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栋二层小楼前,花坛里种着几颗大葱。每天,他都要趁着没人的时候来练习一番,“起风了,是时候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商业帝国了。”沈岐环顾园区,畅想以后这一片都是他的产业。创业容易焦虑,必须靠想象力缓解一下。当他第三遍念出这句台词的时候,终于留意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是树枝折断的清脆声。当然,如果仔细听,还可以听到心碎的声音。许明月及时扶住路边的小树,才没有晕了过去。一分钟以
独栋二层小楼前,花坛里种着几颗大葱。
每天,他都要趁着没人的时候来练习一番,“起风了,是时候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商业帝国了。”
沈岐环顾园区,畅想以后这一片都是他的产业。创业容易焦虑,必须靠想象力缓解一下。
当他第三遍念出这句台词的时候,终于留意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
是树枝折断的清脆声。
当然,如果仔细听,还可以听到心碎的声音。
许明月及时扶住路边的小树,才没有晕了过去。
一分钟以前,她还在期待久别重逢的浪漫,没想到,一走进园区,就见到了将老头衫下半截掀开、敞着小肚子凉快的沈岐。
他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许明月无法接受,那个升旗时的清冷白月光,变成了挺着小肚子的搞笑男。
她一时无法思考,脑内一片空白,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的树来了,还不快过去?”
周应淮的眼底满是笑意,如远处的阳光一样明亮,语气中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期待一场好戏的开演。
树枝轻摇,晚风送来了一阵阵凉意。
沈岐下意识收紧小腹,热情地招呼着老同学喝茶,许明月的大脑一片混沌,只好连连点头回应,却始终无法将眼前人和心上的那个人对应到一起。
周应淮斜靠在窗边,静静听着两人的寒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台下看戏的观众,不愿错过演员的任何一点细节。
直到沈岐的视线看了过来,他终于开口,“本来我是不应该在场的,不过,这种重要的场合,总需要见证的嘉宾。”
听到他的重音落在了嘉宾两个字上,许明月心里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群名什么意思?”沈岐不禁疑惑,表弟为什么要拉一个叫湘琴乡爱一家人的三人群。
“……有了乡爱就是年,经典剧目永流传。”许明月抢先回答。
沈岐却再次疑惑,“那,拉群的意义是什么?”
“明月姐对你有点想法。”周应淮喝了口茶,故意停顿了一下,“拉群,是为了方便落实她的想法。”
“我还没聊创业计划呢,你对我就有想法了?”沈岐并不懂这话的意有所指,单纯问出了他的三连疑惑,“那具体是什么想法?”
“……我认为花坛种大葱,对公司的风水不好。”许明月努力转圜,试图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掩盖内心的慌张。
桌上的水壶冒着热气,溢出了一阵阵的茶香。
周应淮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眼神中荡漾着久久散不开的笑意。
好不容易糊弄过了这个话题,许明月刚松了口气,耳边再次传来了一道声音——
“表哥,这是明月姐送你的见面礼。”他捡起地上的袋子递给了沈岐,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里面有点别的东西,你回去慢慢看。”
她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悄悄朝袋子里看了一眼,果然,夹着一封粉红色的信。
而通过周应淮的眼神,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当年的告白情书。
“你表哥一定不会收,我就是客气客气。”许明月眼疾手快地将袋子抢了过来。
可惜,沈岐并没有松手,“这个可以收,毕竟你是设计师嘛,我相信你的眼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尴尬。
终于,响起的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