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而后转身离去,还没忘记摆了摆手。独留下裴昔念站在玻璃门之后心猿意马。……第二天,穆戈再次来到便利店。他站在冷藏柜前,选了好半天也没有决定。他转过头,看向正在整理货架的裴昔念,问:“你觉得哪个味道好喝?”裴昔念听到声音,本来没有打算回答,但是转念一想,便利店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会是在问别人。于是她看过去,便看见穆戈指着那一排花花绿绿的果汁正看着自己。她眨眨眼,轻声说:“草莓的……”穆戈重复了一遍:“草莓。”
加入书架 A- A+
惨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艳红的火柴头格外显眼,刺痛了穆戈的眼睛。
他一把上前抓住医生的双肩,目眦尽裂:“什么叫尽力了!怎么就尽力了!”
徐楠嚎啕大哭,几乎就要喘不上气。
几个护士拉开穆戈:“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一点!”穆戈挣开束缚,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目光涣散。
为什么,为什么就在他决定跟她表白心意的时候,她却离开了?
“咚!”穆戈一拳狠狠打在墙上。
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偏他悔恨得想用命来偿还。
——
七年前。
狼鹰训练营。
“报告!”一身制服的穆戈走进办公室,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裴振华敬了一礼。
裴振华抬起眼看过去,笑起来:“小穆啊,你来了。”
“是。”穆戈站的笔直,神色严肃。
“我找你来是私事,不用这样紧张。来,过来坐。”裴振华向他招招手。
穆戈怔了一瞬,而后坐到他对面,喊了声:“裴哥。”
裴振华合上钢笔,缓缓开口:“小穆,我打算给你放几天假。”
“为什么?”穆戈微微皱眉。
“你先别急。你母亲不是病重吗,总该回去尽尽孝,除此之外,我还有件事拜托你。”裴振华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笑得和阳光一样灿烂。
只一眼,穆戈的心就猛地颤了一下。
裴振华接着说:“这是我的女儿,裴昔念。你也知道,我和她母亲很早离婚,她母亲也一直不准我再见她。”
“她今年刚刚高考完,我找人打听,说她要去打工。一个小姑娘,总归是不安全的,所以我想你帮我去看看她,如果有谁欺负她,你就帮帮她。”裴振华说着,叹了一口气。
穆戈又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
“裴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女儿的。”穆戈认真严肃地保证。
裴振华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
穆戈找到裴昔念打工的那家便利店,站在门口,对着收银台前的站着的女孩看了片刻,确认她就是裴振华的女儿。
他抬腿走进去,径直走到收银台前,看向裴昔念的眼睛,低声问:“你好,有没有火柴?”
裴昔念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有的,我去找一下。”
一分钟后,她拿着一盒火柴回来,递给穆戈:“你要的火柴。”
“谢谢。”穆戈接过,付了钱之后走出便利店。
他并未走远,而是在店门口停下,侧过身,用拇指和食指拿出一根火柴,干净利落地在侧边一划。
一束火苗“唰”的燃起。
穆戈微微低头,叼着香烟凑近那火苗,待香烟开始灼烧,他单手甩了甩火柴,动作潇洒。
他两指夹住烟身,吐出一口缭绕的烟,一偏头就看见裴昔念正出神地盯着自己看。
小姑娘的脸都红了。
穆戈轻轻誩
一笑,而后转身离去,还没忘记摆了摆手。
独留下裴昔念站在玻璃门之后心猿意马。
……
第二天,穆戈再次来到便利店。
他站在冷藏柜前,选了好半天也没有决定。
他转过头,看向正在整理货架的裴昔念,问:“你觉得哪个味道好喝?”
裴昔念听到声音,本来没有打算回答,但是转念一想,便利店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会是在问别人。
于是她看过去,便看见穆戈指着那一排花花绿绿的果汁正看着自己。
她眨眨眼,轻声说:“草莓的……”
穆戈重复了一遍:“草莓。”
接着,他从货架上取下两瓶草莓果汁,走到收银台那去:“麻烦结账。”
裴昔念连忙跑过去。
付了钱之后,穆戈却拿起其中一瓶,放在了她面前。
他说:“请你喝。”
裴昔念摆摆手:“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本来也是买给亲戚的小孩喝的。”穆戈浅笑着说完,拿起另一瓶抬步离开。
冰凉的草莓果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直达胃部,裴昔念舔了舔嘴唇,不禁微微一笑。
原来夏天的味道,是草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