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他又问:“事可都办妥了?”福泰拱手,正要回答。这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嘶喊——“皇上!不好了!”祝明慎眉心一凝,看向跑近的小太监:“何事如此慌张?!”小太监神色惊恐,像是要哭了似的:“不好了皇上,摄政王……”“摄政王带兵逼宫了!”话音刚落,只听无数沉重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逐渐逼近。祝明慎狠狠一怔,瞳孔骤然紧缩。福泰压住心底的惊愕,忙问:“禁卫军、昭武军还有暗卫呢?”小太监跪伏在地:“皆……皆以被摄政王控制……”
不久前心底的不安终是成了真。
陆知年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黑眸更像是淬了毒。
他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还没缓过气来的裴深,浑身如结了冰:“怎么回事?”
裴深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声音:“云姑娘她、她自您离开王府之后,便说困乏,回了屋子睡下,并让所有人都不准打扰。”
“但就在她回到屋子半个时辰后,属下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心觉不对便前去询问,可云姑娘始终没回应,等属下撞开门,里面……已经不见云姑娘的身影了!”
每听一个字,陆知年的眸色就沉下一分。
“派人找了吗?”
裴深点头:“属下立即就让他们去找了,但没找到……王爷,能如此快带着云姑娘离开并且毫无踪迹的人,至少轻功是顶尖的!”
“本王知道。”陆知年眉宇冷峭。
裴深有些诧然,云昭被人带走,为何自家王爷的语气听起来非但不急,反而还十分平淡?
悄然抬眸,只见陆知年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幽深地望向那座在黑云密布之下仍威严辉煌的皇宫。
他忽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而冰冷的笑。
但其实不能称之为笑,因为分明没有一丝笑意。
“小皇帝,长大了。”
这森寒的语气让裴深不寒而栗,他直觉就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正想着,便听到陆知年喊了他一声:“裴深。”
裴深复而颔首,全身下意识绷紧:“在。”
“召集所有龙武军。”
闻言,裴深一顿,猛地抬头:“王爷,您要做什么?”
陆知年嗓音是惯常的寡淡:“本王能做什么?本王只不过是想……找回王妃而已。”
……
夜色浓重。
议事殿内,祝明慎神色凝重地坐在龙椅上,眉宇凝着解不开的忧愁。
福泰望着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分明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脸上却有着那样与年纪不符的老成与愁绪。
焉知福祸……
殿内烛火跳动,祝明慎回过神,看向掌事太监。
“福泰,雪还在下吗?”
“回皇上,今夜阴云密布,一时怕是停不了了。”福泰颔首道。
祝明慎从窗口望出去,那天的确比往日要黑上许多。
总给人一种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收回目光,他又问:“事可都办妥了?”
福泰拱手,正要回答。
这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嘶喊——
“皇上!不好了!”
祝明慎眉心一凝,看向跑近的小太监:“何事如此慌张?!”
小太监神色惊恐,像是要哭了似的:“不好了皇上,摄政王……”
“摄政王带兵逼宫了!”
话音刚落,只听无数沉重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逐渐逼近。
祝明慎狠狠一怔,瞳孔骤然紧缩。
福泰压住心底的惊愕,忙问:“禁卫军、昭武军还有暗卫呢?”
小太监跪伏在地:“皆……皆以被摄政王控制……”
祝明慎下意识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额上青筋都凸起.
“陆知年!”
他竟真的敢!
小太监惶恐地看向祝明慎:“皇上,现在该怎么办?”
祝明慎深吸了口气,眼神逐渐凌厉:“事已至此,朕便等着他来。”
“难不成朕还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