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每字每句每张照片,都在鞭笞着他的心。“先生。管家小心翼翼的说话,递给他外套的时候,一枚闪亮的戒指也被他举到了眼前:“您的戒指,掉了。“戒指?”男人恍惚了半秒,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管家递过来的外套口袋里,四处翻找。管家看不过去,又将戒指往他跟前举了举:“在这,刚刚从衣服里掉出来的。男人伸手,接过那枚钻戒,
我赶走了她所有的追求者,却驱不走你在她的心底生根萌芽!
生根萌芽……
大雨停了。
顾瑞阳也走了。
这句话却一直在徐至深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洒落的纸张被男人颤颤巍巍的捡了起来。
那上面,每字每句每张照片,都在鞭笞着他的心。
“先生。”管家小心翼翼的说话,递给他外套的时候,一枚闪亮的戒指也被他举到了眼前:“您的戒指,掉了。”
“戒指?”
男人恍惚了半秒,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管家递过来的外套口袋里,四处翻找。
管家看不过去,又将戒指往他跟前举了举:“在这,刚刚从衣服里掉出来的。”
男人伸手,接过那枚钻戒,缓缓攥进掌心。
戒指的冰棱硌的他掌心生疼,然而,却都疼不过他的心……
没有人知道,在他做工考量的西装外套里端,那个距离心脏最近的口袋,揣着一枚钻戒,三月有余。
那是他与叶乔的婚戒。
当初是应付,买的很是随意,敷衍的戴了一年。
在叶家瓦解那天,他很无情的当着叶乔的面,摘了下来。
可笑极了……
他原本不知道有多厌恶叶乔。
可那枚戒指摘下来的时候,竟是不舍得丢弃。
舍不得丢,却又不想让任何人察觉,他便只得将它日日带在身上。
久而久之,冰冷的戒指也有了36.8度的体温。
离婚之后。
他要将这套别墅划到叶乔名下,她不要。
他收回来……
并不代表他吝啬于给予她任何财物。
而仅仅是那时候,他偶然得知,曾经迷恋着叶乔的顾瑞阳,从法国动身,飞国内。
顾瑞阳,他有多少年没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徐至深想了许久,几乎都快记不清。
总记得,当年大家一起求学,叶乔与顾瑞阳在一起,永远都是话最多最活泼灿烂的时候。
叶乔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眸底璀璨。
一顾倾城,大抵也就如此了!
可是叶乔在他面前,有些拘谨,从没那么绚烂笑过。
他是怎么跟颜安走到一起的?
徐至深捏着眉心冥思……
然后他终于想起。
在家族长辈的干涉下,刚刚成为他未婚妻的叶乔,在机场哭着喊着抱着顾瑞阳恋恋不舍时。
他转身撞上颜安。
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女孩,明明秀美怜弱的轻易便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却偏偏始终安静的躲在角落,默默注视他的女孩。
徐至深不是不懂颜安的心思,只是一直在刻意无视。
那天他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了,竟任由颜安的脚步,跟着自己离开。
然后,便有了三个人的情感纠葛。
或者,更准确说,是四个人!
顾瑞阳,始终都是徐至深心底最深的刺!深到经年侵蚀,再无法拔出……
天之骄子徐至深。
就算没有杨茴茴腹中的孩子,他亦有把握上位成为徐家的掌权人。
但他不能不对自己的孩子负责,所以必须要跟叶乔离婚。
他永远都不想承认……
叶乔,是他锥心的过去。
就好像他永远都不想在人前承认。
收回湖边别墅,并非是他想苛待自己的前妻。
而仅仅是……
他在内心深处忧虑。
终有一日,叶乔会再婚,嫁给顾瑞阳。
然后这栋别墅,莫名其妙就成了她与顾瑞阳的爱巢。
徐至深每每思至此,就抑制不住怒火往心底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