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她到他身边的时候,一手的字惨不忍睹,因此没少被他妈说。小姑娘一委屈就藏起来哭,可每次藏的地方都没什么新意,他总能在同一个地方找到她,将她搂在怀里安慰。“没事的,妈妈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凶阿怡的。”小姑娘钻在他怀里又哭又打嗝,说起话来还是哽咽的“哥哥,阿怡真的不是故意的,阿怡自己有偷偷练字的。”是啊,小姑娘乖的不得了,为了练字躲在房间里熬到半夜都是常态。努力有余,吃亏就吃亏在没有一个好老师。
“阿程!阿程!”
旁边惊吓的声音响起,纪晚第一次看到姜程这样的神色,整个人慌乱无措,手指无力的晃着他的手臂。
“不可能,不可能。”
姜程蓦的清醒,整个人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竟然站不稳,差点摔倒。
“阿程!”纪晚吓坏了,忙去扶。
“滚开!”
如今的姜程眼里哪里还有一点点对她的爱意和怜惜,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姜程一步一步走到玄关,手指颤抖的拿起放在上面的红色请柬。
看到上面字迹的瞬间,姜程的呼吸像是被什么阻滞,胸口的气体快要将他撑炸。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她的字。
十三岁的她到他身边的时候,一手的字惨不忍睹,因此没少被他妈说。
小姑娘一委屈就藏起来哭,可每次藏的地方都没什么新意,他总能在同一个地方找到她,将她搂在怀里安慰。
“没事的,妈妈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凶阿怡的。”
小姑娘钻在他怀里又哭又打嗝,说起话来还是哽咽的“哥哥,阿怡真的不是故意的,阿怡自己有偷偷练字的。”
是啊,小姑娘乖的不得了,为了练字躲在房间里熬到半夜都是常态。
努力有余,吃亏就吃亏在没有一个好老师。
没了办法,他拍着她的脑袋“以后哥哥教你。”
就这样,他成了她的老师。
好在,她是个很乖的学生。
到后来,她和他的字放在一起,一些不清楚他们书写习惯的人都分不清。
可他是他的老师,怎么可能分不清。
十五号。
和时煜。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姜程恍惚了一瞬。
那天的单身派对,时煜给温怡打电话商量婚纱和场地,他本来起了疑心,但被她一口回绝了。
她从不会对他说谎!
这一定是假的!
姜程像是突然看到了一分希望,飞快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因为太过紧张,手指一度点不开通讯录。
接通的刹那,姜程飞快开口“十五号,你和温怡结婚是假的对不对!”
她只是伴娘而已,她怎么会结婚!
那边的时煜停了瞬,随后一道清亮的笑声顺着手机的听筒传过来。
“之前阿怡还说瞒着你的,看来现在是瞒不住了,既然阿怡已经坦白,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欢迎大舅哥十五号来参加我和阿怡的婚礼。”
说完,时煜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哦,我倒是忘了,那天也是大舅哥的婚礼,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同祝大舅哥新婚快乐了。”
姜程站在玄关,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嘴巴张开无数次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无声,连时煜是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都不知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
姜程摇头,握着手中的手机像是握着救命稻草,飞快按下温怡的电话号码,她的号码他倒背如流。
可响了无数声,打了无数个,那边仍旧杳无音信。
“阿程,阿怡和时煜结婚对姜氏有好处的不是吗?之前时家不满意我们开出的条件,百般推拒,现在有了阿怡的关系,时家肯定要卖我们这个面子的。”
纪晚看着姜程的这个样子,心慌的不得了。
她心中某种猜想像是早就生了根,发了芽的种子,透过她刻意放置的隔离布,“欻”的一下,长成了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