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还是来了。当初他把姜琦送到医院时就在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一生都会活在无尽的悔恨中。请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和仪器,可也只能吊着姜琦一口气。看到许安桐反复观看他们去骚扰姜琦的监控,再抬头漠然空洞地盯着他时,陆景挚就知道,已经不可挽回。告上法庭,对唐家的法务来说,不算大事。但对陆景挚来说,这是许安桐彻底和他成为仇人的证明。他本意是让许安桐主动回来,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满盘皆输。陆景挚看着许安桐,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要飞去哪里,但都是离他越来越远。
许安桐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陆景挚坐在床边。
见她醒来紧张地关心:“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待这么久,吓死我了。”
听上去是喋喋不休的关心。
是陆景挚从未对许安桐露出过的样子。
可他确实她母亲过世的帮凶之一。
许安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地通知:“我已经把你们告上法庭了,以后非必要只在法庭见面。”
陆景挚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指尖颤抖着。
这一天还是来了。
当初他把姜琦送到医院时就在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一生都会活在无尽的悔恨中。
请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和仪器,可也只能吊着姜琦一口气。
看到许安桐反复观看他们去骚扰姜琦的监控,再抬头漠然空洞地盯着他时,陆景挚就知道,已经不可挽回。
告上法庭,对唐家的法务来说,不算大事。
但对陆景挚来说,这是许安桐彻底和他成为仇人的证明。
他本意是让许安桐主动回来,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满盘皆输。
陆景挚看着许安桐,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要飞去哪里,但都是离他越来越远。
他紧盯着她,声音在抖:“轻眉,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你回来。”
“轻眉,轻眉,我真的错了。”
许安桐疲惫地闭上眼,吐出一句凉凉的话:“陆景挚,你让我感到恶心。”
房间里久久没有别的声音。
“咚”
许安桐诧异睁眼,看到陆景挚跪在床边。
高高在上的唐家小少爷,就这么卑躬屈膝地跪在床边,眼里满是乞求:“我把陆天泽给你处置,随便你怎么告我,让我蹲大牢都行,只是不要不见我。”
她不理解他的举动。
“陆景挚,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爱我吗?”
还是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人事物超出他掌控的感觉。
陆景挚身体僵住,嘴巴哑了似的,回答不上来。
他爱她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要付出一切留下她。
许安桐感到无趣,任由他跪着,不再说话。
陆景挚像是找到某种熬日子的办法,一有空就来跪着。
许安桐面无表情地和律师继续沟通,律师看着熟练下跪的唐家少爷,也只能压下惊讶。
法院传票正式发下来。
根据规定当事人不得见面,许安桐终于享受到难得的清静。
但陆景挚,不能跪在病房里,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跪在病房外面。
惹得来往病人纷纷诧异,记者也络绎不绝。
逼得许安桐临时决定出院。
出院那天,陆景挚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站在外面等着。
一看到许安桐,立刻迎上来:“我们回家吧。”
许安桐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回什么家?我没有家。”
陆景挚的手落空,委屈难过地看着她:“不能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吗?”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好笑。
许安桐眼神犀利:“补过的机会?你怎么补?继续日日夜夜跪着?你这么跪着,我妈就能回来吗?别感动你自己了。”
“还有两个月开庭,你做好准备,我不死不休。”
她背着少少的行李下楼梯。
背影孤独但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