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的笑容慢慢攀上姜南栀的小脸,要说蕙贵妃此举对她有多青睐,其实却不然。她向来八面玲珑,再加上宠惯六宫多年,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姜月寻心中越是愤愤不平,身体里的滚烫愈发汹涌而至,连带着气息都逐渐不稳了起来。姜南栀察觉到她的这一变化,唇角微微上扬,放下手中的茶盏,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出了朝阳殿。姜月寻见状也赶紧跟了出去。姜锦棠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身旁的芷音,小声吩咐道:“跟着七公主,助她一臂之力。”
讥讽的笑容慢慢攀上姜南栀的小脸,要说蕙贵妃此举对她有多青睐,其实却不然。
她向来八面玲珑,再加上宠惯六宫多年,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姜月寻心中越是愤愤不平,身体里的滚烫愈发汹涌而至,连带着气息都逐渐不稳了起来。
姜南栀察觉到她的这一变化,唇角微微上扬,放下手中的茶盏,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出了朝阳殿。
姜月寻见状也赶紧跟了出去。
姜锦棠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身旁的芷音,小声吩咐道:“跟着七公主,助她一臂之力。”
芷音躬身领命,“是,公主!”
御花园内,姜南栀在麦冬的搀扶下,脚步踉跄着跌坐在一处拐角的凉亭内。
麦冬语气急切道:“公主,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是不是喝醉了?”
姜南栀眼角余光瞥到旁边假山后,投射到地上的两道鬼鬼祟祟光影,抬手抵着脑袋,摇了摇,“我没事!”
“麦冬,我好热啊!”说着扯了扯脖颈上的衣衫,“你快去帮我拿点解酒茶过来。”
“是,公主!”
假山后,玉珠凑近姜月寻的耳边,小声说道:“公主,凉亭里只剩下九公主一人了。”
姜月寻几欲狂喜,抬手扇了扇,驱散了脸上的一丝热气,声音暗哑道:“嗯,一会翡翠就会引季望尘过来。”
“你去将姜南栀搀扶到旁边的偏殿里去,到时她与那个纨绔生米煮成熟饭,我看她还怎么到处勾三搭四。”
“是,公主!”玉珠看向姜月寻通红的小脸,疑惑问道:“可是公主,您的脸也好红啊!”
姜月寻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呼吸急促的催道:“本公主没事,许是今晚的酒太烈了。”
“你快去吧!”
玉珠敛下眼底的担忧,悄悄靠近凉亭里小憩的姜南栀,“公主,奴婢扶您去偏殿休息一会吧!”
姜南栀抬起迷离的双眸,努力半晌后,也没看清眼前之人,试着喊道:“麦……冬?”
玉珠的面容隐在黑暗里,低声应道:“公主,是奴婢,醒酒茶已经放在偏殿了,奴婢扶您过去吧。”
“好……”
姜南栀借着玉珠的力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起走向一旁的偏殿。
“轰”一声,厚重的殿门被推开,玉珠搀扶着姜南栀走进去,让她倒在床榻上,看她难受的扯着衣衫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眼底顿时涌上一抹恶毒的光芒。
扯了扯脖颈,姜月寻呼出的气息格外炽热,身子一歪竟差点摔倒在地,玉珠正好赶来,赶紧扶着她,“公主,您小心。”
姜月寻脸色通红,喉咙深处更是发出一声难耐的娇吟声,“嗯,翡翠引季望尘去偏殿了吗?”
“回公主,已经去了!”
“好,那我们去……看看。”
谁知刚走两步,身后一道暗影一闪而过,玉珠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姜月寻被连带着也一起摔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了。
麦冬一脸惶恐的收回手。
谁知身后紧接着,传来又一道重物倒地的声音,她惊魂未定的猛地转身,在看向倒在地上的芷音时,眼眸深处浮漫出一丝后怕。
陆静瑶神色尴尬的拍了拍手,“本小姐看她鬼鬼祟祟的跟着你,所以才会出手相助,告诉你家公主,这下本小姐不欠她的了。”
麦冬脸上露出一抹劫后余生般的笑,福身谢道:“那奴婢就代我家公主,多谢陆大小姐了。”
季望尘今日多饮了几杯,喝醉的他眼尾一片绮丽,正靠在御花园的一处长廊内,吹着风去酒气。
一名神色慌张的小宫女,找到他,说她们家公主不小心晕倒了,请他帮忙送往宫殿。
他眼眸深深的看了小宫女一眼,跟着人一起前来,谁知刚一走进殿内,身后的门就被锁了起来。
而殿内黄梨木桌案上,一盏铜制的香炉里,正萦绕出丝丝缕缕的粉色烟雾,作为常年混迹青楼楚馆的他来说,一眼就看出了这香的不同寻常。
他气定神闲地坐下身,拿出一只白瓷青釉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水,轻抿一口,随后漫不经心的说道:“白玉簪精致华美,九公主这样的美人儿,还是不要拿在手中把玩为好,免得再一不小心伤了自己。”
话音刚落,季望尘修长指尖,捏着的茶盏倾斜而下,温热的茶水,瞬间熄灭了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
姜南栀将白玉簪插回髻间,坐到季望尘的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
看她这样悠然自得,季望尘不禁好奇的问道:“九公主姿容绝艳,与我这等声名狼藉的浪荡子待在一处,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姜南栀从淡雅的茶香中抬起头来,潋滟的双眸对上他狭长的丹凤眼,不闪不避,挑了挑眉道:“害怕什么?”
“害怕你这个,伪装多年的京都城第一纨绔,会对本公主不利?”
可能任谁都想不到,丞相府常年流连烟花酒巷的纨绔庶子,竟跟权倾朝野的武安侯私交甚密。
记得前世有一日,她以为墨云淮不在府中,就想着去他书房内挑一本书,结果无意中,看到了这位丞相府不受宠的庶出二公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依旧是那张妖冶的面容,却一改往日的放荡不羁,沉静而又内敛。
当时墨云淮还很生气的挡在她身前,下令以后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她再去前院。
想到这,姜南栀的心头就陡然一顿,捏着茶盏的双手,指尖发烫轻颤,像是竭力掩饰内心的苦涩。
听到“伪装”两个字,季望尘的心中早已惊起一片惊涛骇浪,面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也跟着淡了下去,优美的淡红薄唇邪肆的勾起,“九公主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有些事,之所以被称为秘密,就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姜南栀微微抬眼,似有若无地冷笑道:“季二公子与其担心本公主,会泄露你的秘密,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破现在的局吧!”
“我想你也不愿与我绑在一起,一辈子做个无权无势的驸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