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立的遗嘱?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听到这话,宋时廷几乎按耐不住情绪。“现在你知道问为什么了,从前你干什么去了?”宋时廷强迫自己深呼吸,尽量平静道:“你和阮冬棠,处心积虑想要她爸爸留给她的公司,可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她从来都没意义,她早就决定要送给你了!”紧接着,他拿出另一份文件,赫然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私自做这份报告,我违背了律师的职业道德,你随时可以举报我,但是你看看吧,你一直说明棠抢走了阮冬棠的东西,一直让明棠还,可是!”
迟来的对不起有什么意义呢?逝去的人永远都听不到了。
“顾先生,这是阮小姐的遗物。”
还是刚刚那个护士,她把一个透明包装袋递给顾钊庭。
顾钊庭怔怔接过。
是一部手机和一枚戒指。
顾钊庭一眼看出那是她和自己的婚戒。
“阮小姐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摘下来的。”护士说。
“其实这枚戒指一点都不适合她,对吧。”
顾钊庭苦笑。
连外人都知道,戴了这枚戒指四年的阮明棠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还是戴了四年,没有对他有过一句怨言。
然而,作为丈夫的他是怎么做的呢?
“阮明棠,你是不是有病?”
“阮明棠,你真贱。”
“那你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顾钊庭想起这些年对阮明棠的恶语相向。
每一次她都只是默默承受,偶尔才会露出受伤的眼神。
“明棠。”顾钊庭攥紧那个透明袋,看向躺着的阮明棠。0
这大约是这四年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叫她。
“哥哥来了,你不会再痛了,好吗?”
他摸了摸阮明棠的额头,如小时候的每一次。
顾钊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太平间的。
他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一身黑色西装的宋时廷。
“顾先生,耽误你半小时时间。”
宋时廷客客气气地把顾钊庭带到一间咖啡馆。
“两杯焦糖玛奇朵。”他对侍应生说:“顾先生,要喝什么吗?”
他看向坐在对面失魂落魄的顾钊庭。
顾钊庭抿抿唇:“不用了,谢谢。”
很快,两杯焦糖玛奇朵端上来。
宋时廷把其中一杯放到空位上:“明棠喜欢喝这个,你不知道吧。”
顾钊庭一怔。
宋时廷冷笑一声。
紧接着,他从公文包拿出一沓文件给顾钊庭,包括耀程集团的股权转让书。
“顾先生,现在我以委托律师的身份公证阮明棠女士的遗嘱,遵循委托人阮明棠女士遗愿,现将耀程集团47.6%的股份和名下所有资产交接丈夫顾钊庭。”
宋时廷顿了一下,深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公事公办道。
“顾先生,请您检查文件是否有遗漏。”
顾钊庭根本没心思检查这些文件,他抬眼看向宋时廷。
“她什么时候立的遗嘱?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宋时廷几乎按耐不住情绪。
“现在你知道问为什么了,从前你干什么去了?”
宋时廷强迫自己深呼吸,尽量平静道:“你和阮冬棠,处心积虑想要她爸爸留给她的公司,可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她从来都没意义,她早就决定要送给你了!”
紧接着,他拿出另一份文件,赫然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私自做这份报告,我违背了律师的职业道德,你随时可以举报我,但是你看看吧,你一直说明棠抢走了阮冬棠的东西,一直让明棠还,可是!”
宋时廷几乎说不下去。
顾钊庭抿着唇,艰难地拿起那份报告。
是阮冬棠和老阮总,也就是她和阮明棠共同的父亲的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里明确显示阮冬棠和老阮总的亲子鉴定数值小于99.5%,即阮冬棠非老阮总亲生!
“顾钊庭,明棠这么爱你,你不爱她、不信她,我曾经对明棠说,这样对她根本不公平。”
宋时廷苦笑:“可她告诉我,爱就是不讲公平。”
“《小王子》里有一句台词说: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后面一句是:我们不怕掉眼泪,但要值得,明棠很喜欢这句话。”
他霍然起身:“可是你不值得。”
“顾钊庭,真正不配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