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护士的那一句话:“病人的心跳停止了!”不可能!不可能的!文芳茴哪里有这么脆弱!只是一个普通的流产手术而已!程临峥只能自欺欺人,一遍遍地给自己找理由去否认那件可能要面对的事。可事实不会因为人的意愿而改变。没过多久,门再次打开。医生的面色凝重,推着一具盖了白布的身体出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那一瞬间,程临峥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像是一道炸雷劈下,把程临峥整个人都震懵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
急救室的门再次合上,试图进行最后的抢救。
程临峥回神,慌乱不已,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在手心里,随时会被捏碎。
他低头看手中的纸笔,却一个字都看不清了。
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护士的那一句话:“病人的心跳停止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文芳茴哪里有这么脆弱!只是一个普通的流产手术而已!
程临峥只能自欺欺人,一遍遍地给自己找理由去否认那件可能要面对的事。
可事实不会因为人的意愿而改变。
没过多久,门再次打开。
医生的面色凝重,推着一具盖了白布的身体出来。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那一瞬间,程临峥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胸膛里像被剜空了一块,鲜血淋漓。
他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一瞬,差点昏过去。
他扑到病床上吗,手颤抖着伸出又收回,竟不敢去掀开那块白布。
风吹了进来,替程临峥掀开了一角白布,露出文芳茴那惨白的半张脸。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极度压抑的安静里,望着那个失去呼吸的人,却加重了各自的呼吸声。
小皮鞋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0
淡淡的香气钻入程临峥的鼻子里,苏雪俪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担忧道。
“临峥,不要太难过了,唉,芳茴也是命苦……”
说着,苏雪俪沮丧地垂下头去。
好像和常人一样为文芳茴感到难过。
可程临峥却死死地盯着苏雪俪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他不明白,自己认识了那么多年的苏雪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
他有很多话想质问她,此时却没有力气开口。
程临峥看着文芳茴,甩开了苏雪俪的手。
冷冷说:“你先走,我想一个人陪她一会儿。”
苏雪俪看着空荡荡的臂弯,脸色一沉,但马上就隐藏起来的不悦,体贴道:“好,有事就叫我。”
临走前,她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高高在上地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文芳茴,一副胜利者姿态。
反正人都死了,她把程临峥让给文芳茴几天又怎么样。
转过身后,苏雪俪讥讽一笑:呵,文芳茴,谁叫你非要抢我的东西?
……
程临峥带文芳茴回了两人的家,在她身旁坐了一天一夜。
他紧紧抓住那毫无温度的手,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程临峥的双目腥红一片,目不转睛地盯着文芳茴那张熟悉的脸。
脑海里闪过无数次,文芳茴笑着从厨房里出来,和他说:“临峥,吃饭啦!”
后来,两人总是冷着脸吵架,他总嫌她无理取闹,耐心被消磨德所剩无几。
现在,她恬静地像是睡着了。
没有人再会和他争吵。
“啪嗒——”
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才惹得程临峥的眸光转移了一瞬。
是那份财产转让书,里面掉出来一张沾满了胶布的纸张。
程临峥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他疑惑地捡起,看到那四个大字——离婚报告!
程临峥猛然一惊,他还没有去申请这个报告书!而且仔细一看,这个根本就是不合法的!
文芳茴又哪里懂这些,那究竟是哪来的?
脑子一转,程临峥就明白了什么。
除了苏雪俪,还有谁会做这些事……
程临峥眼神一凛,冰冷地像进了寒霜。
他起身就去找苏雪俪。
到了苏雪俪家附近,还没下车,就看见两道身影在巷子前争执。
“发生了这种医疗事故我会被严重处分的,要是被单位查出来,我会被吊销行医执照!”
“这点钱不够啊,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