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沂风今天可没有出任务,陶云眠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连忙迎了上去,问顾沂风:“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顾沂风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坐在沙发上,一边脱下军靴一边开口:“洛老师家里的灯泡坏了,我去帮她换了一下。”那个时候,陶云眠的心里还抱着期待。他们两父子的生日,陶云眠总是记得牢牢的,不是准备蛋糕,就是从早忙到晚,忙活一大桌子菜。她不奢求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心思能够细腻到送她礼物。但是记得这个日子,对她说句生日快乐,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没想到,一直到深夜,陶云眠什么东西都没收到。
她的心里,就像是浇灌了无数的冰水一样,冻得她脚步都有些不稳。
拿着故事书,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讲故事。
而是试探性地问贺霖:“小霖,你刚刚在书房在画画,说是准备礼物……”
陶云眠的话还没说完,贺霖就兴奋地开口:“是呀,我在给洛老师准备礼物。”
陶云眠的心霎时间凉了半截,却还是保持冷静。
“洛老师生日吗?你给她准备礼物?”
贺霖张着一张嘴,脆生生开口:“不是呀,洛老师生日早就过完了,妈妈你忘了,那时候,我挑了一朵康乃馨送给她。”
是啊,当时洛清清的生日,贺霖缠着她去花市里买了康乃馨的。
可是陶云眠依旧不死心,继续反问:“那小霖为什么要给洛老师准备礼物?”
贺霖看着天花板,有些不耐烦的撅起嘴:“我喜欢洛老师,所以就给他准备礼物咯,妈妈你好烦啊。”
这一句话,堵得陶云眠没话说了。
原来贺霖画画送洛清清,只是因为喜欢。
可今天是她的生日啊,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儿子,却不记得这回事了。
陶云眠感觉,好像有一柄利刃刺进了她的心脏,痛得她好像鲜血直流。
她强撑着,才不至于情绪崩溃。
走出门来,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刚到客厅,门口传来军靴踩在地面上沉闷的声响。
陶云眠知道,是顾沂风回来了。
只是顾沂风今天可没有出任务,陶云眠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连忙迎了上去,问顾沂风:“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顾沂风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坐在沙发上,一边脱下军靴一边开口:“洛老师家里的灯泡坏了,我去帮她换了一下。”
那个时候,陶云眠的心里还抱着期待。
他们两父子的生日,陶云眠总是记得牢牢的,不是准备蛋糕,就是从早忙到晚,忙活一大桌子菜。
她不奢求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心思能够细腻到送她礼物。
但是记得这个日子,对她说句生日快乐,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然而顾沂风脱下了军靴,却诧异地看向陶云眠:“还不睡觉吗?站在这里做什么?”
陶云眠的心,像是被几根细线悬起来,其实心里还是很期待。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重要吗?”
他漫不经心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陶云眠的心,也重重地垂了下去。
她尴尬地笑了笑,回了一句:“没什么,我瞎问的。”
可是回了房,没人看到她的时候,陶云眠却忍不住,胸腔之中就像是有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一下下割着她的心头肉一样。
她讲所有的心血,都奉献给了这两个男人,这个小家庭。
哪怕是四五年,顾沂风都不陪着她回一趟娘家,她最多也只是抱怨几声。
可是那天,她躺在被窝里,身侧的男人早已熟睡,发出深重的呼吸声。
而陶云眠背对着他,默默流了一夜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