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黎颜儿先是不敢置信,再是愤怒无比。她甩甩手竟无法将腕子从方晴手中抽出,手骨都被攥得咯吱作响。她不服气地喊道:“疼死我了!哪来的蛮横丫头,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就敢打我?我要去找贺大人,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刚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你!”黎颜儿气得双眼浮出了血色:“放肆!松开我!夫人,这人是个疯子,夫人快来救我啊!一定得好好教训这个疯子!”不管黎颜儿骂什么,方晴都一言不发。
黎颜儿被拽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层里衣,衣领又把方晴撕开,霎时衣衫不整。
她怒气冲冲喊道:“你是从哪来的?夫人还没说话,你凭什么指挥我?”
“夫人不说话是因为她脾气好,但你作为一个婢女不能偷懒,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快去烧水!”
“我不去!”
黎颜儿梗着脖子怒视方晴,她觉得这人应是沈知煦不知从哪儿买来的婢女。
同为婢女,她没资格指使自己。
何况她早就来了梨清苑,按理说后面来的婢女得能听她的使唤。
谁知她话音刚落,迎面便甩来一巴掌,差点将她打倒在地。
黎颜舔了舔嘴角,发现牙齿硌到腮帮子出了血。
“你、你竟敢打我?!”
黎颜儿像是疯了似的,冲上去抬手就想往方晴脸上还回来。
但她的手刚举到半空,就被对面的人狠狠攥住,随即方晴扬起另一只手朝黎颜儿另一边脸又打了一巴掌。
这巴掌响声极大,远远站着的沈知煦都被吓了一跳。
之前每次见方晴她都是一副温婉和善的模样,没想到竟说动手就动手。
但黎颜儿该打,若方晴不出手,她也会出手,沈知煦便没出声,冷冷地看着。
那边黎颜儿先是不敢置信,再是愤怒无比。
她甩甩手竟无法将腕子从方晴手中抽出,手骨都被攥得咯吱作响。
她不服气地喊道:“疼死我了!哪来的蛮横丫头,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就敢打我?我要去找贺大人,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刚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黎颜儿气得双眼浮出了血色:“放肆!松开我!夫人,这人是个疯子,夫人快来救我啊!一定得好好教训这个疯子!”
不管黎颜儿骂什么,方晴都一言不发。
只是黎颜儿每骂一句,她就甩手打她一巴掌。
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黎颜儿很快没了力气,再也喊不出声。
方晴轻轻推一下,她就摔到了地上。
“还有话要说吗?”
“没了……”黎颜儿满脸惊恐,根本不敢看方晴的眼睛。
“很好,奴婢就该有奴婢的样子。”方晴拍拍发红的手掌:“去烧水,再墨迹我就打死你,看看是我的手掌厉害还是你的脸皮厚!”
黎颜儿连滚带爬地赶紧跑去烧水,生怕晚一步又得被教训。
方晴走回沈知煦身边,见她脸色凝重,不免有些紧张。
“……夫人可是觉得奴婢过分?”
刚才还狠辣的小霸王转眼又变回了兔子,让沈知煦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以后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奴婢,你与黎颜儿不一样,我们算是朋友……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手打疼了吧?”
“不疼!”方晴得意地把手举在沈知煦面前挥了几下:“这种人你越与她讲道理她越是顺杆往上爬,不如直接出手打到她心服口服!”
沈知煦啧啧两声,给方晴竖了个大拇指。
两人刚走进前厅,贺云瞻就来了。
一进门就气势汹汹指着沈知煦鼻子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下午去了哪?你总不能说你坐马车比我们走着回来还慢?”
沈知煦慢悠悠道:“我去哪需要向你汇报?”
“我是你夫君,你夜不归宿不守妇德,我自然得问清楚!”
沈知煦嗤道:“是我不守妇德还是你不守夫德,全京城的人应该都知晓。”
“你!”贺云瞻一时说不出话,气呼呼地坐在沈知煦旁边的椅子上。
这时正好黎颜儿端着茶壶进来,她只是淡淡看了贺云瞻一眼便收回视线,去给沈知煦倒茶。
两人的眼神不似以前那般黏稠,沈知煦一看就知贺云瞻还没将黎颜儿哄好。
贺云瞻被忽视,看着黎颜儿只给沈知煦倒茶,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正愁怒火发不出来,狠狠敲了敲桌子:“也给我倒一杯!”
黎颜儿一动未动,站到沈知煦身后,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这让贺云瞻更是恼怒:“你耳朵聋了?听不见主子说话了吗?”
他以前从未如此凶过,黎颜儿霎时红了眼眶。
她脸上刚刚被方晴打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眼泪一流疼得浑身直打哆嗦。
贺云瞻不光没看见她脸上的伤,还一来就使唤人,气得她拿了茶壶哗哗往贺云瞻面前的茶杯倒去,滚烫的热水大半都溅在了他身上。
“啊!你没长眼要害死我!”
贺云瞻被烫得一激灵,连忙起身抖着身上的水渍,手腕被烫起了三个大水泡。
“你是不是疯了,竟敢用热水烫我?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黎颜儿面无表情道:“奴婢只是给您倒茶,不小心手抖而已,想必贺大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奴婢。”
“你!”贺云瞻指着黎颜儿的鼻子,气得在房中转了一圈:“真是反了天了!”
一口火气憋在心头,堵得他快要炸了。
余光看见沈知煦正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笑话,顿时更为恼火。
他拧着眉盯着沈知煦,突然道:“你刚从外面回来,竟然换了一身新衣服,你去哪里厮混过?还有你腰间这玉佩也不是俗物,是谁的东西?”
沈知煦还没开口,她身边的方晴便道:“是我家主子的东西!”
她见贺云瞻如此嚣张,tຊ早就忍不了,心道沈知煦以前果真在贺府受了好多委屈,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打贺云瞻一顿。
“你是谁?你主子又是谁?”
贺云瞻这才注意到沈知煦身后站着个婢女打扮的人。
方晴道:“你管我主子是谁,你连我主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贺云瞻面色一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忽然明白这人应是季临寒的人!
所以沈知煦今日去了季府,与季临寒厮混了半天,直到夜深才归!
一想到沈知煦竟主动去找季临寒,贺云瞻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怒火越烧越旺。
他瞪着方晴:“你是季临寒的人?”
方晴没答话,沈知煦也没否认,贺云瞻便全都明白了。
他咬牙切齿道:“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不明不白的人,你以为我贺府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收容所吗?”
沈知煦重重拍了拍桌子:“方晴是自己人,你最好对她放尊敬一些!”
这话戳到了贺云瞻肺管子上,他怒道:“自己人?你是把季临寒当成自己人了吧,他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方晴迎面走过来扬手朝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我家主子也是你配议论的吗?”
她这巴掌使了大力,直接将贺云瞻打得摔到后面方桌上,带动着房中的物件儿稀里哗啦一顿响。
方晴甩甩右手,觉得有些发麻。
她扭头对沈知煦道:“刚来你们贺府还不到半个时辰,没想到如此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