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面试是在周三下午,她刚上楼梯就看到外面排了一堆人。机构就那么几个,招的人也不多,几乎全年级的学生都需要一个名额,可想而知这个竞争力之大。温语茉有些绝望地站在过道,疯狂背自我介绍,叫到她名字的时候手脚都是凉凉的。她在讲台上站定,“大家好,我叫温...”几个字都到喉咙了,底下的学长学姐却说,今天是群面。群面?群面是什么鬼东西?刚从高中出来的稚鸟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大一就要经历这种由工作面试衍生出来
第一场面试是在周三下午,她刚上楼梯就看到外面排了一堆人。机构就那么几个,招的人也不多,几乎全年级的学生都需要一个名额,可想而知这个竞争力之大。
温语茉有些绝望地站在过道,疯狂背自我介绍,叫到她名字的时候手脚都是凉凉的。
她在讲台上站定,“大家好,我叫温...”几个字都到喉咙了,底下的学长学姐却说,今天是群面。
群面?群面是什么鬼东西?刚从高中出来的稚鸟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大一就要经历这种由工作面试衍生出来的魔鬼产物。明明高中加学生会的时候,随便几个问题就结束了。
十个人分为一个小组进行讨论,学长学姐在背后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
题目是:现在有一车过期的面包要进行处理,但在运输过程中遇到了一批难民,难民饥肠辘辘,需要食物填饱肚子。一群人拦下车不让通行,且后面还有记者。请讨论是否要给难民吃过期了的面包。讨论时间 20 分钟,最后自行选择代表作总结发言。
温语茉自己还没就接过来就已经有人开始侃侃而谈了。一时间好几个人同时说话,搅得脑袋嗡嗡响。但组里面有几个比较强势的人,渐渐就演变成他们的 battle。
一号说:“当然不能让他们吃,过期了要是有问题谁负责?而且后面还有记者,会损害公司形象。”
二号反驳:“你也说了有记者,视而不见不也损害公司形象?”
你说一,我说二,他说三。但最后都在一个圈子里反复说,不管怎样都在损害公司形象。
第一次参加群面的他们还没能了解什么叫 timer,又什么叫 leader,以后却会渐渐被社会改造成企业想要的模样,被埋进萝卜坑,按需生长。
20 分钟过去了,还没讨论出所以然。温语茉全程也没能秃噜出几个字,最后还被学长问“你觉得在团队里,未来最不想和谁合作?”,把她问得哑口无言,自然而然是淘汰了。
这样的形式持续了好几天。
一周后,舍友同学都陆陆续续收到了录用通知,而温语茉有时群面就被淘汰了,有时是终面被踢出局。
“完了怎么办,我不会找不到吧......”温语茉趴在桌面叹气。
盛桉安慰她:“我看到校友群里有机构发补录招聘的,你要不要再多试试?”
“好吧。”温语茉无奈地扒拉微信消息,逮到一个机会是一个。
这些天遇到太多口才好、逻辑顺的人了,不禁让她感到焦虑。温语茉并不是一个口才好的人,紧张的时候更是容易前言不搭后语。开学前她还暗暗下定决心要多参加活动,锻炼锻炼自己的胆量。
现在已经被打击成一株恹恹的茉莉了。
周五早上,温语茉从被窝爬起来,洗漱完轻手轻脚地出门参加补录面试。
补录的群面更是花样百出,给每个人分配了秘密角色。不知道别人是什么,但温语茉打开纸条看到“主持”两个大字的时候,感觉天空中飘过“完蛋”两个大字。
主持人当然要主持局面,温语茉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先自我介绍了一番再点别人进行自我介绍。也许是面麻了,也许是练出了经验,又也许是气氛比较活跃,温语茉渐渐放松下来。
几轮提问过后,学长结束了这场尴尬的游戏。他推推眼镜说:“你们中混入了学长学姐,现在进行投票,说出你选择的理由。”
场面陷入僵局,大家左看看右看看,一时没人说话。学长只好随机抽了个人开始依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