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养小树”三个字唤起久远的记忆,时杨颤抖着手翻开,银行卡和便条掉落出来。“我回江家了,祝你幸福。”像是被沉重的铅锤砸中脑袋,时杨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黑。一道白光划过脑海,他终于明白一件事。小榆走了。她回江家了。她不要他了。都怪他,为什么要折磨小榆?让她受伤难过,失望离开。小榆怎么能回江家?她是他养大的,一辈子都应该归他啊。
11
晚上,时杨好不容易忙完工作,兴冲冲开车前往半山餐厅。很久没有和小榆单独吃饭了,他内心隐隐欢喜期待,有一种要拨开云雾见明月的心情。
快到餐厅时,事情突然有变。
王董打来电话,他和林诗语去开房,车子刚到酒店停车场,不知怎么走漏消息被夫人知道了。
夫人带着人堵在停车场门口,王董躲在车里不敢下车,林诗语在停车场角落藏着不敢露面。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时杨过去,从停车场把林诗语带出去。
挂了电话,时杨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他猛锤了几下方向盘,终究还是认命地调转车头。
九十九个头都磕了,不能毁在这最后一个上。
林诗语顺利上了时杨的车,好巧不巧撞上了在停车场晃悠的王董夫人,她阴阳怪气道:“小情侣这是来酒店过二人世界?”
时杨还没开口,林诗语就抢先承认了,当着王董夫人的面,时杨只好硬着头皮下车和林诗语去酒店。
林诗语不知是不是紧张,下车时摔了一跤,扭伤了脚,裙子也破了。
于是,就被记者拍到时杨抱着林诗语匆匆步入酒店的场景。
时杨本想直接离开,林诗语劝道:“记者还在外面,做戏就要做足,至少一个小时再走。再说了,你身上衣服都沾了我的香水味,就这样去赴约,你不怕她生气?”
时杨愣了一下,自己也嫌晦气,就让助理送一身衣服过来。
他不愿和林诗语呆在房间里,自己跑到走廊上。6
时杨不知道,他在外面吸烟的时候,林诗语接了江榆打来的电话,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虽然说好是假扮,但林诗语有她的想法。
原本想和王董多混几年,没想到王董夫人这么难缠,又有个强劲的娘家惹不起。
不如借此机会,和时杨假戏真做。
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不是钱就是色,她温柔小意地慢慢磨,总会有机会。
助理送来了衣服,时杨回房间换了,出来给江榆打电话,却怎么打也打不通,江榆拉黑了他。
迟到这么久,难怪小榆生气,没事的,等他到了当面解释就好了。
时杨这样安慰着自己,但莫名的不安盘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赶到半山餐厅时,餐厅早已打烊。
急忙调转车头,一路上油门踩到最大,急匆匆赶回家,却没找到江榆。
房间门开着,打开灯,入目一片狼藉。
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玩偶、衣服、包包、珠宝,他亲手描绘的画作......
都是这些年来他送给江榆的礼物。
她一样也没有带走。
如同遭受雷击,时杨僵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直到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鲜血直流也毫无察觉。
小榆!
小榆这是什么意思?
他几乎站立不稳,一点点挪过去,拿起那个眼熟的记事本。
封面上“养小树”三个字唤起久远的记忆,时杨颤抖着手翻开,银行卡和便条掉落出来。
“我回江家了,祝你幸福。”
像是被沉重的铅锤砸中脑袋,时杨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黑。
一道白光划过脑海,他终于明白一件事。
小榆走了。
她回江家了。
她不要他了。
都怪他,为什么要折磨小榆?
让她受伤难过,失望离开。
小榆怎么能回江家?
她是他养大的,一辈子都应该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