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看了他一眼,“那要不然呢?”景逾白:“……”这论嘴皮子功夫,他就没赢过。就在他气得就要离开时,人刚到门口又撤了回来,起初被气红的脸也恢复成了正常,男人潋滟的桃花眼里写满了玩味。“孟今砚,你不对劲啊。”“有什么不对劲的?”眼看着他把花瓶妥善的放在手边,景逾白笑得一脸奸诈,“这花是你媳妇送的吧。”闻言,孟今砚去拿钢笔的手一顿,但很快,他继续拧开笔盖处理左手旁一堆的文件,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钟,但他那微小的动作怎么都逃得掉景逾白的眼。
“哄”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其实还蛮新奇的,因为他压根就不像是会说这个字的人。
但这个时候,他都这样说了,锦虞还能怎么办,几乎都没怎么思考,就小鸡啄米式点头。
“嗯,哄你的。”
听到“哄你的”三字,孟今砚脸上表情出现了几分异样,他斜睨着她,一脸嫌弃,嘴角噙着几分冷,“就两朵破花,你就想哄好我?”
他淡讽道:“你的歉意也太没诚意了吧。”
闻言,锦虞举着花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她抿了抿唇,小声嘟哝。
“那别人都没有两朵呢。”
她虽是低着头小声嘟哝,但两人的距离极近,孟今砚还是听清了她的话,男人脸色铁青,这破花她还送了其他人?
“什么叫做人家还没两朵?”
锦虞:“……”
在说和不说之前,锦虞选择了前者。
她鼓起勇气,最终还是抬眼去看他。
“花是我今天买的,分到最后就只剩三朵了,我自己都只留一朵,然后……”
“然后”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孟今砚却懂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她自己都只留一朵花,但是却留了两朵花给他。
从未收到过花的男人垂眸扫了眼跟前的两朵黄玫瑰,花香馥郁,花瓣犹如一片片锦缎,细腻而富质感,一眼看去,挺养眼的,他又懒洋洋地抬眸,再次瞧见她眼底的忐忑,薄唇轻了下,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接过了。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眼看着她眸底划过一层浅显的笑,孟今砚跟着也弯了弯唇,但那唇角上扬,也就只是一瞬。
这一夜,还是他打地铺,她睡床。
但他的心境却变了。
打地铺就打地铺吧,今天她能主动低头来哄他,明天她就能主动把他邀回床上睡。
但这都是只是他想的。
他的想法,并不能代表锦虞。
翌日。
两人难得在一张桌上用早餐。
有他在,锦虞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可她再快,在他眼里也是慢吞吞。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这顿早餐,两人吃得很安静,一直到他起身整理了下衬衫,这才冲她说了一句话,“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凡是遇到事,人家欺你,你十倍还回去,听到了没?”
闻言,锦虞舀小米粥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她乖巧的仰着头看着他的方向。
“我知道的。”
有了林家那事后,她知道的,人善被人欺,要想不被欺负,自己就得先立起来。
打输了没关系,身后还有他。
在晨光的沐浴下,加上她的笑颜,衬得她整个人格外的单纯美好。
孟今砚喉结一滚,极快的别开了视线,沙哑的声线里故意染上薄凉,“你知道就好。”
话落,直接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锦虞也没多想,很快就又继续埋头苦吃。
得快点吃完了,不然上班要迟到。
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景逾白是来给孟今砚送合同的,但他刚到办公室里,就发现冷清的办公室里多了一抹亮色,认识孟今砚这么多年,他是怎么个淡漠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别说是真花,就连金属假花,他都会觉得碍眼,可此时此刻,他的办公桌上,却用花瓶好好摆放着一朵嫩黄玫瑰。
啧,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生活无趣,吃瓜乃是人之常情。
当即,他也懒得和他先商量合同的事,直接就凑到了花瓶前,“呦,我们砚少什么tຊ时候有这个闲情雅致呀?居然在办公室养起花来了?”
闻言,孟今砚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有屁快放,无事下朝。”
他这样的冷漠,景逾白见怪不怪,随手把合同往他手边一丢,稍稍认真了些,“和那边的合同彻底敲下来了,一旦房子建成了,盈利会有多少,想必不要我提醒你,所以,我们得快点把孟凝踢出局,我们劳苦用心的,这个便宜,我可不想让她白白给占了。”
孟今砚翻看着合同,嘴角噙着冷笑,“有法明珠在,你觉得岳筝的女儿能讨到好?”
话虽然是反问的,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答案。
如今孟旭昀彻底垮台了,法明珠的倚靠没了,她没了支撑,势必不可能会让岳筝好过。
草草扫完合同的一些协议后,孟今砚心情更好了,看来,他之后只需坐山观虎斗了。
“吩咐下去,先给孟凝一些甜头吃,孟修远不是想培养她么,那好,我们就先让她得意着,到时,她风头过盛,我就不信法明珠还坐得住。”
景逾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夸张的抱住自己的身子,“还好我和你不是敌人,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要比坏,就没人是你的对手。”说这话时,他的手指已经摸上了玫瑰花的花枝。
可这才刚摸上,对面一道宛如刀子的眼神扫视过来,紧接着,是不悦的男声,“把你的脏爪给我放下去!”
听到这话,景逾白可不爽,他怒视着他。
“我这手怎么就脏了!”
话刚说完,他就目睹着男人把花瓶放到了他手边,那模样,简直是把那支玫瑰当宝贝,见状,景逾白真是气笑了,“姓孟的,你可真行啊,这朵破玫瑰居然比我地位还要高是吧!”
男人挑眉看了他一眼,“那要不然呢?”
景逾白:“……”
这论嘴皮子功夫,他就没赢过。
就在他气得就要离开时,人刚到门口又撤了回来,起初被气红的脸也恢复成了正常,男人潋滟的桃花眼里写满了玩味。
“孟今砚,你不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的?”
眼看着他把花瓶妥善的放在手边,景逾白笑得一脸奸诈,“这花是你媳妇送的吧。”
闻言,孟今砚去拿钢笔的手一顿,但很快,他继续拧开笔盖处理左手旁一堆的文件,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钟,但他那微小的动作怎么都逃得掉景逾白的眼。
当即,他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故意道:“但你这媳妇也太小气了吧,怎么才送一朵。”
听到这话,男人捏紧笔身,沉声纠正。
“不是一朵,是两朵。”
吃到瓜了,景逾白忽的变亮。
紧接着,整个身体前倾,好奇得很。
“两朵?那还有一朵呢?”
“在家养着。”
“她为什么送你花?”
“……”
四目相对,孟今砚只送了他四个字。
“关你屁事!”
景逾白:“……”
这瓜,景逾白到底是没吃上,他不仅没吃上,还被迫当了一回跑腿的。
顾风听说孟今砚有急事找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活,第一时间跑到了总裁办公室,因为是从市场部跑上来的,他额上溢了不少汗。
喘气声也很重,“砚少,您找我?”
此时的孟今砚已经站在落地窗前了,见他气喘吁吁,他抬手指了下沙发,“坐。”
顾风受宠若惊,今天的砚少心情这么好?
简直和昨天截然不同啊。
他也没多推迟,很快便听话的坐下了。
待到他坐下后,孟今砚直接问:“京古茶楼这些年送来的邀请函都是你处理的。”
顾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点头,“对,一直都是我处理的。”
孟今砚从落地窗口回到办公桌前,淡声交代,“下次他们再把邀请函送来,你直接给锦虞,另外,关于京古茶楼的具体情况,你今天下午腾出时间去调查一下,调查完,给我写份报告。”
“好的砚少。”
另一边,锦虞和温初月来到工作室,刚要进去,就被拦住了,来人不善,出口便是质问。
“锦虞,林锐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