪头,“可是刺青工具跟药不是你自己带去的吗?不过就是给你自己用了自己带去的东西而已,为什么那么生气?”
被乐沫灵魂追问的领班翘着兰花指指着乐沫‘你你你’你了半天都驳不回去。
最后一跺脚,一声低吼:“看我丢脸很好玩吗?你们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话音刚落,巷子前后传来几道零碎的脚步声。
几个黑衣壮汉拿着工具将乐沫堵在巷子里。
乐沫眉头紧锁,看来今天是赴不了谈承言的约了。
这些人也不跟乐沫废话,直接上来就下手。
乐沫只来得及给谈承言发出个定位就失去了意识。
*
“听说来了个靓货?”
“还行,挺嫩的。”
迷糊间乐沫感觉似乎有人在掰动自己的脑袋。
“嘿嘿,看起来挺纯,有没有人订啊?”声音近在眼前,但眼睛像粘了胶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别想了,这种货就是没人订一般也是要拿去拍卖的。”
“整天给看不给吃。”伴着声音乐沫感觉腰腹部微微有些痛感。
“火气那么大呢?刚那老狗也回来了,你找他撒撒气去,别把货弄伤了回头挨批。”
“那老狗都松成啥样了,有什么玩头。”声音主人说着还是松开了手,“行行行,我不弄了。”
脚步声远去。
乐沫意识又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乐沫慢慢睁开双眼。
他是被吵醒的。
也不知道哪传来的‘杀猪声’魔音入耳一样。
抑扬顿挫,此起彼伏,听起来还有点耳熟。
他现在在一个二十多平大的屋子里的大型狗笼里,笼子刚够他蜷缩躺着或者坐着。
光从门上的玻璃透进来,能看到像关他这样的笼子屋里一共摆了五个,但被关起来的倒霉蛋只有他一个。
手还被绑着,身上衣服没变,还是在巷子里被撕坏的那套,松垮皱巴的挂在身上。
就着‘杀猪声’乐沫盯着面前的锁头发了会儿呆。
“怎么那么快就上货,也不养养?”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男人边整理裤腰带边对身后的人问。
“不清楚,听说这货有点来头。”后面的人耸耸肩,“估摸怕砸手里吧。”
两人说着打开灯,乐沫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一下被强光刺得泛出生理性眼泪。
“哟,醒啦?”前面的男人脸上皮肤坑坑洼洼像月球表面,正轻佻的跟乐沫打招呼,“醒了正好,我们还省点劲。”
“不一定吧,上回那个醒了还更费劲,咬在我手上的伤到现在疤还在。”后面的男人撇着嘴杠,这人眼尾有道刀疤。
“怕啥,在咱们的地方还能翻出天?那次后来你还不是自己把场子找回来了?”月球男嘿嘿笑着,“话说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挺漂亮一货色你把人一嘴牙打掉大半,听说那货现在只能当不张嘴的‘摆件’。”
“都听到了吗?”刀疤男转头看向笼子里的乐沫说:“等会自己走可别作,要不挨揍也是活该,这里可没人会给你们这些贱|货修修补补。”
乐沫没接话,手在裤兜处摸摸了摸,防身的东西都不见了。
“找你的小道具吗?它们早被清理干净了。”月球男说着蹲下来手朝笼子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