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对于危险的十分敏感,动物拦路,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更何况还有林家这个威胁摆在上头!沈雅媅立马钻进马车里,低声对师傅说:“动物拦路,不是好兆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应该不会吧,我们临安县向来没有匪患的。”说是这么说,可师傅的手脚却麻利得很,立刻把马车掉了头,往回跑。“驾!”原本死也不肯往前走的马儿,突然就愿意迈腿了。甚至都不用师傅鞭策,就莽足了力气往回跑。师傅见状,握着鞭子的手都被汗浸湿了,许久才吐出一口长气:“我爷爷还在世时,和我说起过,这种事他也遇上过一回。”
沈雅媅万万没想到,这个回旋镖,到底还是打在到了她自己身上。
此时,刚刚领到工钱的沈雅媅,正春风得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算起来她也有大半个月没有回大鱼村了,正好今天休息一天,可以回去和他们报个平安。
恰好沈森今天也休息,沈雅媅便和他约好在城门口一起回家。
沈雅媅到的时候,沈森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兄妹两人合计了一下,反正沈雅媅挣了不少钱,不如租了一辆马车回去,也好让乡亲们对沈雅媅高看一看,对以后的婚事也有好处!
车夫正要赶车时,突然来了两个捕快。
是阿虎阿龙,他们跑得气喘吁吁:“老大,城西有一个老妇人被人杀了,而且还是分尸,场面吓人得很,恐怕得老大你亲自去一趟了!”
沈森看向沈雅媅,有些为难:“这……”
但沈雅媅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回家还要人陪着。
她把沈森推下车:“大哥先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成,杀人分尸这可是个大案子,说不定凶手是凶残之徒,不尽快归案的话,保不齐还会有其他人遇害。”
沈雅媅催促沈森:“你快去处理吧!”
沈森这半个月以来,时不时也会去沈雅媅的小租屋里看一看,因为实在放心不下,生怕她一个人乱来。
但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真的像一夕之间就长大了一般,生活工作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那个只留了一口气的英俊男人被她治好了,还捡了一个小乞丐回来料理家务。
千金阁的沈大师名声大噪,就连他妻女都去凑了这个热闹,只可惜根本排不上号,提前预约都约到400多号去了。
等沈雅媅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是哭笑不得,立刻就拿着东西,跟沈森回去见了大嫂。
鉴于沈雅媅过往的种种劣迹,张春雨是十分不待见沈雅媅的。
原以为这次也是上门打秋风,谁知沈雅媅一进门,既没有伸手要银子,也没有去厨房搜罗粮食,反倒是直接把张春雨拉进房间里。
当张春雨听沈雅媅说,她就是千金阁的沈大师时,吃惊得能往嘴里塞两个鸡蛋!
其实张春雨原本还不信,毕竟沈丫蛋一个整天游手好闲、好吃难做的黑妞,怎么可能会是千金阁的沈大师呢!
直到沈雅媅拿出行头,给张春雨露了一手。
张春雨轻轻地抚摸着铜镜里那个几乎要认不出来的人儿,生怕下手重一点,就把她碰碎了。
也是这时,张春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临安县里,那么多人都对千金阁的沈大师推崇备至。
也就是从这之后,沈森乃至于张春雨和沈甜小朋友,都对沈雅媅改观不少。
但是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
就比如现在,沈森还是难免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丫蛋,你可别作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回家去!”
沈雅媅听到这话,只觉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无奈地拉长声音:“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沈雅媅看着沈森放心不下的眼神,实在不想再听他唠叨,催促着车夫快点走。
沈雅媅遐逸地坐在马车里,多花了点钱就是好,有蓬有盖,太阳也晒不着。
坐着坐着,都有了点睡意了。
沈雅媅正想眯一下时,马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把她的瞌睡打跑了。
沈雅媅掀开帘子,调侃道:“师傅,不是说你是祖传的赶车手艺吗?刚才那一下,我都以为马车要翻了。”
师傅握紧缰绳,也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一边安抚着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的马儿,一边苦笑:“姑娘可别打趣我了,我这真是祖传的手艺。”
“我爷爷就是给人赶车的,现在传到我这一辈,我儿子有时候也会跟着我一起赶车。”
师傅看这马儿怕是被刚才那一下吓着了,一直不停地撅蹄子,还打了几个重重的鼻响。
坐在车里的沈雅媅也感觉到了马儿的不安,便问:“师傅,刚才到底怎么了?这马不肯往前走吗?”
师傅跳下马车,试图给马儿喂些水,让它安分些:“这条路我昨天才跑了一趟,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拐角处突然多了一块大石头,可能是把马儿吓到了,它不肯往前走了。”
从前这马儿也会闹闹脾气,但是师傅总是很快就能把它哄好,可是今天,却是怎么也安抚不好。
沈雅媅见状也走下马车,这拐角的地方,确实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
但这大石头却没有挡在正中央,它在靠近山体的一侧。
其实过也能过去,这种窄道对于熟练的车夫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山体的另一侧tຊ是悬崖,若有什么意外,那可就真是想收尸也难了!
师傅大概是觉得被打脸了,着急地解释:“姑娘,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把这畜生哄好!”
沈雅媅看着那块不早不晚,偏偏是今天出现在路上的大石块,她摇摇头:“师傅,我们回临安县吧。”
动物对于危险的十分敏感,动物拦路,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更何况还有林家这个威胁摆在上头!
沈雅媅立马钻进马车里,低声对师傅说:“动物拦路,不是好兆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应该不会吧,我们临安县向来没有匪患的。”说是这么说,可师傅的手脚却麻利得很,立刻把马车掉了头,往回跑。
“驾!”
原本死也不肯往前走的马儿,突然就愿意迈腿了。
甚至都不用师傅鞭策,就莽足了力气往回跑。
师傅见状,握着鞭子的手都被汗浸湿了,许久才吐出一口长气:“我爷爷还在世时,和我说起过,这种事他也遇上过一回。”
“也是这样,马儿怎么着都不肯往前走,爷爷只好带着主家绕远路走,过了好几天,爷爷才知道,那天往那条路走的人,都死在了匪徒手里!”
“爷爷还在时,老是拿这事出来卖弄,说自己养了一匹好马,哈哈!等我以后老了,也能跟子孙吹牛了!”
“嘿!说来也巧,爷爷那匹马叫阿云,我这匹马也叫阿云,看来叫阿云的都有灵性啊。”
师傅可能也是被刚才那灵异事件一般的事吓了一跳,原本沉默寡言的他,竟然欢声笑语地说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