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月愣了愣,江珩清清冷的声音说出这句小心关切的话,让她感到心底莫名的一阵酸软。“我没有大碍,这些都是小伤。”江珩心底一震,想起来林汐月身上各处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疤痕,都昭示着她在战场上所经历的惊险。江珩当初看到时,眼中也有着万分的疼惜,想着这样一个瘦削的肩膀,担得却是整个黎民社稷。可她从来不曾吐露过一个‘悔’字,也从不说一个‘痛’字。他当时是怎么说得呢?他将林汐月拥在怀里:“你总把心事藏在心底,再沉重也不愿意说出口,让自己能够好受一些,何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呢?”
林汐月捏着图纸的指节骤然一紧:“你的意思是,北疆背后,有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的人在相助?”
江珩点了点头,黑眸沉凉如水:“此人心术狠毒,每一步无不是想要置你于死地。”
幸而林汐月当时孤身深入,以不可阻挡之势撕开杀口,才得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好在现下有了这份图纸,可以研究破阵之法,那人所设的布局也并非是不可破解。”
江珩回想起那个最后出现在阿古泰身侧的黑袍身影,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此人是此次北征之战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变故,也应该正是给北疆出此阵法的人。
林汐月看向江珩:“劳国师大人费心了。”
依旧是分寸之内的疏离言谢,江珩的心感到蓦地一窒,苦涩无声地笑了笑。
“你伤得……怎么样?”
江珩望着林汐月手上包扎的布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关心。
林汐月愣了愣,江珩清清冷的声音说出这句小心关切的话,让她感到心底莫名的一阵酸软。
“我没有大碍,这些都是小伤。”
江珩心底一震,想起来林汐月身上各处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疤痕,都昭示着她在战场上所经历的惊险。
江珩当初看到时,眼中也有着万分的疼惜,想着这样一个瘦削的肩膀,担得却是整个黎民社稷。
可她从来不曾吐露过一个‘悔’字,也从不说一个‘痛’字。
他当时是怎么说得呢?
他将林汐月拥在怀里:“你总把心事藏在心底,再沉重也不愿意说出口,让自己能够好受一些,何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呢?”
他说:“你的身侧还有我,很多事情,你都不用自己一个人承担,万千风雪,我们一起经历,好吗?”
可他后来是怎么做的呢?
他素日沉湎于对叶殊的同情怜悯,却叫林汐月独身一人苦苦煎熬过那段时日。
以至于林汐月心灰意冷,要将他彻底遗忘,他早该想到的,在他卜出那道二人之间有始无终的卦象时,他就应该回头的。
寒风乍起,冷凉的风打在身上,激得江珩浑身一颤,回过神来。
窗外的雪还在下,似乎永无终止。
江珩为林汐月关上窗棂,轻声道:“近日雪虐风饕,北疆进攻的步伐应该会歇止几日,你可以先好好养伤。”
说着,满目留恋地望了林汐月一眼,转身走入了风雪中。
林汐月望着那道渐行渐远地身影,那空缺了一块的心仿佛又隐隐有些苦涩作痛。
后来的两日,林汐月都没再见到过江珩的身影。
而据禀报,原本驻扎在晋阳城十里之外的北疆军分出了小股兵力,夜行意往长平城而去。
林汐月当即便反应过来,朝廷的粮草押运至晋阳,长平城是必经之地,且易堵截。
林汐月当机立断,对魏宁下令:“你亲率五千轻骑,务必将其阻击!”
风雪渐息时,林汐月决定率军出击,临行之前,江珩的身影才再次出现。
他面色比之前更为苍白,眼神却有了些许的安定。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折压成三角的符咒,递给林汐月,语意竟然带着些许恳切。
“汐月,这是我为你绘的平安符,你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