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矮小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块雕刻着古老图腾的黑乎乎圆形符石,对着站在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胖男人道:“小畑龟三郎,你确定用具和步骤都没错?”小畑龟三郎捏着下巴想了想,一脸不确定的道:“麻斗大佐,这阵法和步骤,都是按松松库代子大巫师给的资料和步骤进行的。”麻斗大佐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符石自言自语的道:“明明先前符石有异动,漂浮起来好长时间,为什么没有把人给召唤过来呢?”小畑龟三郎看了看麻斗大佐手里的符石,若有所思的道:“阵法是现画的,所有用具都是才买的,唯独这块符石不是我们的。
人都走光,天也黑了。
左子萱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鼻尖萦绕着七八十年代,医院用来消毒的来苏尔煤酚臭,搜索着原主的记忆,试图找到自己穿越过来的原因。
贺毅坐在床边,看着左子萱精彩的面部表情,想了又想,支支吾吾的道:
“左子萱……”
左子萱转头,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我跟罗惠茹之间根本不是大院传的那个样子。”
左子萱还以为他要说啥呢,原来说了句废话。
她对着贺毅翻了个大白眼,转身背对着他。
贺毅见左子萱不相信,有些着急的继续接着道:
“你相信我,我跟她之间真是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左子萱无所谓的道:“你都好意思狡辩,我哪敢好意思不信呢?”
“我和她真的没那一回事儿,事情压根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贺毅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总之我们马上要离婚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也不关我的事。
不过,贱人配狗,尚好……”
“你你你……
爱信不信,简直是不可理喻。”贺毅气得全身颤抖,血液直往脑门冲。
亏他还觉得左子萱突然明事理了,想给她多解释几句,谁知道还像之前一样油盐不进。
两人各怀心事,相互不搭理。
直到左子萱的肚子奏响了交响乐,“咕……咕咕……”才各自回神。
贺毅站起来,打开床头的柜子,拿出两个饭盒。
“想吃什么?我去食堂打回来。”
左子萱虽然肚子在打鼓,但嘴巴并不怎么想吃。
她敷衍道:“你看着打吧,少打点,我没胃口。”
贺毅点点头,转身去了军区医院的食堂。
左子萱看着贺毅离开的背影,抖了抖秀气的眉毛。
目测这狗男人估计有一米八五至一米九的样子,宽肩窄腰,标准的9头黄金模特身材。有颜有权又有钱,果然有做渣男的资本。
左子萱收回打量贺毅背影的目光,唉声叹气的盘算着,离了婚后该怎么过活?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穿越到这里来,这里的世界到底只是虚构世界,还是另一个时空的真实世界?
自己在原本世界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现在她脑子里面如同宕机一般,没有任何的头绪。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在这个世界,这艰难的年代活下去。
距离泽都三十公里的海岛广泽岛,海边一处山洞,几个男人围着地上的阵法,纳闷的相互对视。
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矮小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块雕刻着古老图腾的黑乎乎圆形符石,对着站在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胖男人道:
“小畑龟三郎,你确定用具和步骤都没错?”
小畑龟三郎捏着下巴想了想,一脸不确定的道:“麻斗大佐,这阵法和步骤,都是按松松库代子大巫师给的资料和步骤进行的。”
麻斗大佐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符石自言自语的道:
“明明先前符石有异动,漂浮起来好长时间,为什么没有把人给召唤过来呢?”
小畑龟三郎看了看麻斗大佐手里的符石,若有所思的道:“阵法是现画的,所有用具都是才买的,唯独这块符石不是我们的。
大佐,这符石不会是假的吧?”
麻斗大佐抖了抖嘴角的小胡子,生气的将符石丢在一边的桌子上,“八嘎,大岩赖忠,你大爷的……
居然敢用假东西糊弄本大佐,耽误地皇大人的大业。
走,回去找他……”
泽都军区医院干部病房。
左子萱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挑着饭盒里的白米饭,也不夹菜。
贺毅挑了挑眉,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是摸不准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认识那么久,两人还从来没有那么安安静静的好好吃过一顿饭。
两年来,只要两人一碰面,不管在什么场合,除了吵架就是吵架。
这丫头突然安静下来了,他还怪不适应的。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他试探着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左子萱的饭盒里,“赶紧吃,吃了我好洗饭盒。”
左子萱看了眼碗里黑得跟煤炭似的糖醋排骨,一脸嫌弃的夹起来往嘴里放。
嚼了两下,顿时一脸菜色,这排骨差点没把她齁死,这哪里是什么糖醋排骨,完全就是酱油煮排骨。
她一脸痛苦的把排骨吞下去,赶紧将床头的陶瓷茶缸抱起来咕嘟咕嘟的喝起来。
贺毅嘴里含着一大口饭,奇怪的看着左子萱,含糊不清的道:
“平时不是最喜欢吃糖醋排骨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左子萱放下水缸,抹了把嘴角的水,一脸嫌弃的道:
“你自己尝尝……”
贺毅嘟囔一声,“矫情!”说完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只见他颤抖着眼皮,艰难的将排骨吞咽下去,接着刨了两大口米饭吞下去。
感觉还是压不住,赶紧抬起床头的水缸,猛的灌了两口水下去。
左子萱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你不矫情?坚持住,别喝水呀。”
贺毅看着左子萱笑得前仰后合的,突然感觉有些丢人,脸顿时红得跟拍了胭脂似的。
他低着头刨饭,生怕被左子萱看出端倪再取笑他。
“糖醋排骨别吃了,明天我让朱姨重新做了给你送过来。”贺毅瓮声瓮气的道。
左子萱坐直身体,放下筷子,将饭盒推开,“不能出院吗?”
贺毅没有抬头,夹着饭盒里的其他菜,一脸平静的道:“想都别想,后脑勺拉了两寸长的口子,怎么都得住一个星期才能出院。
而且每天早上还得打点滴。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待着,哪也不准去。”
贺毅说完后,都做好了左子萱大闹的准备。但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听到她的动静。
心里奇怪,这丫头最听不惯自己对她指手画脚,要是往常早就闹起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摔一跤,整个人都突然转性了?
不不不,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宁愿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也不相信左子萱能改变那恶劣的本性。
贺毅没听见她出声,抬起头一看,她正在拆自己头上的纱布,吓得贺毅差点灵魂脱体,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
“干什么?伤口感染,恶化了怎么办?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左子萱拍开贺毅的手,“我想找块镜子看看伤口,到底有没有必要住院。”
“你能看懂个啥?给我老实点儿!明天医生查房,我会问医生能不能出院。”
左子萱对着贺毅翻了个大白眼,瘪瘪嘴,但也没说什么。
好赖她还是能分得清楚的,这渣男关心和着急的表情不似作假,也许是担心自己出什么事,后面没法跟左家交代吧。
原剧里面,左子萱死了,左家和贺家从世交直接转变成了敌对。改革开放之后,市场经济随之开放。
贺毅85年退伍,直接投入了商业经济的发展活动中。但商场上,左家却因为左子萱的死,处处与贺毅作对。
而贺毅在他贤内助罗惠茹的帮助下,直接将左家在米国的大本营连根拔起。千年的商贾之家,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她坚决不能让悲剧重演。
没有几年就要熬出头了,等国门一开,原主的舅舅和大哥就会回国来寻他们一家人。
到时候她说服一家人在国外发展,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再或者,自己能够找到回去的方法也不一定呢?
也许避开贺毅和罗惠茹,就能避免自己死亡的结局,顺其自然的改变原剧的走向呢?
所以这婚,一定要离,赶早不赶晚。
只是遗憾,有些对不住贺家父母。贺家父母对原主,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贺毅见左子萱靠在床头发呆,也没打扰她。将她吃剩的饭倒在自己自己的饭盒里,泡了汤,两口给吃了,起身去热水房洗饭盒。
左子萱其实是看到贺毅收自己的剩饭吃的,她也只当贺毅是节约,并没有放在心上。
前后左右病房的吃瓜群众还一直竖着耳朵,等着吃贺毅和左子萱干架的瓜,但等到病房快要熄灯了,都还没有吃到瓜。
九点来钟,贺毅将所有东西收拾好,给左子萱打了水洗漱。
“一会儿我去医生值班室借一张行军床,今晚在这儿陪你,明晚我让朱嫂来陪你。”
“谁稀罕你陪?赶紧回去,别坏我名声,我可不想招来无妄之灾。”
“左子萱,你不知好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什么叫坏你名声?”
“嗯,不马上要离婚了吗?这要是被我将来的对象看到,那我岂不是满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所以你赶紧走……”
“左子萱,你你你……”贺毅被气得暴怒,伸手颤抖的指着她,“你不可理喻……”
说完气冲冲的转身,摔门离开。
吃瓜群众听到这巨大的摔门声,内心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来了,来了,终于吵起来了……
大家赶紧放大耳朵十倍的听力,等后续。
结果除了贺毅那一声怒吼和砸门声,就没再听到任何动静。
贺毅怒气冲冲的走到楼梯转角,站在窗子边,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
香烟燃烧的青烟,熏得他眯着眼。
他抬头看向空中的圆月,脑子里突然闪过左子萱下午言辞凿凿的模样,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控制不住的扑腾起来。
他伸手按住胸口,皱了皱眉头,看向左子萱的病房。想了想,将烟头丢进痰盂里面,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操……”,然后转身回到左子萱病房门口的长椅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