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洲喝了一口水,许久没说话。空气跟着变得安静了。贺枝铭坐到他旁边,将手搭在他肩上。“不是,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不会真和那种女人产生了感情吧?”黎洲突然抬头,“人砸到脑子精神会出问题吗?”
见父子俩还在那眉来眼去,黎母没好气瞪了眼黎父。
而后又看向目光真诚的楚落。
黎母蹙起眉:“行了,你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可若再有下次,就算老爷子要护着你,我也会将你赶出黎家!”
楚落再次作揖,“落儿记住了,公娘教训的是。”
见她如此恭顺,黎母轻轻颔首。
“吃饭吧。”
楚落拿起筷子,一股呕吐感涌了上来。
她立即用手捂着嘴巴,一双含着泪意的眸子楚楚可怜看向黎洲。
她不行了,真的好想吐。
“厕所在那边。”黎洲指了个方向。
“多谢。”
道完谢,她急忙跑了过去。
黎母也跟着反应过来,惊讶望向黎洲:“她……”
黎父更是惊呼出声:“她怀孕了?”
黎洲脸色瞬间黑了。
可想到那天晚上的落-红,黎洲自嘲笑了起来。
“今天开车太快,应该是晕车了。”
一听不是怀孕,黎母失望垂眸。
没一会儿她又看向黎洲,“如果人真的变好了,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你舅舅都抱上孙子了,我什么时候……”
黎洲拉开凳子站起来,“我去看看。”
“你……他……”黎母看了眼黎洲,又愤怒拍了黎父大腿:“有这么当儿子的吗?”
黎父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手背安抚:
“楚落可能脑子被磕坏了,孩子不着急,先让医生给她检查一下吧。”
黎母没好气抽回手,埋怨道:“当初我说了不能让她嫁进来,你们非不信,现在好了吧,闹了三年,黎家被看了多少笑话?我看就应该让他们离婚。”
黎洲走进洗手间,见人正抱着马桶狂吐。
听见有脚步声,楚落抬起头,泪眼婆娑望着黎洲。
对上她那双在诉说委屈的眸子,黎洲声音变软了不少,“还好吧?”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再也不坐那个破东西。”
楚落委屈噘着嘴,眼泪不停往下掉。
她楚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狼狈不说,还被自己丈夫瞧见了。
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黎洲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笑。
他上前弯腰将人抱起来。
楚落下意识搂着他脖子,“你干嘛?”
一股冷香传来,她脸不受控制红了,脑子里不自觉闪过那天晚上的场景。
还这么早,他就想圆房了?
见她脸这么红,黎洲皱了下眉,声音跟着变冷。
“你晕车也有我的责任,或者说我放你下来,软着一双腿被佣人笑话着和我出去?”
她才不要那么丢脸!
她低下头,小声道谢:“多谢夫君。”
说完后她埋在黎洲怀里,乖乖的,软软的。
黎父两人正说着话。
瞧见黎洲将人抱出来,黎母拧紧眉,不悦扫了眼楚落。
“她不会走路了是吗?”
“妈,她有些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黎洲解释。
黎母冷哼了声,偏头看向别处,显然是吃醋了。
黎父不停冲儿子使眼色,保证这里交给自己。
黎洲看了眼黎母,确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黎洲这才抱着楚落离开。
他将人放到车上,并亲自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绕到驾驶座去开车。
看着黑盒子启动,楚落下意识紧紧抓着安全带。
很快她便发现黑盒子走得不快,窗户开着的,她也没了头晕想吐的感觉。
微风拂过脸面,风很轻柔,吹在脸上很舒服。
楚落嘴角不自觉上扬,她好几次想将手伸到车窗外去感受风,可不知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
车停下,她再也没晕车了。
她偏头看向黎洲,冲他温柔笑着:“谢谢。”
正准备开车门的黎洲突然顿住,回头看向楚落。
看着她脸上恬静的笑容,黎洲心跳突然加快。
他掩唇轻咳了声,又故作严厉板起脸。
“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别乱跑。”
“哦,好。”
她乖乖下车,等黎洲走到自己身边,才跟在他旁边一起进去。
黎洲故意放慢脚步,让她能跟上自己的节奏。
两人一同进入大厅,一个粉红色的脑袋吸引了楚落的注意。
她知道,这是染过色的。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游戏的贺枝铭听见脚步声,立即站起来了。
他一边低头打游戏,一边很敷衍和黎洲打招呼。
“老头儿把我赶出来了,我没地方去在你这里住几天,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啊!”
楚落捂着眼睛,突然尖声叫了起来。
而后她红着脸羞愤指着贺枝铭:“光天化日成何体统?简直是不知廉耻!”
说完后楚落急匆匆跑上楼了。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贺枝铭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跑上去,他好半天才回神,又冲黎洲暧昧笑了起来。
“你终于把你那个水性杨花的楚大小姐离了,找了这么一位国民美人?”
听着他不着调的语气,黎洲皱了下眉。
黎洲冷冷扫了眼贺枝铭,去倒了一杯水走过来。
“我有公寓怎么不去住?”
贺枝铭叹了口气,“没办法啊,现在没卡,一分钱都没有。”
说完后贺枝铭将手机丢到一旁,坐下后翘着个二郎腿,双手摊开放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接连几声叹气。
不过很快贺枝铭又坐了起来,满眼好奇望着黎洲。
“刚才上去那个是谁?你新情人?”
他抬起眼帘,泛着寒意的眸子冷冷扫了眼贺枝铭。
“楚落。”
“啥?”
贺枝铭站起来,不可置信往楼上看了眼。
“那是楚落?她会是楚落?”
再者说楚落什么没见过,至于他穿着深V衬衣就露出这么害羞的表情?
贺枝铭表情有些奇怪。
过了一会儿他又同情望着黎洲:“她这次又想搞什么把戏?我告诉你,这女人坏得很,心眼比让密集恐惧症患者犯病的孔眼都多,这种女人你可别心软了啊。”
黎洲喝了一口水,许久没说话。
空气跟着变得安静了。
贺枝铭坐到他旁边,将手搭在他肩上。
“不是,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不会真和那种女人产生了感情吧?”
黎洲突然抬头,“人砸到脑子精神会出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