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神色骤变,只能拱手听令:“是。”留竹看了他一眼,最终也只是低头:“是。”谭珈瑶冷嗤一声,没有在府上多留,大步离开。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细雨濛濛。贺谨峰去了趟丝绸坊,将每月的账本都照常仔细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这才撑伞准备回府。只是她才踏出丝绸坊。远远便看见谭珈瑶脸色阴沉朝她走来。只一眼,贺谨峰便知道,这不再是跟她通信的谭珈瑶。她神色一暗,没想跟他多纠缠,转身要走。可这个谭珈瑶哪里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
谭珈瑶的脸色陡然黑沉如铁。
他满眼是隐忍的怒火:“我亲口下令,还要什么密令?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心里升起巨大的荒唐。
谭珈瑶当即下榻往外走去:“我自行前去便是!”
可人尚未走出屋内,留竹却赫然和几名侍卫一同将他拦在了屋内。
谭珈瑶的怒意油然而生:“放肆!竟然敢拦主子?”
可他们却没有丝毫要相让的意思。
“大人,您病了,莫怪小人唐突。”
留竹低垂着头,紧紧盯着他,“您自己下过令,若您变得陌生,我们便可不听令,也绝不会让您离开府中半步去纠缠黎姑娘。”
每说一句话,谭珈瑶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他的手紧紧攥起。
不过一日,不过一日,他竟然就被禁锢至此!
好,好!好你个谭珈瑶!
从意识到自己失去一日记忆的这刻起,谭珈瑶便知道是那个天真的谭珈瑶回来过了。
原来,原来他们倒真如贺谨峰所言,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只不过,他们被迫在同一个身躯里。
那便等着瞧好了。
他绝不会让那个可笑至极的谭珈瑶再有出现的时机!
他以为用这样的密令就能限制他吗?实在是可笑。
谭珈瑶脸色一沉,动手几招之下,就将面前的侍卫尽数挥开。
他们倒在地上,哀嚎遍地。
他居高临下望着,眼底尽是冷意:“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我的命令,你们只管听便是,就算有自相矛盾之处,你们只管听最后的决定。”
“否则,就别再我府上待着了,我从不需要不听话的下人。”
一句话。
将地上的所有人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神色骤变,只能拱手听令:“是。”
留竹看了他一眼,最终也只是低头:“是。”
谭珈瑶冷嗤一声,没有在府上多留,大步离开。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细雨濛濛。
贺谨峰去了趟丝绸坊,将每月的账本都照常仔细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这才撑伞准备回府。
只是她才踏出丝绸坊。
远远便看见谭珈瑶脸色阴沉朝她走来。
只一眼,贺谨峰便知道,这不再是跟她通信的谭珈瑶。
她神色一暗,没想跟他多纠缠,转身要走。
可这个谭珈瑶哪里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
他大步上前,径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贺谨峰!”
虽已近黄昏,可街边仍有不少人撑伞收着摊子回家。
大庭广众,未婚男女的拉扯,更别说是曾经掀起过满城热议的当事人。
光是他这拉扯的动作,已经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贺谨峰的脸色冷冷一沉,厉声警告:“宋大人!男女有别,还请您自重!”
谭珈瑶眉眼间透出一抹冷讽,他不知贺谨峰此刻又在装什么,她也有过那十年夫妻的记忆,他们更亲密的举动都做过,此刻何必做出这番姿态?
但他看了看周遭的视线,也就决定不再跟她多计较,收回了手,目光却依旧带着侵略性望着她。
“今日,你是不是见到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我?”
贺谨峰眸色一沉,冷笑看他:“是又如何?”
谭珈瑶眼底更是露出几分不悦:“你待他,也这般冷漠吗?”
“这与你无关。”
贺谨峰不想跟他再在此处多做无谓的纠缠,转身要走。
谭珈瑶却再一次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正要开口,身后却陡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谭珈瑶!你给我离琬儿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