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助理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这孩子有出息还懂得感恩,我想邀请她来家里吃个饭,她拒绝了,后来就联系不上了。”安谧心口越来越闷。她看着安父:“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安父想了想:“好像是叫什么雅?”他凑过来看了眼电脑屏幕:“这不写着吗,傅之雅。”安谧难看的脸色让安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皱起眉头:“怎么了?”缓了缓神色,安谧摇摇头:“今年是不是还是去这?”得到了安父肯定的回答后,安谧关掉了电脑:“爸,我和你一起去。”
安谧呆坐在椅子上,眼神没有聚焦地盯着屏幕。
此时刻意去想,她也知道了傅之雅就是那个满身伤痕,被她叫住包扎的女孩。
后来她忘记了她的脸,但那些触目惊心的掐痕和烫伤却深深印进了她的脑海里。
“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啊?”
安父的话打断了安谧的思绪。
她眨了眨眼,感觉胸口压着一块石头,嗓音发闷:“爸,你还记得?”
安父每年都要资助几十个学生,后续上学各种费用都交给助理处理,那么多人,他居然能记住傅之雅,安谧觉得吃惊。
“当时资助的那一批学生,她条件是最差的,母亲被家暴疯了跳河了,父亲又爱赌,赌输了就打孩子。”
“后来我收到过一张卡,卡里好像有一百万,是她还的,说不用再给她打钱了。”
“当时助理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这孩子有出息还懂得感恩,我想邀请她来家里吃个饭,她拒绝了,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安谧心口越来越闷。
她看着安父:“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安父想了想:“好像是叫什么雅?”
他凑过来看了眼电脑屏幕:“这不写着吗,傅之雅。”
安谧难看的脸色让安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皱起眉头:“怎么了?”
缓了缓神色,安谧摇摇头:“今年是不是还是去这?”
得到了安父肯定的回答后,安谧关掉了电脑:“爸,我和你一起去。”
和傅之雅在一起后,周致远父母极力反对,所以周致远从没带她回过家。
那几年,他和家里关系也闹的挺僵的。
安谧几乎是瞬间就想通了所有的事,她不得不感叹,傅之雅这一手棋打得真大胆。
但她也很聪明。
若是安父知道了她就是自己当年资助过的学生,一定不会让安谧和周致远结婚。
但偏偏就是这么巧合,傅之雅和周致远在一起了快四年,安谧的爸妈不仅人没见过,连叫什么也不知道。
那她失踪的那三年是为什么?
安谧隐隐有了点猜想。
在见到傅之雅爸爸的时候,一切都有了答案。
看着眼前的一沓钱,她爸爸托盘而出。
“她傍了个大款,怕别人嫌弃她,就说自己爸妈都死了。我去找她的时候,那男的好像要带她出海玩。”
她爸爸眼睛一刻不离钱,搓着手悄悄看了安谧一眼:“那男的穿的衣服和你身上是一个牌子,长得又好看,我就让傅之雅把我带上。”
“她说我是她亲戚,她那男朋友从头到尾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说到这,他感叹,“傅之雅这小贱人找了个这么有钱的人,一分钱都没给过我。”
“要不是我偷偷找到了她,她肯定是打算一辈子不回家。我当时欠了债啊,一千万,我问她要钱,她拿不出那么多,还不肯去问那男的要。”
“要下船的时候,我就把船上值钱的全部装到了自己包里,她不给,我自己去要,结果那男的想了半天,居然叫来了傅之雅,问她怎么回事。”
“她找了个借口,人走掉后,居然让我赶快滚,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我当时来气,就把她推下了船,然后把她带走了。”
他爸爸突然不说了。
一双眼贪婪地望着安谧。
“我最近又欠了点。”
安谧朝旁边的保镖抬了抬下巴,于是又一沓钱丢在了他面前。
傅之雅他爸在心里暗骂,这帮有钱人,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几百万,傅之雅用了三年,才挣到五百万。
“那群人说我还不上钱就剁了我的手,我就想着把傅之雅送出去。”
听到这,安谧忍不住皱起了眉,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我以为她会让那个男的帮我还钱,结果这贱人说她帮我还,还完就和我断绝关系。”
“她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才五百万,然后又花了三年帮我还清了。”
“跟了那男的好几年,才捞到五百万,你说她装什么清高,还想着嫁入豪门,这不,前不久就跑了,我猜她肯定回去找那男的了。”
“像那种有钱人肯定都是要联姻的,怎么会真的想和她结婚?”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
“以为跑了我就找不到她了?只要她活着一天,就永远是我女儿,就要赚钱给我花!”
安谧看着他吐了口水在手上,开始数钱。
她站起身走出了这个傅之雅长大的房子。
破烂的瓦房,漏水的屋檐,无法抵挡风寒的房子,撑不起她一片天的父亲,造就了她悲哀的一生。
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我就不信老子还翻不了本!”
安谧突然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她发给了傅之雅。
傅之雅太想摆脱这样不堪的过去,可她不应该,伤害曾经帮助过她的安谧。
如果没有安家,她的一辈子,已经烂在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