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的脸庞在这些衣物的映衬下,更显得皱纹深刻,岁月的痕迹仿佛一夜之间加重了许多,沈璐曦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酸楚,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沈家的不幸衰败,不仅席卷了这个曾经辉煌的家族,也让那些在外依靠沈家勉强维生的忠诚仆人们受到了无辜的波及。阿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伯缓缓前行。沈璐曦连忙上前,以满腔的关切之情邀请众人就座。“刘伯,您的身体近况如何?看上去似乎不大好啊。”槌刘伯还没来得及开口,性急的阿七已经抢着回答,“自从干爹被无情地逐出家门后,我们俩就只能靠沿街乞讨勉强度日。也不知是哪位慈悲心肠的主母突然转了性,今天竟
沈璐曦的手指在空中一顿,从秦玥儿的话中品出了言外之意,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呢?”槌
秦玥儿连忙停下脚步,双手轻轻揉搓着自己小巧的脑袋,小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那副模样既俏皮又惹人怜爱。
“姐~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急嘛?那太子殿下让人觉得不太可靠,但这位五殿下看上去倒是个稳重之人……唔……”
沈璐曦见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轻轻捂住了秦玥儿那即将吐露更多的小嘴,心中惊骇之余,背后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深知在这深宫之中,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是非的种子,小姑娘天真烂漫,哪里懂得这些话语背后的沉重与危险。
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恐怕会掀起一场难以预料的风波。
过了好一会儿,沈璐曦左右环顾,确认四周确实无人窥探之后,才缓缓松开了捂住秦玥儿的手。
“哎哟!姐,你至于这么紧张兮兮的吗?”秦玥儿一边抱怨着,一边深吸了一口气,不解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沈璐曦。槌
在她看来,沈璐曦已经长大成人,难道就不能拥有自己的情感寄托吗?
然而,沈璐曦只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决。
“玥儿,你在外头自由惯了,可能不明白这宫墙之内的话语有多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你年纪尚小,无伤大雅,但我作为姐姐,绝不能让你和我一起冒险。”
秦玥儿虽听得似懂非懂,但那双灵动的眼眸转了转,又凑近了几分,好奇心驱使她继续追问:“那五殿下说的救命之恩,是不是就像书里写的那样,英雄救美呢?”
这一问,让沈璐曦刚刚的叮嘱似乎瞬间化为泡影,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对这个妹妹的宠溺与头疼。
正当沈璐曦不知该如何接话时,一旁的小飞机敏地插话进来,“小姐,您看看账本,不是说要学好了帮助夫人减轻负担吗?”
此言一出,众人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引到了账本之上。槌
时光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几个时辰仿佛眨眼即过。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衣衫破旧的老者。
他的胡须杂乱无章,身上散发着长时间未沐浴的尘土气息,但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激动而又不敢相信的泪光,仿佛在反复确认眼前的沈璐曦是否真实。
“您好,老人家,您是来我们这里歇脚的吗?不过很抱歉,今天茶馆没有营业哦。”
云屏见状,温柔而礼貌地上前询问。
沈璐曦闻声抬头,目光触及到那身形佝偻的老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刘伯?是您吗?真的是您吗?”槌
“姑娘,真是我的小姐啊!老奴给您请安了。”
刘伯的话音刚落,便不顾一切地放下了手中的拐杖,颤巍巍地在门口跪下,仿佛是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思念与忠诚,都凝聚在这深深的一拜之中。
沈璐曦见状,心中五味杂陈,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刘伯搀扶起来,鼻尖一酸,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记忆中的刘伯总是那么精神饱满,可如今不过区区十年,怎会变得如此苍老与憔悴?
“刘伯,您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离开家不过是几年啊。”
云屏和云杉见状,也识趣地退后几步,心中暗自揣测,这便是沈璐曦一直念叨着要寻找的人吗?
刘伯点了点头,努力挺直了不再如昔的腰板,用枯瘦的手指拨开了遮挡视线的乱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小姐,老奴离开这里已经很久了。自从儿子娶了媳妇,家里的一切都由那个儿媳做主。后来,她硬是要把我送回这里,可谁知道……”槌
原来,陪伴在刘伯身边的,是他晚年认下的干儿子阿七。
当年,正是刘伯在危难时刻出手相救,才让这个年轻人得以重生。
从那以后,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阿七都对刘伯不离不弃,忠心耿耿。
“谁能想到,那妇人心肠歹毒,竟然想出了让干爹的亲生儿子逼迫他交出沈家所有财产的恶计。可干爹临走时,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带走,结果,他们便无情地抛弃了刘伯,让他孤苦伶仃地流浪在外,生死由命。”
“你……你真的是阿七?”沈璐曦望着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眼中含泪的男子,犹豫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开口确认。
阿七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无声地诉说着这些年来的辛酸与不易。
“云屏,你赶紧去准备几套干净的衣服来。云杉,你带几个沈家的伙计过来,先帮忙把这里整理干净,然后烧些热水,让刘伯好好洗个澡,暖暖身子!”沈璐曦迅速下达了一系列指令。槌
“是,这就去办。”云屏和云杉应声而动,各自忙碌起来。
刘伯与阿七一番细致入微的整理后,换上了衣裳。
刘伯的脸庞在这些衣物的映衬下,更显得皱纹深刻,岁月的痕迹仿佛一夜之间加重了许多,沈璐曦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酸楚,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沈家的不幸衰败,不仅席卷了这个曾经辉煌的家族,也让那些在外依靠沈家勉强维生的忠诚仆人们受到了无辜的波及。
阿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伯缓缓前行。
沈璐曦连忙上前,以满腔的关切之情邀请众人就座。
“刘伯,您的身体近况如何?看上去似乎不大好啊。”槌
刘伯还没来得及开口,性急的阿七已经抢着回答,“自从干爹被无情地逐出家门后,我们俩就只能靠沿街乞讨勉强度日。也不知是哪位慈悲心肠的主母突然转了性,今天竟然允许我们回到这里。后来才知道,全是因为小姐tຊ您,我们的大小姐,终于回家了。”
阿七的话语里满是激动与感激,而刘伯则轻轻叹了口气:“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劫难,没事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沈家出几年力。听说您已被册封为郡主,我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