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他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扔在这里只怕会淋一晚上的雨。她虽然没长菩提心也没生佛陀骨,可她看见了,就不可能把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了。真是造孽。姜虞叹了口气,叫了辆车准备送他去酒店。却又猛地被一把推开,一转头,就见裴长枫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吐了个撕心裂肺。姜虞微微皱眉,递过水:“漱口舒服点。”或许是冷风太冷,又或许是将酒吐了出来,裴长枫竟有了片刻的清醒。他闭了闭眼,接过纸巾和水:“谢谢。”姜虞看了看他的样子:“好了,我就自己回去了啊。”
这一年来,姜虞的身边,其实并没有关于裴长枫的任何消息。
仿佛这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她的身边。
只有那一次茶馆和这一次,似乎每一次见裴长枫,他都在哭。
眼泪汹涌地像是要将一切的委屈,痛苦都流尽,偏偏又流不尽。
姜虞苦笑出了声。
裴长枫其实并没有变,他还是那样的孩子气,遇见痛苦的事还是会哭。
可在那最痛苦的几年,姜虞都不曾哭过。
真正麻木了是不会哭的,这个过程或许会痛苦,但总会麻木的。
这是裴长枫做错事的代价。
姜虞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裴长枫:“你认错人了。”
裴长枫似乎醉的狠了,只是一个劲的靠近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姜虞……姜虞……”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一般。
姜虞不耐地皱着眉,想要把他留在这里。
可看着他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扔在这里只怕会淋一晚上的雨。
她虽然没长菩提心也没生佛陀骨,可她看见了,就不可能把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真是造孽。
姜虞叹了口气,叫了辆车准备送他去酒店。
却又猛地被一把推开,一转头,就见裴长枫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吐了个撕心裂肺。
姜虞微微皱眉,递过水:“漱口舒服点。”
或许是冷风太冷,又或许是将酒吐了出来,裴长枫竟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闭了闭眼,接过纸巾和水:“谢谢。”
姜虞看了看他的样子:“好了,我就自己回去了啊。”
“等等。”裴长枫缓缓起身,无力地靠着电线杆说道,“刚才的事,抱歉,我认错人了。”
姜虞点点头:“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裴长枫苍白着一张脸,苦笑了一声:“不过可以再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吗?我现在这样恐怕是回不去了,之后会给你报酬。”
姜虞皱眉看着他,冷声道:“我不缺你那点报酬。”
“我……”裴长枫眸光黯淡了下来,他看了看山头,又自嘲般的笑了笑,并不想多说。
只是转过头说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姜虞一顿:“我没有讨厌你。”
裴长枫摇摇头:“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我并不认识你,为什么?”
他伸手拉住姜虞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近。
他紧紧看着姜虞:“我对不起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姜虞猛地被拉向他的胸膛,裴长枫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
她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趁着他卸力,抽出手腕,往后退了一步。
裴长枫倒也并不纠缠,只是靠着电线杆缓缓说道:“这样啊,那我家夫人晚桃,真是要伤心了。”
姜虞心中一痛,咬牙切齿地喊道:“裴长枫!”
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裴长枫分明是在诈她,看她对此事的反应。
若是陌生人,听见晚桃的名字,也不会有所反应。
是她疏忽了,也是她真的太爱他了。
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能勾起她心中最深的痛。
果然,下一瞬,姜虞就对上了裴长枫深邃,透不进光的双眸。
“姜虞,你究竟还要瞒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