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欢天喜地趴在地上看书,没一会儿就抬手抹额头上的汗,“好热啊,这里的空调坏了吗?”他放下笔,看姜琳小脸红扑扑的,刘海都黏在额头上,可见她是真的很热。楚璟修想了想,“我这边练字也不能陪你玩,你还是去其他房间吧。”姜琳没有回答,冥思苦想着什么,突然就风风火火跑出去,又风风火火跑回来,手里拿着两个冰棍,十分大方的分给他一个。“吃冰棍就不热啦!”她一脸莫名的自豪,自顾自拆了包装吃起来。吃完了自己的又眼巴巴看着他的那份,这么明显的小心思,于是他说:“喜欢的话,这个也给你吃,我不喜欢这个口味。”
看来她今天是用练字打发时间,他拿起来随意翻看,这毛笔字写得还不如小学生。
他突然想起一桩旧事,从前为了符合沈家少爷的身份不让别人耻笑,他从谈吐到待人接物每一样都重新学过,当然包括这一手字。
样样他都想做到最好,有段时间常常把自己关在屋里练字,天气炎热他也不开空调,师父说心静自然凉,这样可以增加专注力。
姜琳经常在门口敲门喊他出去玩,他还没回应,沈母便低声道:“不许打扰人家练字。”随后就把女儿拖走了。
不过她是一个在奇怪的地方很执着的人,有一回还是抱着漫画书偷偷溜进来了。
她蹑手蹑脚关上门,声音小小的:“我不吵你,我在旁边看漫画可以吗?”
他点头,“随你。”
她便欢天喜地趴在地上看书,没一会儿就抬手抹额头上的汗,“好热啊,这里的空调坏了吗?”
他放下笔,看姜琳小脸红扑扑的,刘海都黏在额头上,可见她是真的很热。
楚璟修想了想,“我这边练字也不能陪你玩,你还是去其他房间吧。”
姜琳没有回答,冥思苦想着什么,突然就风风火火跑出去,又风风火火跑回来,手里拿着两个冰棍,十分大方的分给他一个。
“吃冰棍就不热啦!”她一脸莫名的自豪,自顾自拆了包装吃起来。
吃完了自己的又眼巴巴看着他的那份,这么明显的小心思,于是他说:“喜欢的话,这个也给你吃,我不喜欢这个口味。”
“谢谢!”她十分欢喜地拿过来,还没拆开包装沈母就出现了。
“沈念念!你自己不练字还来打扰别人是吧!”
她揪着姜琳往外走,姜琳哇哇大叫:“我没有打扰!这个叫陪伴!不信你问哥哥!我是不是非常安静!”
在姜琳期待的目光中,楚璟修突然想捉弄一下她,他故作为难道:“见欢,下次吃完东西再来找我玩好吗?”
于是姜琳被揪走,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他乐得清静继续练字。
没多久他听见窗户有水溅击的声音,一阵又一阵,他打开窗户,一股水流射在脸上。
他抬手一抹,就见楼下草地上站着一个穿碎花裙拿水枪的女孩子,她朝他吐吐舌头,丢下一句:“楚璟修是大笨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像兔子一样飞快跑走了,两根小辫子随着她跑步的动作在空中飞扬。
之后几天姜琳都不跟他说话,楚璟修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报复,似乎是铁了心要跟他冷战到底。
和好的契机是一个雷雨天,她抱着枕头敲响他的房门。
她眼中有掩盖不住的惊慌,稚嫩的脸上表情依旧倔强,她故作高冷问:“你一个人睡害怕吗?我来陪你睡觉了。”
没等他回答,窗外一个炸雷,她慌不择路扑进他怀里,他抱着她低声轻哄,之后她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还流了口水。
想到这里楚璟修忍不住笑,将手里的纸翻了一页,目光在触及某个字时陡然阴沉。
姜琳吞下一个蜜饯,好不容易压下那股药味,见楚璟修背对她,手里握着她的字帖不知在想什么。
她趁楚璟修心情好试探过几次,说想出去逛逛街买东西,楚璟修的回答是:想要什么告诉保姆,随时让人送过来。
她要困在这里多久?最要紧的是,她很久没吃那个药了……
“我这段时间真的好无聊,让我下楼走走可以吗?我不会离开大门以外半步的。”
姜琳见他没回应,心里凉了半截,她又小心翼翼道:“我每天就出去活动半个小时,让保姆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可以吗?”
楚璟修回头,眉目阴寒得可怖,姜琳不由得心里犯怵,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他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她忙道:“我不出去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楚璟修松开脖子上的领带慢慢朝她走过来,“今天陆商谨来找我了,念念觉得他是为什么?”
姜琳慢慢后退坐在沙发上,垂眼避开他的审视,虚弱张口:“我不知道。”
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他说我从来没有真的拥有过你,真奇怪啊,念念,他怎么会这么说呢?”
姜琳不知道他突然又发什么疯,刚刚明明还好好的,突然就换了这副骇人模样,她连忙顺从道:“怎么会呢,他根本不了解我们两个的事情,他胡说八道的。”
“是啊。”楚璟修平静的语调下潜伏着狂风暴雨,“不过他挺喜欢你的,念念呢,也喜欢他吗?”
姜琳忙摇头否认,楚璟修轻轻笑了,“那就是还惦记着陈抒了?”
“不……”她未说出口,楚璟修的手指划过她的脖颈,她闷哼一声眼角泛起泪花。
“那你还写他的名字?念念,你好过分啊,每天和我在一起还惦记着其他男人吗?”
什么他的名字?姜琳混乱的脑子迎来片刻清晰,她看向被揉成一团的纸,难道是因为那句:登楼得句远,望月抒情深?
练字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写什么,随便从书架上抽了本诗集照抄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想法。
就因为上面有个抒字,他就气成这样?
姜琳不寒而栗地看他一眼,楚璟修仿佛被这一眼刺痛了般,他紧紧抱住她,“念念,你怕我,为什么要怕我?”
下一刻他突然又变了语气,“是不是陈抒死了你就能忘了他?”
姜琳几乎立刻抬手环住他的腰,“不是的,我就是无聊打发时间抄抄诗,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诗里有个抒字,再没有下次了。”
她挤出笑容拿起笔,“我以后不乱抄东西了,只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说完她便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楚璟修的名字,写了一行又一行。
直到一只手掌握住她的笔,制止她写下去。
她笑着问:“怎么了?我写得不好吗?那你手把手教我吧。”
楚璟修盯着她虚伪生硬的笑容,姜琳对陈抒和陆商谨笑起来很好看,偏偏对他就是这样一副面孔。
暴怒之下他掐住姜琳的脖子将她压在地上,又大发慈悲的在她快窒息时松手,改用另一种方式凌虐。
姜琳觉得累极了,她不愿再强颜欢笑,闭上眼睛像死人一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