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臭脸的时候多好啊，以后别这么冷酷了，以为自己是网络男神啊。”程水情说道。“网络男神都是小孩玩的。”沈宁远不快不慢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了。”多一秒都不能夸，否则就要露馅。程水情疯狂点头，拍拍掌：“对，你说的都对。”虽然人的长相是成熟了，但心智和小孩儿没什么两样，臭脸，小气，不会好好说话这几样全都让沈宁远占了。上着台阶，程水情脚下一个没注意，踉跄地摔倒了。“你像小孩。”沈宁远扶起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命疼，跑不了。”
程水情捂住胸口装模作样地大口喘气，干事们默默观赏这个作精演戏。
程水情：“希望主席陪我去趟医务室，我觉得我病得很严重，马上就要死了。”
沈宁远：“……”
干事们：“……”
干事们耳语几句，用看神经病那种关爱的眼神一模一样地离开。
巡查老师看见病号区聚了一堆人，就过来问问情况，沈宁远一五一十说完便看向程水情。
满头的汗确实作不了假，更逼真的是，程水情面色惨白得很严重。
她没撒谎，
她确实痛得要死了。
也加上低血糖的原因，老师叮嘱沈宁远将程水情送到医务室就抓紧时间回来。
二人一道前往，路上，
沈宁远故意放慢了步子，好让程水情缓一缓。
程水情弓着身子小步子走着，汗珠没一刻停歇过。
马尾的尾端粘在脖颈处，沈宁远顺手帮她拿出来，他好意说道：“带红糖了吗？”
程水情仰起上半身，思考，说道：“好像没有。”
这次疼痛好像比上一次的严重，程水情咬牙坚地往前冲，她转念一想，说：“简冬荷好像有，晚点我去找她。”
沈宁远的眸子瞬时淡了下去，扶着她上了一道很高的阶梯。
沈宁远那里也有一袋没有拆封的红糖。
路过高三年级部，程水情抻了抻tຊ脖，往前看，不禁感叹，“高三生好辛苦啊。”
沈宁远站立的身体比程水情高一大截，他应和，也意外的和程水情开玩笑，“没有你辛苦，肚子疼还彩排。”
程水情没想到沈宁远会这么接话，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逗了逗道：
“诶，你这个人，真没意思。”女孩儿眼眸里的光澄亮澄亮的，她突然踮脚挨近沈宁远，两个人身上自带的洗衣液香味相融起来。
“你不臭脸的时候多好啊，以后别这么冷酷了，以为自己是网络男神啊。”程水情说道。
“网络男神都是小孩玩的。”沈宁远不快不慢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了。”
多一秒都不能夸，否则就要露馅。
程水情疯狂点头，拍拍掌：“对，你说的都对。”
虽然人的长相是成熟了，但心智和小孩儿没什么两样，臭脸，小气，不会好好说话这几样全都让沈宁远占了。
上着台阶，程水情脚下一个没注意，踉跄地摔倒了。
“你像小孩。”沈宁远扶起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跤程水情摔得就像一条小木舟撞上万年大冰川，砰得一下瞬间瓦解。
程水情说不出来话，肚子痛，脚踝痛，耳朵里又自动屏蔽了沈宁远说的那句。
她一步一瘸地推开医务室的门。
女校医端坐于电脑桌前，看见眼前这个情形，起身过来，“这是怎么了？”
程水情拐进来，躺到病床上，“老师我需要一点点止痛药。”
沈宁远一边观察她一边和老师解释，“她生理期来了。”
见程水情痛的一副生无可恋之样，她拿出一小瓶，开了方子盖上章，交给沈宁远。
他亲手接了一杯水递到程水情的嘴边。
程水情扶着把手坐起身，低着头，蹙眉接过来，吞下一枚药片，大口地喝下水。
女校医坐回原位，看见程水情难免想起来年龄相仿的女儿，又都是女人，她嘱咐程水情，
“止痛药要少吃，热敷或者按摩都可以，不要太过于依赖药物，你先这里休息一会儿，等缓解一点之后你再走。”
程水情重新靠回去，女校医将空调温度调到了一个舒适的温度。
程水情耳朵里听见，嘴里说着感谢的话，“我会注意的。”
“痛经这么严重，这两天就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了。”
白色窗纱映衬着微光，沈宁远站在背光处，他个头高，程水情定睛发觉，
沈宁远就算走艺术路线，那也是妥妥的电视剧天选男主人选。
不论是脸还是身材，任谁看了都要两眼放光。
安顿好程水情，沈宁远悄悄关上了校医室的门，刚才校医的话他也全部纳入心中了。
彩排的活动程水情是缺席了，第二天的正式两操她也不能上场了。
程水情坐在病号区给自班加油助威，偷偷用手机给简冬荷拍了很多张好看的照片。
被过路的干事发现，她迅速收回。
干事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她留，公事公办的口吻教训她，“病号不要玩手机。”
程水情理亏，骂完她就收好手机，坐到别处。
只是这个位置不太好，艾心词也在这里。
但她都走过来了，艾心词也看见她了，程水情体体面面地坐过去，当作无事发生。
很快，两个人的沉默就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了。
看台上的背景音乐大得震耳。
艾心词在停歌的间隙里，就爱主动招惹程水情，偏偏在她面前又爱提起沈宁远，
“你明天要去回海？”
程水情不理她。
艾心词还以为她是没有听见，温和地柔声试探，“你好像，对我的敌意很大。”
程水情依然不说话。
“是因为姜云述吗？”
程水情无语地看了艾心词一眼，“你知道原因还非要跟我说话，不膈应吗？”
艾心词浅浅地笑说，“不膈应啊，姜云述是姜云述，你是你。”
程水情双腿并拢的侧过身，被这句话逗乐，手搭在膝盖上摩挲，啧了啧，道，“我朋友的联姻对象变成了你的，我们俩之间就应该保持一个陌生人的距离。”
怕艾心词不死心，程水情接着补充，“现在变同学了也请你保持分寸，我没有忘记你之前怎么捉弄我的，别来惹我。”
艾心词满脸“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超级想和你做朋友”的表情看着她。
程水情一顿强烈输出，不怕艾心词半点。
艾心词就这样坐在轮椅上，面对这个女孩儿，她只会苦涩涩地笑。
程水情是艾心词来湖城以来，第一个将她视为普通人的女生。
她趾高气扬的模样和阴雨绵绵的天气相映相衬。
艾心词什么都没有说了，将目光折回做操的学生们。
她好像不会生气，好像也不会开心，心里总是装着沉甸甸的东西，有不被人所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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