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卿习惯性应了一声,下楼盛好鸡汤,送进司曦光的房间里。一进去,她发现司曦光的耳垂上多了一只蓝钻耳钉。楚云卿霍然怔住,直直看着那只耳钉,司曦光不无得意的道:“这是南予送给我的。”楚云卿当然知道那是萧溟送的。那对耳钉对萧溟的重要程度,没有人比楚云卿更清楚。重要到三年前,他车祸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耳钉还在不在。因为那是他去世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看着那闪耀的蓝钻,楚云卿眼角泛酸。“小太阳,将来我把这对耳钉送给你一只,好不好?”
楚云卿已经习惯了做司曦光的陪衬。
她不被容许比姐姐更漂亮、更优秀。
因为司母无时无刻不在她耳边说:“暖暖,这是你欠姐姐的。”
所以从小到大,司曦光永远是第一,楚云卿只能是第二。
小时候的楚云卿还不太明白这点,也想获得宠爱,为了让父母更关注自己,曾在考试时压了司曦光一次。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高高兴兴拿着试卷回去给父母看,结果司曦光因为考第二晕过去了。
楚云卿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夸奖,只有妈妈冷漠地问她:“楚云卿,你怎么这么自私?”
原来,比司曦光做的更好,就是自私。
所以她注定抢不走属于司曦光的任何东西,包括萧溟,哪怕楚云卿也默默喜欢了他十年。
哪怕,本该站在他身边的,是她。
升学宴之后,她魂不守舍的在家躺了几天。
“暖暖,我和爸爸出去一趟,厨房炖了鸡汤,你给姐姐端过去。”
楼下,传来司母的喊声。
楚云卿习惯性应了一声,下楼盛好鸡汤,送进司曦光的房间里。
一进去,她发现司曦光的耳垂上多了一只蓝钻耳钉。
楚云卿霍然怔住,直直看着那只耳钉,司曦光不无得意的道:“这是南予送给我的。”
楚云卿当然知道那是萧溟送的。
那对耳钉对萧溟的重要程度,没有人比楚云卿更清楚。
重要到三年前,他车祸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耳钉还在不在。
因为那是他去世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看着那闪耀的蓝钻,楚云卿眼角泛酸。
“小太阳,将来我把这对耳钉送给你一只,好不好?”
少年清泉一般的声音从遥远的三年前传来,戳破了楚云卿一直隐忍着的委屈与不甘。
她盯着司曦光,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不是属于你的。”
司曦光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但随即又扬声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楚云卿红着眼看着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的身份,当年陪着他的人,分明是我!”
司曦光冷冷一笑:“当年陪着南予的一直是我,他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也是我,你发什么疯?”
楚云卿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鸠占鹊巢。
当年明明是她陪在出车祸的萧溟身边,可最后她只是出省参加了一场数学竞赛,回来时萧溟就已经复明,而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变成了司曦光!
没有一个人相信楚云卿。
因为她陪着萧溟的时候从来没有说明过自己的身份。
而司曦光作为她的双胞胎姐妹,跟她的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
她心中酸痛,手上的汤碗也砸落在地上。
“嘭!”
楼下,父母已经回来,听见声音大声问道:“曦光,怎么了?”
等到他们焦急的跑上楼,看见便是司曦光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司母脸色一白,立刻把司曦光抱在怀里,冲着楚云卿怒吼,“楚云卿,你又在闹什么,你姐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非打死你不可!”
楚云卿心头委屈瞬间到达顶峰,转身跑了出去。
她跑到别墅外面,一边跑一边崩溃的流泪。
直到撞到一个温暖的人墙。
萧溟皱眉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你怎么了?”
看见他的那一刻,楚云卿所有的理智和从小深入骨髓的忍让都成了泡沫,她仰头看他。
“你答应过会把耳钉给我的,为什么要给别人?”
萧溟墨眸一暗,似乎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话,“你在胡说什么?”
楚云卿哽咽道:“三年前,你出车祸,是我陪的你,那时候,你跟我说……”
萧溟冷冷打断她:“楚云卿,不要乱说,三年前陪在我身边的分明是你姐姐!”
看着他毫无温度的表情,楚云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萧溟根本不会相信她。
他似乎是懒得再跟她纠缠,说完便走远了。
留下楚云卿一人颤抖的站在原地,心里只有巨大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