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先回家,等我去问问再说。”赵翠花也气得不行,但还是要把自家的小祖宗哄回去,要是他当场闹出点什么笑话来就糟了。只有她知道萧瀚扬的性子有多拧,为了隔壁的那个狐狸精秦荽,自己没少跟儿子斗智斗勇,可别到了这节骨眼还出岔子。弙劝了儿子回去,想到秦荽跟萧辰煜定了亲,赵翠花也气得不行。她是看不上秦荽是外室生的女儿,将来岂不是要连累自己的儿子为官,可儿子是个犟驴,不顺毛就要闹,她这个娘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不要这样的儿媳妇,终于摆脱了秦家人,只觉得天都亮了些。
好不容易过完年,母亲终于答应派人去提亲,恰在此时,县学的同窗来邀他去拜访县里的先生、同窗,还有些聚会也该去去。在母亲一再保证会去提亲的情况下,萧瀚扬高高兴兴跟着同窗走了。弙
这一去便是数日,等他昨日回来,听了母亲说事情始末后不顾一切冲过去找秦荽,想要当面问问,或者说一说自己并不在乎她的名声受损,还是愿意娶她的决心。
可惜,他并没有见到人,回家后又和母亲发生了争吵。
他刚才也是和母亲争执不下,打开门也是想去找秦荽问一问,结果受了当头一棒,秦荽已经定了亲。
这怎么可能?
他呆呆转过头,看着担忧的赵翠花问:“娘,您不是说才退了几天吗,怎么他们就定亲了?该不是骗我的吧?”
“走,咱们先回家,等我去问问再说。”赵翠花也气得不行,但还是要把自家的小祖宗哄回去,要是他当场闹出点什么笑话来就糟了。
只有她知道萧瀚扬的性子有多拧,为了隔壁的那个狐狸精秦荽,自己没少跟儿子斗智斗勇,可别到了这节骨眼还出岔子。弙
劝了儿子回去,想到秦荽跟萧辰煜定了亲,赵翠花也气得不行。
她是看不上秦荽是外室生的女儿,将来岂不是要连累自己的儿子为官,可儿子是个犟驴,不顺毛就要闹,她这个娘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不要这样的儿媳妇,终于摆脱了秦家人,只觉得天都亮了些。
可是,自己不要可以,这刚递了话对方就定了亲,甚至还是萧辰煜,那就不行,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赵翠花可不是寻常无知村妇,如果不是她,当年分家哪里能让萧辰煜母子净身出户,自己的儿子也成了年少有为的秀才,她不信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安抚了儿子,她便急匆匆出去打听了,这一打听才知道萧辰煜还真的定了亲,这两天都开始忙着置办成亲的东西。
这可不止是儿子要闹的事儿了,还关乎着赵翠花的面子。
刚从布庄出来,就碰见镇上钱庄陈老板的女儿陈优优。弙
陈优优领着两个丫鬟,身边还跟着秦荽二舅的女儿苏小妙。赵翠花四下瞧了瞧,见已经无处可躲,只能堆起笑迎了过去。
陈优优本来冷着的脸也露出笑来,走过去亲热地喊了声:“婶子来看布料吗,要不我们陪着婶子一起看吧?”
秦荽和苏氏不知道外面这些事,只在家里忙活。
因为想起这几日在喝红糖水,便问家里还有多少红糖?
桑婶说红糖倒是多着呢。
“那我们就做玉容澡豆吧。”秦荽拍着手道,故意看向神情恹恹的苏氏:“娘,行不行?”
苏氏脸上已经没有了红痕,但她还是没什么兴致,不过女儿难得让她一起做事,便强打起精神来陪着。弙
“行,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苏氏宠溺地说道。
秦荽就是想让苏氏忙起来,这样才能忘了今日被打之事,这些账慢慢来,总会连本带息收回来的。
桑婶也被拉来帮忙,三个女人第一次聚在堂屋里,在秦荽的指挥下干活,倒很是愉快。
玉容澡豆主要材料是红糖,桑婶负责用一块檀香木将红糖捣碎,秦荽去称了多种香粉配置好后撒入红糖之上。
苏氏也跃跃欲试参与进来,用手将红糖和药粉充分和均匀,还要挑选出香粉中的颗粒物才行。
桑婶力气大些,将和好的红糖药粉用力揉搓成团,再反复敲打成香泥。
即便是桑婶也累得很,苏氏见状,忙接了过去,让桑婶歇一歇。弙
最后将香泥搓成小球放入模子里压成澡豆,澡豆一面各自印有梅兰竹菊的花纹,一面印着一个吉祥的字,拼凑起来是“吉祥如意、福禄寿喜”。
秦荽包了一大包澡豆递给桑婶,道:“桑婶,这些你拿去,自己用也成,送人也成,当是你的辛苦费了。”
桑婶连忙摇头,还把澡豆往外推:“家里如今情况不好,还是拿去先换点银钱才是正经,我一个老婆子用这些东西可不是糟蹋了?”
秦荽不顾桑婶的反对,将澡豆递了过去,不容反对地说道:“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桑婶不可推辞。再说,你若是不喜欢用,可以给你那侄儿媳妇用吧,她对你还是很不错的。”
说到桑婶的侄儿媳妇,桑婶也不推辞了,笑着道了谢。
桑婶是个无儿无女的寡妇,被婆家赶了出来后,被娘家隔房侄儿接了回去。可绳子就找细处断,侄儿家本来也艰难,接了堂姑姑回来,侄儿媳妇二话不说,还安慰桑婶不要想太多,就跟着他们安心过日子。
不到一年光景,侄儿去县城码头做工惹恼了贵人,被人踢进了湍急的河里,等到被人救起来,早没了气。弙
桑婶不忍心看侄儿媳妇一人拉扯年幼的儿女,便出来找事做,正巧遇上了苏氏这样好性子的主家,这一做也快十年了,她也早就把这里当成家了。
苏氏在一旁听见秦荽让桑婶第二天把这些拿去给萧辰煜卖,便忍不住说道:“荽儿,等铺子的钱回来家里就宽裕了,你莫要操心银钱的事。”
秦荽看向还是有些天真的母亲,道:“我今天是吓唬二舅的,他未必就被吓到了,这钱迟早要回来,我还要把铺子要回来,不过,肯定不会是这几日能做成的事。现在我的婚事最重要,等这件事过了再来解决二舅一家的事。”
“你二舅一家?”苏氏居然抓住了秦荽话里的意思,疑惑道。
秦荽笑了笑,道:“表姐那日不带我去玄妙观,我也不会落水,这有了因,自然就该有果才是。”
“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氏最大的好处便是,听不懂也不干涉女儿,只是叮嘱了几句无论如何都是亲人,还是不要弄得太过分云云。
“娘,外祖母和大舅、二舅那样对您,可您为何还要和他们来往,还如此贴补他们,容忍他们?”弙
即便苏氏软弱,可也不至于被欺负至此呀?前世的秦荽没有想过这些事,可现在的她看事情已经不只光看表现出来的那一面了。
面对秦荽突然问的话,苏氏的手一顿,不小心将一颗澡豆捏碎了。
秦荽的目光一凝,这澡豆可不容易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