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笑脸,裴声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她要离开是梦,季风临喜欢别人也是梦。可当她坐进副驾驶发现座位被人调过时,她立马从那种虚幻中脱离出来,默默把座位往前调了调。季风临注意到她的动作,下意识说道:“这是陆启明坐了的,他说腿放不下就……”“季风临。”裴声侧头看着窗外,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很累了,回去吧。”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听这种一听就是谎言的话,也不想再因为季风临的欺骗再有任何情绪波动。
裴声从工作室忙完出来时已经是深夜。
她正要打车,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鸣笛声,她下意识看过去,就看见季风临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
车窗慢慢下落,露出季风临满含笑意的脸:“裴声,过来。”
看着他的笑脸,裴声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她要离开是梦,季风临喜欢别人也是梦。
可当她坐进副驾驶发现座位被人调过时,她立马从那种虚幻中脱离出来,默默把座位往前调了调。
季风临注意到她的动作,下意识说道:“这是陆启明坐了的,他说腿放不下就……”
“季风临。”裴声侧头看着窗外,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很累了,回去吧。”
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听这种一听就是谎言的话,也不想再因为季风临的欺骗再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是泪意在眼眶涌动,她只能不着痕迹的吸气,抬手抹去眼尾那一点湿意。
车里很安静,一直到停车,季风临都没再出声。
回到家后,裴声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水流冲刷全身,却让她难以感受到一丝暖意。
等她再出来,就看见季风临正在收拾行李,裴声问道:“是有什么很急的工作吗?”
季风临手上动作很快,语气也急:“不是,婼芹在家里洗澡的时候摔断了腿,我跟陆启明准备一起住去她那里轮流照顾她。”
他很快就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认真说道:“你不要多想,我会每天给你打视频报备,你要是失眠也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裴声看了他很久,就在季风临被她看的不自在的时候,她才开了口:“去吧,到时候如果有忘记带的东西,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过去。”
季风临随意点了点头,拉着行李箱快步冲出了门。
就在他走到玄关处时,裴声还是没忍住跟了出来喊住了他:“季风临,你说我生日时去澳洲这回事,还算数吗?”
季风临脚步一停,他抬头看了裴声一眼,只沉默了两秒就做出了决定。
“伤筋动骨一百天,裴声,我们暂时去不了了,但你生日那天,我一定会回来。”
说完,他拉开门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关门声很轻,但裴声面前仿佛落下了一座大山。
山的这边她形单影只,山的那边是季风临和夏婼芹双宿双飞。
裴声扶着栏杆的手无力落下,转身回了卧室,像个失去生机的木偶躺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季风临除了每天一通视频之外再无音讯,裴声也没有主动发信息给他。
她要跟工作室辞职、要整理回北京时要带的衣服、要跟几个要好的同事一起吃饭……确实,也很忙。
离开倒计时第5天,裴声的同事们给她办了欢送会。
饭局上,有同事问道:“裴声,你离开上海之后准备做什么啊?听说现在我们这一行的工作不太好找。”
裴声想了想,应道:“大概会在北京开一个自己的工作室,然后抽空完成一下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四个字引起同事们一片口哨声。
有人八卦道:“看来你跟季大律师好事将近啊,五年长跑终于要结束了,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送请柬啊。”
裴声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随后又放松下来:“是啊,要结束了。”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裴声主动起身走出包厢去结账。
只是在走廊拐角处,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季风临你没事吧?婼芹都说表露出只要你跟裴声分手就跟你在一起的意思,你等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说要考虑考虑?”
裴声心脏像被人瞬间攥紧,然后,她听见季风临淡然的声音。
“裴声好歹也跟我在一起五年,我想着跟她总要有个像样的告别,等她过完这个二十六岁生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