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姜琳暂住在陆商谨的私人别墅里,座机电话响了好几遍,她犹犹豫豫地接起。“喂喂?沈小姐嘛?你男朋友喝醉了喔,你要不要过来接他?”一个男人俏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姜琳啪的直接就给挂了。第二通紧接着打过来,她不耐烦接起,“我不认识你,不要再打过来了。”“哇。”孟然看一眼手机,转头对陆商谨添油加醋:“陆商谨,你完了,你女朋友说不要你了。”陆商谨抢过手机,语气有些含糊,“姜琳,他是神经病,你不用理他,我待会就回来,你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姜琳出院那天,陆商谨来接她。
她伸出双手沐浴着阳光,深呼吸着喊:“我可算重见天日啦!”
陆商谨送上一束花,点头鼓掌:“恭喜啊药罐子,住院半年还没有发霉真是奇迹。”
“你还说!”姜琳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华人护士跟我说了,我本来上个月就能出院,是不是你从中作梗,让我多住这么久!”
陆商谨调笑道:“你可别自恋了,我为什么要让你住久一点?医药费可都是我出的,我有这钱干什么不好?”
这样说也是,姜琳脑子转了转,确实是她理亏,这段时间吃陆商谨用陆商谨的。
“哎呀,你放心,钱我会还的,等我去找我朋友,我在她那边有个小金库,我还你两倍都没问题。”
这下陆商谨沉默了,其实姜琳猜对了,他确实夹带私货让她多住了两个月。
她果然还是要走的。
“我不是要你还钱,”他迟疑片刻,“你一个姑娘家家,人生地不熟,不安全吧。”
挽留的话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
姜琳自信满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可能总是这么倒霉。”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瑞典,听说那边环境不错。”
陆商谨表情僵硬了一瞬,“你是要去找陈抒吧?”
姜琳没否认,她出国前跟楚矜打听了,陈抒在瑞典。
她总想再见他一面。
陆商谨唇角笑意苍白,笑意不达眼底,“看来你挺喜欢他的。”
“是啊。”她看着陆商谨的眼睛,语气苦涩不已:“我挺喜欢他的。”
当天晚上,姜琳暂住在陆商谨的私人别墅里,座机电话响了好几遍,她犹犹豫豫地接起。
“喂喂?沈小姐嘛?你男朋友喝醉了喔,你要不要过来接他?”
一个男人俏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姜琳啪的直接就给挂了。
第二通紧接着打过来,她不耐烦接起,“我不认识你,不要再打过来了。”
“哇。”孟然看一眼手机,转头对陆商谨添油加醋:“陆商谨,你完了,你女朋友说不要你了。”
陆商谨抢过手机,语气有些含糊,“姜琳,他是神经病,你不用理他,我待会就回来,你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嘟嘟嘟嘟——
那边挂了,姜琳握着听筒满脸问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出半个小时,一辆车张扬地停在外头,陆商谨摇摇晃晃地从副驾驶下来,姜琳走过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扶。
“你没事吧?喝这么多吗?”
她也没照顾过喝醉的人,刚刚网上搜了下,说喝果汁可以解酒,转身去厨房里倒了一杯给他。
陆商谨在沙发上坐下,接过果汁说了声谢谢。仰头灌了半杯,他躺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刘海略显凌乱。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休息下。”
既然他这样说了,姜琳抬脚要上楼,又被身后放人叫住。
“姜琳你真走啊!你没良心!”
“哈?”姜琳回头,陆商谨躺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气鼓鼓地盯着她。
她往回走几步,叉腰道:“不是你让我走的吗?说我没良心。”
陆商谨有些委屈,“你就是没良心,我救了你,我喝醉了你都不来接我回家。”
她很无奈:“不是你让我不要去的吗?”
陆商谨眼睛亮了亮,期待道:“那我让你不要去找陈抒,你也不去吗?”
这两件事情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姜琳微微叹气,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坐下,跟这个不知所言的男人保持平视。
她将语气放轻柔些:“你喝醉了,好好休息,我坐这边看手机,你需要什么就喊我好不好?”
可以对天发誓,她这辈子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
陆商谨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他眼睛一眨不眨,就那样静静看着她,
这眼神看得姜琳心里不自在,她随手扯了张毛毯丢他脸上,“你别这样看我,闭上眼睛睡觉,或者我把你打晕。”
伸手把毛毯扯下,陆商谨眸中火光不减,他喉结滚动,低声说了句什么。
姜琳没听清,将耳朵凑近些,“你说什么?”
他的气息伴着酒气撒在耳边,吹得她发痒,这次她听清楚了,陆商谨说:“能不能不走。”
她惊讶地转过头,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唇瓣几乎已经碰在一起。
“抱歉。”姜琳头往后退,撑着茶几就要站起来。
毛毯高高扬起,下一秒,她躺在地上,陆商谨双臂撑在她两侧,毛毯轻轻落在他背上。
他眸色深沉,声音沙哑:“姜琳,别走。”
他伸手摩挲她的脸庞,慢慢俯身下来,轻轻吻住她的唇,姜琳瞪大眼睛,整个人僵住。
陆商谨在吻她?
为什么?
在他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掠夺时,一个答案轰的一声出现在脑海里。
陆商谨可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