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褚的声音透着尊敬与体贴,他知道,这位族老不仅是家族的长辈,更是他们心中的精神支柱。严老爷子微微点头,接过碗,浑浊的眼眸在接触到那清澈的水面时骤然明亮起来。他不动声色地轻轻一尝,顿时察觉到那水并非寻常,而是加了少许糖,甘甜适口。他不禁暗赞,这卫褚年纪轻轻,却如此细心周到,竟能在紧张的气氛中想到为他端来一碗糖水。姜家族老一口气饮尽,将空碗交还给卫褚,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全是外人搞的鬼,跟我儿子无关!”蒬
她厉声反驳,试图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有种你就让他们把我这老太婆抓走!”
姜美君面对孙老太太的咆哮,只是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他从容不迫地回应:“他自己刚刚亲口承认,是他买了迷魂药,还后悔没买砒霜,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你就是想明目张胆地袒护他吧?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孙老太太闻言,手指剧烈颤抖,愤怒与恐惧交织在她脸上,她正要破口大骂。
然而,姜美君那冷若冰霜的语调再次响起,如同寒风刺骨:“你再骂我一句,我就有办法让你儿子在大牢里早死一天!”
这句话犹如一根锐利的箭矢,直刺孙老太太的心窝,让她瞬间哑口无言,只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决心坚定的姜美君。
孙老太太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仿佛被无形的恐惧之网紧紧笼罩。蒬
那双平日里精明狡黠的眼睛此刻却满是慌乱,犹如狂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
她明白,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与算计,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情戳破,一切正以无法逆转的姿态滑出她的掌控范围。
“别、别去报官,我……我认,我认还不行吗?”
她的话语带着颤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那是一种近乎哀求的妥协,昔日的强势与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处遁形的惶恐与无奈。
卫褚闻此言,那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凝重的脚步在离孙老太太几步之遥的地方戛然而止。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理智,最终化作一声冷峻的命令:“老三,去请姜家族老过来。”
“好。”蒬
老三卫褚应声,身影迅速穿过围观的人群,朝着姜家族老家的方向疾步而去。
人群在他们身后悄然让开一条通道,仿佛在期待这场风暴的最终裁决。
孙老太太的嘴唇轻轻颤抖,欲言又止,她试图从女儿姜美君那陌生而坚定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熟悉的温情,却只看到冰冷的决绝与失望。
心头五味杂陈,酸涩、悔恨、不甘、恐惧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思绪,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卫家沟,这个看似宁静祥和的村落,村民们遵循着古老的习俗与规矩,除了官府的律法,最具有震慑力的便是村长与族老的权威。
他们既是道德的仲裁者,也是家族纷争的调停人。
如今,姜美君便要借助这股力量,为自己和家人讨回。蒬
姜美君的目光深处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被坚毅所取代。
自穿越而来,她一直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揭露孙老太太的卑劣行径,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临。
她要让所有人看清真相,让正义得到伸张。
不久,姜家族老出现在卫家院落。
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已年逾六旬,手中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仿佛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卫褚早已从厨房端出一碗清水,双手恭敬地递到族老面前。
“卫太爷爷,您先润润喉。”蒬
卫褚的声音透着尊敬与体贴,他知道,这位族老不仅是家族的长辈,更是他们心中的精神支柱。
严老爷子微微点头,接过碗,浑浊的眼眸在接触到那清澈的水面时骤然明亮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轻轻一尝,顿时察觉到那水并非寻常,而是加了少许糖,甘甜适口。
他不禁暗赞,这卫褚年纪轻轻,却如此细心周到,竟能在紧张的气氛中想到为他端来一碗糖水。
姜家族老一口气饮尽,将空碗交还给卫褚,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随后,他挺直腰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等待着即将展开的激烈对峙。
“今日,面对姜家族老、村长及各位乡亲,姜卫氏要为我自己、我的三个儿子、儿媳、未出世的孙子讨回公道!”蒬
姜美君站起身,面向众人,高声宣布,每一个字都如利剑般刺入人心,“念及旧情,我可以不报官,但他们必须还钱,并与我们断绝关系!”
姜家族老闻此,脸色一沉,严厉的目光直射向孙老太太:“孙氏,你还愣着干啥?快把钱还给人家!姜卫氏虽是你女儿,但她早就是卫家媳妇了,你竟敢做出下毒偷钱这种勾当,你知道这是触犯律法的吗?”
孙老太太面露惊慌之色,嘴唇微颤,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似乎竭力想寻觅合适的言辞来解释眼前的局面。
她目光闪烁,声音断断续续,如同被风割裂的枯叶:“可……可钱真不在……我这儿。”
这句话犹如石沉大海,激起一片质疑的涟漪。
卫褚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眼中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愤慨。
他挺直腰板,手指直指孙老太太,厉声喝道:“撒谎!我们都亲眼看见你拿走钱袋,你说不在你那儿,难不成它自己长翅膀飞了?”蒬
他的质问如雷霆般炸响,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孙老太太心上,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村长亦在此刻点了点头,无声地为卫褚的指控提供有力的证实。
姜家族老听闻此言,脸色瞬息间阴沉如铁,眉宇间的沟壑仿佛刻画出无尽的失望与愤怒。
他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直逼孙老太太:“孙氏,你再这般狡辩抵赖,卫氏容不下你这等毒妇!”
话语中的寒意仿佛能凝固空气,让人心头一凛。
孙老太太在众人的谴责与压力下,那原本紧绷的防线终于崩溃。
她的眼角泛起泪花,声音带着哭腔:“我说,我说……我确实拿了个钱袋,还翻出两块碎银,但还没拿稳,他就从东墙翻进来,吓得我赶紧跑。回到家才发现钱没了,肯定丢在院里,之后只有他在院里,肯定是他拿走的。”蒬
她一边说,一边手指猛地指向东院邻居薛鸣山,仿佛瞬间将所有的罪责与仇恨抛向了那个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