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梨连忙拿了药,跟着达瓦青占一起去找桑珠。桑珠躺在草地上,起不了身,却已经开始享受起了风景。一旁的黑马低头吃草,静静地陪着她。“桑珠!”程晚梨喊了一声,桑珠听到后,立马想要起身。一个不小心,她扯到了脚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晚梨姐,阿加,你们来了!”桑珠喜出望外,连忙朝二人挥了挥手。达瓦青占快步走过去,背起桑珠,将她带了回去。桑珠躺在床上,动了动脚踝,疼得泪花都冒了出来,委屈巴巴的叫着达瓦青占:“阿加,好疼啊……”
把画给他们后,程晚梨就借口有事,转身离开。
桑珠也没多想,满脸笑意的抱着油画回去。
达瓦青占跟着往回走,却深深地望着程晚梨的背影。
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
“阿加,你在看什么?”
桑珠疑惑地问,还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什么都没有啊?
前方只有程晚梨。
达瓦青占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
想着自己即将离开,程晚梨特意准备好红色哈达,亲手编好一对同心结,装在盒子里。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结婚,就索性提前准备好,在她离开之前送给他们吧。
离开前几日,正好撞上学校准备修缮,达瓦青占也来帮忙。
程晚梨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犹豫了许久,才抱着礼盒,走到他身后。
想趁着这个机会,将礼物送给他,顺便祝福他们。
“青占……”
在心中演练上百遍的的话刚要说出口,达瓦青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接通电话。
“阿加,我在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现在走不了了,你可不可以来找我啊?我不想被我阿妈骂。”
刚已接通,手机那端桑珠哽咽的声音便传来。
听到桑珠的话,达瓦青占一向平静的眼眸中泛起层层涟漪。
他柔声安慰了几句,刚转身打算赶过去时,却看到了面前的程晚梨。
“程老师有什么事吗?”
达瓦青占看着她手里抱着的礼盒,不清楚那是不是送给他的。
程晚梨和他对视几眼,看出他眼神中的急切,急切的要赶到桑珠身边。
于是刚到了嘴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被憋了回去。
“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将礼盒放了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找桑珠吧,我办公室有摔伤的药,可以顺便带过去给她。”
程晚梨连忙拿了药,跟着达瓦青占一起去找桑珠。
桑珠躺在草地上,起不了身,却已经开始享受起了风景。
一旁的黑马低头吃草,静静地陪着她。
“桑珠!”
程晚梨喊了一声,桑珠听到后,立马想要起身。
一个不小心,她扯到了脚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晚梨姐,阿加,你们来了!”
桑珠喜出望外,连忙朝二人挥了挥手。
达瓦青占快步走过去,背起桑珠,将她带了回去。
桑珠躺在床上,动了动脚踝,疼得泪花都冒了出来,委屈巴巴的叫着达瓦青占:“阿加,好疼啊……”
“嗯,我知道,忍一忍。”
达瓦青占坐在她床边,动作温柔,眸光专注地为她上药。
程晚梨站在一旁,只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局外人,不想再打扰他们,沉默着往外走。
看着他这幅温柔的神情,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她手伤时,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想要他帮忙上药。
他却疏离地一再拒绝,甚至不敢抬眸正视她的伤。
那时的达瓦青占只说:“你我身份有别,不适合。”
随后,他还特意找来女藏民帮她上药。
当时的程晚梨只以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会动心,不会动情,心中永远只有他的佛。
现在想来,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人罢了。
刚回到学校里,就迎面碰上前来找她的校长。
“程老师,你的所有手续已经办完了,可以准备离开了。”
“京北离藏区有好几千公里,听说你要回去相亲结婚,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话音刚落,校长就感伤地叹了口气,不舍地抱了抱程晚梨。
程晚梨浅笑着回抱了一下,“校长,有缘自会相见。”
告别校长,她回到自己的教师宿舍里,收拾好行李。
最后行李收拾好后,她看着桌上没能送出去的礼物盒,一时间犯了难。
究竟什么时候送才好呢?
咚咚——
突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打开,是达瓦青占。
程晚梨看见门外人还有些诧异。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她侧开身让他进来。
看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房间中央摆着的几个行李箱,达瓦青占突然觉得心头一紧,下意识问:
“你这是要去哪儿?”
程晚梨看了他一眼,心里犹豫许久,却还是撒谎道:“我要换宿舍了,所以把东西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