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瞟了瞟池宴忱的拳头,冷笑道:“怎么?想打我,想软饭硬吃?”“姜星乔!!!”池宴忱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冲着姜星乔低声咆哮着,甚至,隐隐有冲过去揍人的趋势。见状,姜星乔心中暗喜:快过来啊,过来让老娘揍死你个不要脸的小白脸。赵秀云深知现在还不能得罪姜星乔,赶忙拦住池宴忱,一脸痛心地教训着姜星乔:“淼淼,你和清明哥是处对象,你怎么能够算得这么清楚,还说这些话侮辱清明哥呢?”
周景云没耐住,朝院子外面走去,远远地就瞧见自己老娘赵翠红和今早上见到的那个比豆腐还嫩的女娃子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女人乌黑的头发梳成两个麻花辫长长地垂在精致白嫩的小脸旁,穿着纯白色的收腰大裙摆布拉吉,脚上踩着一双黑色中跟羊皮鞋,一颦一笑就似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随着说话的动作,麻花辫上绑着的大红色绸缎蝴蝶结发带随风飘动,就像蝴蝶也有了灵魂,翩翩起舞,甚是动人。
周景云呆呆地看着女人,一颗心感觉都沉沦了下去:美,太美了,他周景云就没在生活中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美得都有点不真实了。
“哎,云娃子,你睡起来啦?”
正和姜星乔说话的赵翠红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转过头,就瞧见自己儿子没出息的样子,忙招呼道:“这是新来的阮知青,搬到我们隔壁卫国家,以后就是咱们的邻居,你春红婶子让咱们帮忙照看着……”
周景云听到老娘的话,心里激动得不行,大步走过去,同姜星乔打起了招呼:
“阮知青你好,我是周景云!”
姜星乔顺着赵翠红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几往上,生得浓眉大眼,留着寸头,皮肤呈小麦色的男人大步走过来。
男人身上的蓝色对襟短衫被风撩起,露出身上的腱子肉,弄得姜星乔多看了几眼:庄稼汉子的肌肉线条就是比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流畅好看。
听到男人和自己打招呼,姜星乔忙伸出手,礼貌地回应着:“周同志,你好!我是姜星乔,以后请多关照!”
周景云听到姜星乔叫自己同志,感觉心都快化了,瞧着女人伸出的小手,忙把自己的手在裤子上蹭了几下,才伸过去,轻轻握住女人的手。
女人的手就像人一样,娇娇软软的,周景云根本就不敢用力,握手的时候更是小心,生怕自己手上的老茧刮到了女人娇嫩的小手。
看到女人把手收回,转身回了院子里,周景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转过身,朝着上工的地方赶去。
身后,赵翠红不知道自家儿子去哪里,追问了一句:“云娃子,你去哪?”
“我去上工挣工分养家啊!”
扯着雄厚低沉的嗓音,周景云大声喊了一嗓子。
赵翠红听到之后,满意得不行:“哎,老婆子我就是福气好啊,生的儿子又孝顺又有本事。”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周景云心里暗自想着:我刚刚那么大声,阮知青应该听到了吧?
六十年代手牵手,七十年代把腰搂,刚刚阮知青和自己都握手了,离手牵手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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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你怎么没给我说一声就搬出知青点?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对象没有?”
下午,姜星乔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就听到院门被敲得砰砰响。
打开门,就瞧见一脸愤怒的池宴忱。
池宴忱那生气的模样,就好像是撞见了姜星乔偷人一样。
跟在后面的赵秀云也冲姜星乔抱怨道:“淼淼,清明哥一大早就去公社供销社给你买东西,心里时时刻刻记挂着你这个女朋友,你怎么能够什么都不和清明哥商量呢?你这样把清明哥放在哪里?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清明哥?”
姜星乔还没来得及回答池宴忱的话,赵秀云这个小白莲就上来茶言茶语地说上一堆。
姜星乔听出了赵秀云明为劝阻,实际上是在挑拨自己和池宴忱的关系,她把矛头先对准赵秀云:
“哦?给我买东西了?难得嘛,买了什么?”
赵秀云没想到自己这番话丝毫没让姜星乔心生愧疚,反倒还让她注意到买了什么。
顿时,她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给姜星乔留了一个苦荞粑粑,不然现在还真拿不出来。
她掏出那个苦荞粑粑,一脸愤懑地数落着:“淼淼,这可是清明哥自己都舍不得吃,特意给你买的。”
“……”
姜星乔认为女主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好歹能够掏出一个白面馒头来。
哪知道,就这?
瞧见苦荞粑粑的那一瞬,姜星乔的脸上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皱着眉,对着池宴忱奚落道:“池宴忱,在你心里,我姜星乔就只值一个硬邦邦的苦荞粑粑?”
赵秀云听到这话,心里嘀咕着:呵呵,在清明哥的心里,你连这个苦荞粑粑都不值,还是自己劝清明哥留着回来哄你的,不然,早就被自己二人分来吃了。
池宴忱仿佛被姜星乔的语气伤到了,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委屈:“淼淼,我已经把我最好的都给你了,你不感动不说,怎么还嫌弃呢?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俗气的女人。”
对上池宴忱那种”我看错你了“的眼神,姜星乔讥讽一笑:“难怪在海城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你吃我姜星乔的软饭,我随手送给你的就是海鸥牌手表进口巧克力,你能给我最好的就是一个已经硬了的苦荞粑粑。
哈哈,别说别人了,我自己现在都觉得你是想吃我姜星乔的软饭了!”
??
池宴忱怎么也没想到姜星乔竟然会说出这番话,难道,这女人不知道这样会伤到自己的自尊心?
在海城,别人都是私底下议论,还从没当着他的面说过。
怎么,这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说?
池宴忱眼眶里蓄满泪水,发自内心地觉得委屈,拳头紧握,恨恨地瞪着姜星乔。
姜星乔心中嘀咕:这眼神可是看杀父仇人的,哪里是看衣食父母的?
她眼神瞟了瞟池宴忱的拳头,冷笑道:“怎么?想打我,想软饭硬吃?”
“姜星乔!!!”
池宴忱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冲着姜星乔低声咆哮着,甚至,隐隐有冲过去揍人的趋势。
见状,姜星乔心中暗喜:快过来啊,过来让老娘揍死你个不要脸的小白脸。
赵秀云深知现在还不能得罪姜星乔,赶忙拦住池宴忱,一脸痛心地教训着姜星乔:
“淼淼,你和清明哥是处对象,你怎么能够算得这么清楚,还说这些话侮辱清明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