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张学珉大大方方走了过来,并伸出右手。“老弟啊,你得说美丽的小姐,请问能否邀请你共舞一支,咋的剿匪后说话也跟土匪差不多了,还跳一个,你咋不说亲一个?”张首芳吐槽之中,还是识曲离开。浑不在意亲弟弟和好闺蜜处于危险边缘。能在小东洋手里抢回主权,风流点怎么了?怎么了!当姐姐的脸上有光啊!而谷瑞玉羞涩之中,还是伸出手搭载张学珉的手上,可后者忽然一用力,撞个满怀。不等谷瑞玉反应过来,张学珉已经轻声附耳。“恰逢我下榻的公馆有最新的胶片,不如跟我走?”
“你可以拒绝,当然我也可以清清多余的炮弹,就不知我卫队旅的炮弹硬,还是你们青山场驻军的命硬。”
张学珉的步步紧逼,并没有让菊池武夫有所退让。
他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他决定先稳住张学珉,然后即刻让本国向张雨亭施压。
可助手刚刚得到的情报,使他如招雷击。
中东路毛熊护路军的一个团出现在青山场北部!
“二少爷好狠的算计....”
菊池武夫大感无力回天。
万万没想到在此之前,张学珉竟跟毛熊护路军达成共识。
不过想想也无可厚非,脚盆的势力扩张已经进入黑省地界,必定会影响毛熊中东铁路的利益。
况且当初毛熊战败,做梦都想坑脚盆。
这么好的机会能放过?
菊池武夫深吸一口气。
首次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张学珉。
外表如同以往,青涩的大男孩。
可这夜过后,必须要对他重新评估。
“....驻军可以暂时离开青山场,但那里有不少我国侨民,暂不能接触警察司法权,至于青山场的所有权,还请我通报本过后,再给予答复。”
张学珉自然清楚这就是徒有其表的挣扎罢了。
现在的世道,驻军才是硬道理。
只要脚盆驻军撤走,青山场几乎算是重回炎黄怀抱,再不会受脚盆统治。
剩下的脚盆警察还有那些棒子辅警,就如随意驱赶的牲畜,找点理由就能清走。
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就请菊池先生速度快些,你也知道我手底下的兵性子急,火炮更急。”
“那个谁,老储,你跟菊池顾问去一趟青山场,记住,一定要保证撤离脚盆军的安全。”
菊池武夫苦笑不已,便让还心不甘情不愿的石原莞尔,对在场那些他从来都瞧不起的炎黄人,鞠躬道歉。
反抗?
青山场驻军总共也就一千多人。
跟张学珉的卫队旅硬刚?
怕不是老寿星吃砒霜。
据线报这支部队的新式火炮足足二十门!
还不算其余山炮野炮!
没挖防控掩体的一千多人连半个小时都扛不住!
当两人离去后,气氛终于有所好转。
吴俊生赶紧拍了拍手,示意舞会继续,随即第一时间去偏厅发电报,把一切都告诉奉天的张大帅。
而其他贵宾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积弊多年的炎黄,在今夜首次从列强中收复被抢占的土地!
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唯有七尺之躯投来的阵阵狂热目光,还有大家闺秀们的暗送秋波。
“西卿,这件事终于让你办成了,恭喜你。”杨宇庭举杯恭贺。
张学珉轻笑道:“也要仰仗杨兄你跟毛熊交涉,否则单单靠咱们,还真不保险。”
如果只是单纯的剿匪,那就是一间差事而已。
什么对这片土地最重要,张学珉从未忘记。
尊严!
随即看向一袭黑裙却格外显眼的谷瑞玉。
感受到张学珉的眼神后,她赶忙转过头去跟张首芳搭话。
“跳一个?”
怎料张学珉大大方方走了过来,并伸出右手。
“老弟啊,你得说美丽的小姐,请问能否邀请你共舞一支,咋的剿匪后说话也跟土匪差不多了,还跳一个,你咋不说亲一个?”
张首芳吐槽之中,还是识曲离开。
浑不在意亲弟弟和好闺蜜处于危险边缘。
能在小东洋手里抢回主权,风流点怎么了?怎么了!
当姐姐的脸上有光啊!
而谷瑞玉羞涩之中,还是伸出手搭载张学珉的手上,可后者忽然一用力,撞个满怀。
不等谷瑞玉反应过来,张学珉已经轻声附耳。
“恰逢我下榻的公馆有最新的胶片,不如跟我走?”
......
青山场。
脚盆军实控这座四通八达的小镇已有两年。
因土地肥沃,矿产众多,引来许许多多的脚盆侨民来此生活办厂。
而炎黄子民被‘友善’的劝走后,所剩无几。
留下的无不是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或是为了糊口被剥削的炎黄人。
代价,则是脚盆鸡无时无刻的羞辱,还有居高临下的凌人眼神。
直到这夜。
青山场的炎黄百姓都担惊受怕了大半夜。
从天色昏暗开始,外面的炮声从未间断过。
直到凌晨两点。
破败的木屋之中。
一对爷孙俩瞧瞧望着窗外。
青山场内的驻军早已乱作一团。
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让他们气急败坏的命令。
“爷爷,小鬼子要干什么?一个个表情都给死了亲娘似的。”
“看架势都整理铺盖卷了,应该是跟其他部队换防,可换防何必骂骂咧咧....事情不对头....”
老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活了太多年的他见多识广。
以前闹兵灾的时候,放弃城镇前都是此刻脚盆驻军的反应。
倘若如此,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场噩梦。
临走前的烧杀抢掠。
没钱?
那就杀了泄愤。
“快,快躲起来!”
瞧着一小队脚盆军走进炎黄的平民区,不止是这位老者,其余人都开始慌张的寻找藏身之处。
“可爷爷,咱们穷的墙壁都漏风,哪里可以藏?”
望着破败的栖身之所,老者苦笑连连。
他抱着唯一的亲人,迎接司空见惯却又最不想迎接的命运。
“小兔崽子,来世爷肯定让你吃一顿饺子,酸菜馅的。”
“有肉么?”
“管够,现在听话,把眼睛闭上。”
当几个脚盆军踢开破败的木门后。
老者清晰可见他们赤红的双眼和狰狞的表情。
还有,明晃晃的刺刀。
上面悬挂着的膏药旗如恶魔的催命符。
可迎来的,是一阵电光火石与崩裂的火花。
急促的枪声划破夜空。
储世新端着捷克式轻机枪站在街头。
身后奉军将士都子弹上膛,瞄准能看到的所有异族。
“旅长有令!”
“擅闯我同胞住所者,皆杀!”
一队又一队奉军儿郎涌进这条破败长街。
准备施以暴行的脚盆军虽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可那黑黝黝的枪口,已经说明一切。
上峰有令,无论如何,不能与新进驻的奉军发生冲突,一旦碰面,最快速度撤离青山场。
许许多多从半只脚踩进了鬼门关的炎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骂骂咧咧离去的脚盆军。
他们双眼发愣,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奉军?
我们自己的军队进驻青山场?
以往炎黄军人可是绕路走的存在。
“老丈,有没有受伤?”
储世新见老者瘫软在地,大冷天的那孩子竟打着单衣,连双草鞋都没有,小脚上满是冻疮。
见此,这位铁打的汉子也难免有些鼻头发酸。
他抱起孩子,然后摸索着冲兜里掏出个带着体温的糖果。
“敢、敢问军爷,青山场是怎么了?”
老者还是没有彻底回过神来。
“具体经过很复杂,反正是张旅长从小鬼子那里把青山场给夺了回来,以后这里再也不受那帮狗曰的管辖。”
“明早就会有官员来清点户籍,开设粥场,老丈您再忍忍,好日子就要来了。”
类似情况,在这条破败的街区处处发生着。
被欺压凌辱的炎黄人,只有做梦才能梦到的场景,却毫无预兆的在今夜发生。
“张旅长?那位张旅长是不是张大帅的儿子?”
储世新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在命令士兵将被褥留下后,便继续着对青山镇进行接管。
他很清楚,等新的太阳升起之后。
在青山场发生的事,会在关东大地乃至全国范围内引起何等的轩然大波。*