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看着她，隐隐有些期待：“表达了什么？”姜虞张了张唇，干巴巴地说道：“好像就是乱画的，什么也没表达啊。”她抬头，看着许渊迅速下垂的眼角，心中一顿，补充道：“其实仔细看来，也好像表达了什么。”姜虞再度低下头，看着那幅画，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架势，硬着头皮说道。“这些花鸟看似凌乱，实际上却有很多说法，比如这条穿梭在黑色鸟群里面的长白色鸟，就表达了作者此刻复杂的内心中还有一丝光明……”她几乎是将尘封的记忆里，原主做阅读理解的能力全拿了出来。
姜虞曾经确实有一段时间，喜欢画画，为此特意去定制了一个印章。
但她生前，这个章从来没有借给过别人。
时隔千百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她真是这个世界千百年前，曾经出现过的人物？
这下不得不去看这幅画了。
姜虞认真往画上看去。
还是一副杂乱的花鸟图，她虽然不懂美术，但却还是能看清楚这些花鸟没有任何灵气，全然是乱画的。
更不可能是她画的。
许渊看着她，隐隐有些期待：“表达了什么？”
姜虞张了张唇，干巴巴地说道：“好像就是乱画的，什么也没表达啊。”
她抬头，看着许渊迅速下垂的眼角，心中一顿，补充道：“其实仔细看来，也好像表达了什么。”
姜虞再度低下头，看着那幅画，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架势，硬着头皮说道。
“这些花鸟看似凌乱，实际上却有很多说法，比如这条穿梭在黑色鸟群里面的长白色鸟，就表达了作者此刻复杂的内心中还有一丝光明……”
她几乎是将尘封的记忆里，原主做阅读理解的能力全拿了出来。
说出的话却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姜虞揉了揉额角，余光去看一旁许渊的反应，却仿佛在他眼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一愣，眨眼间，却又只看到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原来这件遗物真是真的？”许渊低声道。
姜虞皱了皱眉，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依旧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她看错了吗？
还未等她深想，许渊就已经将画抱了起来：“谢谢你。”
“等等。”姜虞叫住他，“你这画哪里来的啊？”
许渊顿了顿，眉眼迅速垂了下来：“很喜欢的古人画的遗作。”
“古董啊……可我看上面的颜料还没怎么干，像是最近才画的。”
她小心地提醒着他。
就算姜虞真在这世界活过，那也是千百年前的事了。
不可能有这么新的画。
许渊却仿佛失了智一般，扯了扯唇角，勾出了一个苦笑：“可能是最近下雨了，又潮湿了一点吧。”
“……”姜虞不解地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提醒地太隐晦了，正准备再明显一点。
“我的意思是，这幅画是假……”
“我知道。”
话一开口，却猛然被打断了。
姜虞一怔，抬眼看去，只见许渊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下，眉眼间看不清任何神色。
“我知道这可能是假的，可请不要打破这一切好吗？”
“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她，也许是前世，也许是今生。但现如今，却是什么都不曾剩下了。”
他声音又低又哑，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姜虞胸口仿佛瞬间塌陷了一片，又酸又软。
她从来不知道，有个人背地里能这么在乎她，在乎到即便知道是假的，也会自欺欺人。
她鼻尖一酸，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将所有都告诉他。
可顿了顿，只是说道：“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才行啊。”
许渊沉默了片刻，哑声道：“前面没有路了又该怎么走？你从来都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失去她的那一天，他几乎死去。
姜虞哑然。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抱住许渊，试图给予他一点温暖。
许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寒冰雪地里迷茫的人，靠近了火源。
一个给予，一个索取。
……
静默了很久，姜虞突然问道：“这幅画多少钱？”
“三百万。”
“哦，三百……多少？”
姜虞看着许渊平静地神色目瞪口呆，当晚就下单了绘画工具。
给别人赚钱不如本尊亲自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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