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快爱上陈抒,但她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她可以做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陈抒身边,原本枯萎的心渐渐活过来。这一晚,陈抒吻她吻了好久好久,但两个人只是相拥而眠。早上,闹钟没有响,门铃先响了,陈抒在刷牙,沈见欢换好衣服去开门。门内门外两个人对视一秒,彼此都很惊讶,沈见欢喊了句:“钟医生?”钟恬表情变了变,似笑非笑道:“你也在啊?”“见欢,怎么了?”陈抒走出来,看见钟恬后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关了灯,陈抒睡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过了半个小时,沈见欢还没睡着,她小声问:“陈抒,你睡着了吗?”
陈抒温润的声音传来,“还没,怎么了?是不是认床?”
“不是,就是不困。”
“要不要起来看电影?”
于是大半夜的,两个人坐在电视前看一部外国爱情片。
电影当然要配零食,沈见欢吃着薯片吐槽:“外国好像都是这套路啊,接下来肯定要接吻了。”
果然,屏幕里男女主的眼神在空气中暧昧缠绕,下一秒两个人情不自禁慢慢靠近。
沈见欢有些得意,“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但她低估了这段剧情的时间,三分钟后男女主还在接吻,她拿着薯片的手有些不淡定。
好尴尬啊,孤男寡女的,面前还是这种情节……
她悄悄看一眼陈抒,陈抒居然也在看着她。
他喉结滚动,低低喊了一声:“见欢。”
沈见欢愣愣的,可是陈抒的眼神好认真,看得她脸颊滚烫,小声应了下。
陈抒的脸慢慢靠近,她听见他说,“把眼睛闭上。”
闭上眼睛,一个吻像羽毛般轻轻落在唇上,两个人鼻尖相碰,陈抒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
沈见欢甚至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一时间,她紧张得忘了呼吸,微微推开他道:“我……”
不等她缓几秒,陈抒再度吻上来,这个吻越来越深,沈见欢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许久,沈见欢靠在他胸口,语气质疑:“你是不是故意放这个电影的?”
陈抒轻笑起来,胸腔微微震动,他老实承认:“是故意的。”
他在恐怖片和爱情片之间纠结了很久。
沈见欢抬脸看他,“好啊你,学坏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抱歉,喜欢的女人在旁边,真的忍不住,但结婚之前,我不会那样做的,你不要因为今晚这件事情怕我。”
沈见欢伸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我不怕。”
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快爱上陈抒,但她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她可以做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在陈抒身边,原本枯萎的心渐渐活过来。
这一晚,陈抒吻她吻了好久好久,但两个人只是相拥而眠。
早上,闹钟没有响,门铃先响了,陈抒在刷牙,沈见欢换好衣服去开门。
门内门外两个人对视一秒,彼此都很惊讶,沈见欢喊了句:“钟医生?”
钟恬表情变了变,似笑非笑道:“你也在啊?”
“见欢,怎么了?”陈抒走出来,看见钟恬后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钟恬晃晃手里的包子豆浆,又看看沈见欢,勾勾唇道:“给你送早餐,不过我可能买少了。”
她好像对这里很熟,自顾自在餐厅坐下,如同女主人招呼客人,“沈小姐,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吧。”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沈见欢总觉得哪里不自在,按理说钟恬和陈抒是表亲,这样看着却不像是亲戚。
哪个表姐会大早上来给表弟送早餐?
她摇摇头拒绝,“不了,我也该去上班了,陈抒,我出门了。”
陈抒急急忙忙去拿车钥匙,“我送你过去。”
“不用。”沈见欢拒绝了,“我查过路线,挺近的,你好好招待表姐吧。”
门关上,屋里只有钟恬和陈抒。
钟恬阴阳怪气:“进展挺快啊?你们上床了?”
陈抒面无表情,“和你没关系。”
钟恬冷笑一声,“要不是我,你们怎么有机会重逢?现在倒是说和我没关系。”
“你还不死心吗?”陈抒静静望着她。
钟恬站起来,丢下一句:“你从来不会用这个表情看沈见欢。”
走到门口,她回头道:“不要说我没劝过你,沈颂可没那么好对付。”
她走了,陈抒提起桌上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去公司的路上,沈见欢心情有些不好,她脑子里总想起钟恬看陈抒的眼神。
她在沈颂脸上看到过类似的,那是想把某个人占为己有的眼神。
坐到电脑前,她开始处理工作。
小时候爸爸常说,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她认为自己这点做得不错。
一道阴影投在身上,她抬头,沈颂盯着她一动不动。
他声线冰冷:“跟我进来。”
沈见欢跟在他后面,步子到门口停下,“沈总有什么吩咐,在这里说吧。”
沈颂表情戏谑,“你很怕进来么?”
她没说话,下一秒一股极大的力道把她扯进去。
沈颂将她困在双臂和墙壁间,咬牙切齿:“沈见欢,你胆子变大了,敢一次次忤逆我。”
“如果你婚后还和我保持这种关系,你以为楚矜永远发现不了吗?沈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生活。”
沈见欢迎上他的目光,“我不明白我父母到底欠你什么,现在整个沈氏在你手上,即便如此你也不满足吗?”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暴露本性之后,她几乎很少和他对视,总是低着头垂着眼,沈颂很厌恶这双眼睛,漂亮干净又坦诚,沈父沈母在世时极力维护女儿的天真和单纯。
可惜最无用的就是天真和单纯。
这么多年他仍然回味着那天初次摧毁掠夺的感觉。
“念念。”
他出声喊她,温柔得可怖。
修长好看的手指抚弄在她脸侧,这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
他从十岁开始就在想,要怎么折断这支养在私人花园里的,没有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