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北城的点将台,素来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誓师!众将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点将台誓师,这在镇北军是最重要的战前仪式!距离上一次誓师,都已经过去了快三年,在这期间,就连攻打北莽西凉联军都没有再发起过誓师仪式!而今,陛下登基,这第一次誓师……难道是!?想到那个可能性,众将顿时浑身一颤,当即俯首抱拳,“末将……遵命!!”…………与此同时,兀良河畔。足足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的北莽大营,终于在今日有了些许动作。
“你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被强行架上了皇帝这个位置的秦风,一脸的哭笑不得。
按照正常的礼仪制度,登基称帝首先要举办大典,昭告天下,再祭告祖宗神灵、山川社稷。
一整套流程走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做不完。
但眼前这些莽撞汉子,显然是有些等不及了。
龙袍一披,万岁一喊,镇北王便成了皇帝。
不得不说。
这么一搞,的确省了不少事。
“罢了。”
“就当是你们好心办了好事,就这么登基称帝,省去大典的开销,也能为百姓们减少些负担。”
秦风看着众将,无奈说道。
众将闻言,顿时各自脸上都浮起了一抹讪笑,也不敢多说什么。
“先生……”
就在众将不敢说话之际,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凝香,忽然凑上前。
她一把挽住秦风的臂弯。
全然没有畏惧秦风如今已是皇帝,依旧用以前一样的语气,撒着娇道:“先生现在既然登基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点齐兵马,准备动手啦?”
动手?
众将听到这两个字,纷纷眼前一亮!
“凝香姑娘,咱们要对谁动手?”
杨破军最先按捺不住性子,赶忙问道:“是先打北莽,还是先打西凉?”
“西凉之前被咱们阵斩两万兵马,还是先打西凉好!”
“俺觉得打北莽好!”
“要不还是一起打吧……”
其余将领见状,也是忍不住开口,一时七嘴八舌,开始争论起来。
而这时。
秦风却是微微挑眉,环顾众将,缓缓开口。
“打什么西凉北莽?”
“朕既然已经登基,四州军民尽入吾彀中,数十万大军皆在我手!”
“天时地利人和!朕皆占之!”
“接下来到底该打哪里……还用朕说吗!?”
秦风的声音并不大。
但这一番话说完,却如平地起惊雷!
一瞬间,众将都愣住了……
“陛、陛下是想……”
这次是赵黄庭最先反应过来,脸上先是呆滞,紧接着,化作了喜色!
但不等他再说话!
“先生终于肯下这个决定了。”
凝香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似的,听到秦风的话,只是轻轻一笑。
秦风侧目与这丫头对视了一眼,转瞬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众将领!
“传朕的军令!”
“明日午时,点将台下,三军集合!”
“朕有些话……想跟全军将士们说!”
刚刚没能说出下一句话的赵黄庭,脸上的喜色变得更浓。
拒北城的点将台,素来只有一个作用……
那就是,誓师!
众将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点将台誓师,这在镇北军是最重要的战前仪式!
距离上一次誓师,都已经过去了快三年,在这期间,就连攻打北莽西凉联军都没有再发起过誓师仪式!
而今,陛下登基,这第一次誓师……
难道是!?
想到那个可能性,众将顿时浑身一颤,当即俯首抱拳,“末将……遵命!!”
…………
与此同时,兀良河畔。
足足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的北莽大营,终于在今日有了些许动作。
一支打扮神秘的队伍在拒北城外绕道而行,又穿梭了山岭小道之后,抵达了北莽大营的侧门。
“去告诉你们能管事的,就说大乾的皇帝来了,亲自来与你们北莽会谈!”
“让他立刻过来迎接!”
“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朝着大营高声喊话道。
随着声音传入大营之中。
负责驻守侧门的哨兵立刻探头张望了下,便匆匆往中军大帐跑去。
中军大帐。
此时只剩阎闻在帐中推演当下已经彻底僵持住的战局,他拿起沙盘上的一枚代表了数万军队的棋子,正要放下。
帐外,哨兵急匆匆的冲到帐门前,高声呼喊:“报!有、有乾国人在侧门外嚷叫,说是来与我军会谈……”
话还没说完。
帐内,阎闻骤然动作一顿。
紧接着,也不顾手上的棋子还没放下,急忙来到门口,“真是乾国那边来的人!?”
“是、是乾国人!都穿着乾国的衣服呢!”
哨兵急忙答道:“只是他说,他们是跟着乾国皇帝来的,让您亲自去迎接!”
阎闻顿时神色微变。
乾国皇帝?
那个姓姜的女人?
怎么可能!
就冲如今这个局势,兀良河距离拒北城不过数十里地,以乾国跟秦风之间的矛盾,她敢亲自前来会谈才怪!
那女人绝不可能有这个胆量!
除非,秦风还念着旧情,不对她下手!
“你过去告诉他们,要谈就进来谈,不谈就让他们打道回府。”
阎闻沉声说道:“我阎闻乃是北莽国师,莫说他们乾国皇帝不可能亲自来,就算是来了,又如何?也配让我出去迎接!?”
说完,他便转身又回到了大帐之中。
哨兵愣了下,便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又跑回了侧门。
“什么?”
“你们管事的,不肯来迎接!?”
队伍正中间的马车上,听到马车外,哨兵远远的朝他们复述了一遍阎闻刚才说过的话,姜震宇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你去告诉你们管事的,我们大乾的皇帝确实没来,但我乃大乾先帝的皇子,更是大乾的景王殿下!”
“你们……”
姜震宇掀开车帘,话说到一半。
门前的哨兵不耐烦了。
“什么皇帝、王爷的?都说了,要谈就进来,不谈就回去!”
听到这话,姜震宇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大乾的皇帝是没来。
但他姜震宇,难道就这么没有身份地位吗?好歹他也是大乾的景王,几时受过这样的蔑视?
“景王殿下,这里不是国都。”
就在姜震宇想要发作之时,随行的景王府谋士连忙拉住他,“咱们现在离秦贼不过数十里地,万一他们把咱们的行踪透露给秦贼,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姜震宇听到‘秦贼’两个字,顿时冷静了几分。
是啊。
自己现在可是在兀良河,面前是北莽蛮子,身后就是秦贼。
这情形,的确容不得自己闹脾气。
“本王晓得了。”
姜震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刚翻起的怒意,立刻走下马车,向北莽大营走去。
众人赶忙跟上了姜震宇的脚步。
“本王刚才说话是有点大声了。”
姜震宇来到门前,声音恭敬了许多,忙对哨兵道:“……可否,为本王带一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